“小心苏。她不是同伴。是监察者。是‘神’的眼睛。”
他在黑暗中摸索,找到背包,将《悲鸣》残骸塞回去。残骸还在发烫,还在搏动,像一颗不甘被囚禁的心脏。
他挣扎着站起来,扶着冰冷的砖墙,开始跌跌撞撞地向前跑。
没有方向。
只有远离。
远离那个骨头教堂,远离那个正在降临的神,远离那个可能是眼睛的“同伴”。
他在迷宫般的下水道里狂奔,靴子踩在污水里,溅起粘稠的水花。黑暗像潮水般追着他,但他怀中的《悲鸣》残骸,在每一次心跳的间隙,都用那十二个灵魂的声音,在他脑海里轻轻低语:
“跑吧,孩子。”
“但记住——”
“神已经看见你了。”
“而神看不见的地方……”
“只有更深的黑暗。”
他的脚步声在下水道的穹顶下回荡,像孤独的心跳,敲打着这座吃人城市的、冰冷的肋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