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原使出云手打败了水盗首领,一念之仁没有伤害盗首,不料这强盗头子却要奉自己为主,这下轮到田原懵了。
他虽然武艺高强但却从来都没有什么主仆的概念,毕竟他有着强烈的现代人的思想,所以碰到这样的事情,一时不知道如何是好。
前世看武侠总是英雄救美,美人以身相许的桥段,可从来都没有打架打输了就要认主的故事。
但田原毕竟两世为人,脑袋转得很快,略一愣神的工夫就连忙扶起那大汉道:“壮士快快请起,你这是干什么,切不可如此。”
夏雨夸张道:“哇,老兄,打架打输了也没必要跟我三弟做奴才吧。”董雷连忙一拉夏雨:“二弟,不可如此。”夏雨连忙不做声了。
那大汉道:“人一片赤诚之心追随主人,望主人不要嫌弃人,刚才冒犯主人之处,人自断一臂,向主人赔罪。”着,他从腰间拔出一把短刀,直直向自己的左臂斩去。
田原大惊,一把夺过短刀,他不知此人如此刚烈,动辄就要砍掉自己手臂,看他刚才使力的样子,分明不像是作伪。
那大汉见田原夺过刀子,喜道:“既然主人要我留着这条膀子,我就先替主人留着,主人若要,随时来取。”
田原苦笑道:“我要你的膀子干什么!”
那大汉道:“啊,原来主人不要我的膀子,那我把它砍下去扔了。”着,他就把膀子向着田原手中的刀子撞去。
田原连忙把刀子收在背后,忙不迭的道:“要、要,我要了还不成么。”
那大汉又磕下头去,道:“既然主人连我的膀子都要了,那肯定是答应收录人了,多谢主人大恩。”
夏雨在旁边实在忍耐不住道:“你这不是耍无赖么。”
田原长叹一声,一把将那大汉拉起,道:“大叔快请起来,承蒙大叔对弟青眼有加,弟若是还不结交大叔这个朋友,倒是显得弟太不识抬举了。这样,若蒙大叔不弃,你我结为忘年之交,若是再提主人二字,就是不把我田原当朋友了。”、
那大汉诧异道:“什么,你叫田原?”
田原道:“是啊,有问题么?”
那大汉大喜过望,道:“看来天意如此啊。”着拜倒在地:“弟拜见大哥。”
田原大惊,仆倒还礼道:“这怎么能行,你年纪远比我们大,理应喊你大叔的啊。”
那大汉哈哈大笑道:“我年纪大一点有什么用,你的武功可比我高多了啊。再你的名字叫田原,你可知我的名字叫什么,我叫田野啊,原野、原野,这不就注定你是我大哥么。你也不要推辞了,你我都退一步,我不要你做我主人了,你做我大哥还不成么。”
“什么,你叫田野?”田原也是万分惊奇,笑道:“那我们还真是有缘,不过也不能像你这样算的。再你若是喊我大哥就不划算了啊,我还有三位哥哥呢。”
田野道:“大哥的哥哥就是我的哥哥,快请出来相见啊。”
夏雨哈哈笑道:“田野啊,我是二哥,知道不。”
田原无奈,只得喊过三位哥哥一一见过,又见过舅舅田大炮,几人相谈甚欢。只是田大炮老觉得不习惯,自己得来一个便宜外甥,像是比自己年纪还大呢。
其实田野要拜田原为大哥也很正常,古人强者为尊,强者自然是父、是兄。
古人就靠拜结干爹、干哥来拉近自己与强者之间的关系,而一些强者也喜欢通过这样的手段来拉拢自己的手下和凝聚人心。
比如明太祖朱元璋,起事时军中的很多将领就是他的干儿子,比如沐英、比如蓝玉等。
而蓝玉则更加夸张,干儿子居然有一千多个,都是军中将士。
最为离奇的是明末太监魏忠贤,发迹之后将自己儿时的玩伴都收作了干儿子,比如崔呈秀之流。
所以田野呼田原为兄也不必大惊怪,就是不知道他有没有其他的用心。
田野邀请田原五人到梁子岛上做客,几人推脱不得,只得随田野上得岛来。
一踏上岛去,田原几人放眼四顾,不禁惊得呆了。
岛上没有一间像样的房子,密密麻麻的排列着一排排的窝棚,这的岛上竟住着不下一两千人。
岛上居民以老人孩居多,青壮年很少,全都破衣烂缕,衣不蔽体,一个个面黄肌瘦,无精打采。
田原村子里虽然也有很多穷人,但也绝对想不到可以贫穷到如此程度,更别谈出自康之家的董雷三人了。
