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里？”
亚尔抬头，清冷的月光如轻纱般铺洒下来，给这座教堂增添了一丝神圣。身下纯白色的幕布顺着桌角逶迤及地，上方即是缚神的枷锁，裁断和洗涤众生的罪恶。
“怎么，不满意？”
埃里斯特带着戏谑的笑容说：“我可是特意为了你才选择这的呢。”
“你疯了？”
亚尔瞪大眼睛，挣扎道：“这里是祭台，就算到旁边的椅子上去也……”
“所以，你不是不愿意。”
埃里斯特低下头，轻轻咬了下他的嘴唇：“而只是不想在这做？”
温热的唇顺着颈侧一直延伸到衣领中，然后稍加力度，用牙齿咬开了衬衫的领口。亚尔的呼吸渐渐不稳，抓住台沿，腾出一只手去推他：“埃里斯特，别这样，换个地方――”
领口松开，露出底下雪白的皮肤。
“害怕背负背德的堕落感么？”低沉的声音擦过耳边，埃里斯特轻笑起来，“事到如今还计较这些，你这人真有趣。”
“是你太……”
亚尔本来想说‘太不要脸’，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作为那个正在被他不要脸的对象，亚尔显然不想连自己也骂进去。
那烦人的唇舌不断在锁骨处徘徊，引得他微微颤抖。
“如果我不呢？”
修长的手指从衣摆下探入，抚摸着掌心下光滑的皮肤。埃里斯特清楚地听见亚尔倒吸一口凉气，不由弯起嘴角：“你又能拿我怎么样？”
“你――”
亚尔气结，冷冽的目光与对方对峙片刻，紫眸中闪过一道寒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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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
脊背重重砸在了祭台上，埃里斯特没料到亚尔会来这一手，猝不及防之下撞得不轻，差点吐出一口血来。
腰上一沉，整个人都被压制住了。
“你想玩是吧？”
漂亮的紫罗兰里闪烁着恼意，亚尔坐在他腰上，那种居高临下的模样，怎么看都带了点怒极反笑的意味。
埃里斯特偏了偏头，不怕死地笑道：“嗯，我想玩。”
亚尔冷哼一声，从后腰上拔出枪，冰冷枪口对准他的脑袋，另一只手搭在衣领上：“想玩就陪你玩好了。”说罢，一用力，纽扣如雪花般弹落了一地，白净的胸膛就这样暴露在了他面前。
“满意了吗？”
亚尔丢下手枪，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还行。”
埃里斯特好整以暇地欣赏着眼前的美景，伸手在他瘦韧的腰身上摸了把：“身材不错，手感也好，夫人，不如再给我看些更好的东西吧。”
他一扬下巴，指了指隐藏在衬衣下摆下的腰线。
亚尔静静地盯着他看了会儿，手指下移，‘啪嗒’一声，束腰的搭扣解开，接着拉下拉链，埃里斯特说：“等等。”
绕到他身后，果然摸到了一样硬邦邦的东西。
“你主动虽然不错，可我也得小心点。”取走了他腰上的匕首，埃里斯特随手一抛，扔到了椅子上，“怕你生气杀了我啊。”
“哼，我能杀得了你？”亚尔把腰带甩到地上，俯下身子，“你可真抬举我。”
“嘛，毕竟我又不是不死之身。”
埃里斯特笑着亲了他一下，摸摸他的头发：“如果你想知道杀死我的方法，我一定会毫无保留地告诉你。”
“你也会死吗？”亚尔忽然一愣。
“没有什么是长盛不衰的。”
埃里斯特淡淡道，“即便强盛如塔伦米斯坦，终有一日，也会在岁月的长河中湮灭。就算是我，也会被胜利之矛贯穿心脏而慢慢枯朽。”
指尖沿着颈线下滑，最后停留在对方的心脏上。
“夫人，你要明白。”
那双暗红的眼眯起，语调却是意外的安静：“毁灭与兴盛是一种循环，破坏任何一方都会导致失衡。一个国家，不需要永远的统治者。这是我所缔造的时代，而继我之后，它会变得如何，那就是下一任该关心的问题了。”
抚摸着亚尔平坦的小腹，埃里斯特漫不经心地笑了：“……如果它还有以后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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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尔过了会儿才回味过来这句话的意思，狠狠剜了他一眼。
“来，继续。”
拍了拍他的后背，埃里斯特说：“帝国未来的继承人还得指望你呢，加油啊。”
亚尔拍开了他那只不安分的爪子。
四目相对，犹豫了几秒，亚尔抿了抿唇：“……接下来，我该怎么做？”
“随你高兴。”
褪下长裤，亚尔跨坐在埃里斯特身上，一时有些茫然。脑海中闪过些零落的片段，久违的窒息感又浮上心头。这种事带给他的只有痛苦和屈辱，雷格斯甚至从来没告诉过他这么做的意义，他所要的，仅仅是服从，无条件的服从。
服从就好了……
亚尔迟疑良久，试探着去解开他的衣服。黑色的长袍滑落，底下的身躯匀称而优美。埃里斯特看向他的眼里透着笑意，亚尔在这种直率的目光注视下很坦然，并不会觉得有什么不好意思。光.裸的腿侧摩擦着他的腰身，想了想，亚尔低下头，问：“吻我好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