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发男子同样抬头向上方看了一眼,随即嗤笑:“那些用虚伪堆砌出来的谎言,只有卢勒那种白痴才会相信。”
“你不信?”
埃里斯特随手从台上拿起一本圣经,翻了几页:“这东西我小时候有一书房,后来都被拿去填壁炉了,你说我信不信?”
亚尔轻轻耸了耸肩。
“没有力量的正义就是废话,”埃里斯特把书一扔,“如果我自己就是这个世界的规则,为什么还要寄希望于神?”
说完,他突然上前一步,将他抵在神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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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指沿着耳朵慢慢下滑,在领口处打着转。
“我不需要救赎,”
双眼紧盯着他,那里头的让亚尔感到喉咙发紧:“可跟虚无缥缈的神比起来,我更想要另一些东西。”
埃里斯特俯身,执起他的手,轻轻一吻。
“我会给你选择的权利。”他把手撑在他身体的两侧,俯视他的姿态随意自然,没有压迫也没有戏谑,更像一种邀请,“是接受,还是离开。”
“大门就在身后。”
埃里斯特说,“你还有反悔的机会,是把今后的人生跟我纠缠在一起,还是就此离开。无论你选择了哪种,我都乐见其成。”
靛紫对上血红,是另一种无声的博弈。
一一他在等。然而这句话背后的含义,亚尔却不是很明白。他望着他,希望从他的眼睛里找到点什么,却一无所获。这是道单选题,选择的答案不仅仅决定了他待会儿的处境,甚至是更长远的东西。亚尔隐隐觉得不安,埃里斯特给他出的是道主观题。评断的标准五花八门,而他能写的却只是y〔s或no。一旦做出了抉择,他会从他那里得到些什么,同时也将失去些什么。得与失之间,只有他掌握着那个关键的平衡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