这里简直是丐帮大会了,也许他们看到的乞丐都比这里的人气色要好些,这是怎样的一个悲惨世界哦,几个人的眼眶不自觉的湿润了。
田原向田野问道:“田大叔,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这里怎么有这么多的穷人啊?”自从田野拜田原为大哥以后,田野就喊田原为大哥,称呼董雷三人也依着田原的称呼董大哥、夏二哥、花三哥,田原几人就称呼田野为田大叔,他们各喊各的,两头大,不过这称呼也确实够乱的。田野对于田原他们称自己为叔叔也无可奈何。
田野道:“几位哥哥请到我屋里坐,听我慢慢道来。”话间,他们来到了一个大点的草棚前,田野打开门,请几人入内。草棚里除了一张矮桌子和几个破凳子外,可是名副其实的家徒四壁了,不,应该连家徒四壁都不如,家徒四壁好歹也有几面墙壁啊,这里别是四壁,连一壁都没有。
看到此等情形,几人都不话,只是眼睛更加湿润了,都强自忍着,不让眼泪流下来。花云忍不住道:“田大叔,你就住在这里啊。”
田野笑道:“是啊,让几位哥哥见笑了吧,你们没想到在湖面上大耍威风的强盗头子,其实穷的连裤子都没得穿吧,呵呵。”
夏雨心酸道:“田大叔,你跟我们走吧,我们家里虽然不很富裕,但是比你这里的生活应该是好的多了。”
田野道:“夏二哥,多谢你的美意了,只是我若走了,跟随我吃饭的这两千兄弟怎么办呢?”
“这。。。。。。”夏雨不禁为之语塞,他家里虽然富足,却也养不起两千人啊。
田野道:“几位哥哥请坐,听我把这里的故事讲给你们听完再吧。”
几人围着破桌子坐下,田野吩咐手下赶紧做饭来,招待贵客,然后娓娓向几人道来:“三十年前,陈友谅与朱元璋争夺天下,鄱阳湖战败之后,陈友谅逃到了武昌。
后来武昌城破,陈友谅的手下中有一支两千多人的败军乘船从水路逃了出来,而我就是那败军中的一员,那一年我才十五岁。
败军领军的将军不愿意投降明军,当然叫明军并不贴切,当时朱元璋还没称帝呢,这里就姑且这么叫吧。
将军不愿意投降,率领队伍四处逃窜,辗转来到了娘子岛。
将军见娘子岛四面环水,易守难攻,加之人烟稀少,也不容易被明军发现,就在此屯扎了起来。
梁子岛上本有居民五六十户,将军把他们中的老年人和成年男子全部杀掉,只留下了年轻的妇女和未成年的孩子。将军我们若想长期的在此生存下去当务之急是要繁衍人口,否则我们的兄弟死一个就少一个,到得最后连最的兄弟都老得不能动了,我们这些兄弟就都要死绝了。所以将军就没有杀那些孩,他要为我们兄弟们将来老了作打算。将军把军中劫掠来的妇女和岛上的年轻妇女集中起来,有一百多人,但这对于两千兄弟来无疑是太少了。
将军于是规定:四十岁以上及三十岁以下的男子不许结婚;三十至四十岁之间的男子挑选最为强壮的两百多人,每两个男子与一个女人结婚;结过婚的男子达到四十岁就将自己的位子让出来,由达到三十岁的男子中择强壮者补进;女子一旦怀孕,其丈夫就不得再与她同房,若有违反规定者,军法处置;女子若出于自愿,可与任何男子发生关系,其丈夫不得干涉;男子不得**女子,否则军法处置。
虽然种种规定不合常理,有悖人伦,甚至可以是惊世骇俗,但在这非常状况下,要想快速繁殖人口,也不得不行此非常之事。将军对任何人都是一视同仁,自己更是带头遵守,何况还有军法的高压管制,在杀了几个违规之人后,再也没有人以身试法。”
田原几人听得目瞪口呆,虽然董雷、夏雨、花云三人并未娶亲,于男女之事一知半解,但是他们三人也并不是完全的不通世务,心中隐隐觉得有什么不妥,却无法表述出什么来。至于田原两世为人,又是现代思想,听到这样做法直觉得惊世骇俗。
田野顿了顿,继续讲道:“由于连年战乱,我们大多数人早已经无家可归,在此安定下来,也胜过东奔西窜。
有些人想要逃跑,但是却不敢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