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还活着?”
“是啊,活得好好的。”费米科调整表情,露出一个得体的笑容,“旧友重逢,你应该不会拒绝我们吧?”
亚尔并不答话,走过去拉开车门:“地点?”
“西普拉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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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达酒吧的时候,黑发和蓝发青年正在比猜拳。
“哈哈,我又赢了!”
个子瘦小的那个欢呼一声,把一杯黑乎乎的液体推到他面前,催促着:“洛德,快喝快喝,这是你今天输给我的第三杯了。”
木格斯格特产酸葡萄汁,据说杀伤力可以与核弹媲美。
洛德苦着脸接过杯子,一饮而尽。
呕……
卡着脖子狠狠翻了几个白眼,洛德扑倒在桌上:“不行了,我不比了,我好像看到冥河在向我招手了。”
“那不行,你还欠我两场。”
“我要死了。”
“那等比完再去死。”
费米科把拳头抵在嘴边,轻轻咳了一声。两人扭头,费米科说:“你们――”
“亚尔!”
一阵风刮过,先前还得意洋洋的黑发青年立即扑了过去。亚尔没等他扑到就往旁边一闪,修斯坦结结实实地撞上了门外的柱子。
“好身手!”洛德说。
“什么嘛,这么久没见面,你对我还是这么冷淡。”修斯坦从柱子上下来,说着抱怨的话,脸上倒看不出来有多哀怨。
“进去再说。”费米科打断了他俩。
其他三人都点了冰酒,只有亚尔要了杯牛奶。修斯坦趴在他手边问:“你什么时候喜欢喝牛奶了?我怎么不知道?”
“一直都喜欢。”亚尔转着手里的杯子,淡淡道,“只是没机会而已。”
“在帝国的生活怎么样?”
同为雌男,相对于费米科的一厢情愿,修斯坦跟亚尔的关系倒还好。虽然说不上熟络,却也不像其他人那样拘谨,“你去帝国的时候,大家都说你活不了了。”
亚尔抿了口牛奶:“差点。”
“啊?”
想起新婚之夜,自己狠狠扎下去的那刀,亚尔眼里就生出了笑意,“那天我捅了他一刀,他差点就死了。”
“诶?!”三人同时大惊。
“那你为什么还好好的?”洛德插嘴道,“那可是埃里斯特!出了名的狠辣残暴,他连卢勒都敢揍,你公然刺杀他,他居然没罚你?”
亚尔点点头。
这一点让费米科本就不爽的心情更恶劣了,费米科说:“也许他另有目的,皇室出身的人,有几个心思简单的?”
“就是就是,而且花心。”
修斯坦附和道:“就像咱们这的贵族,不是地位不对等的,谁没娶好几个。埃里斯特讨厌是讨厌,长相却不赖。亚尔,你就不怕他背着你出去鬼混嘛!”
“那是他的事。”
亚尔捏着玻璃杯的手一紧,表面却很平静:“他想怎么做,我都不会管。”
修斯坦撇撇嘴,小声说了句:“雄性真恶心。”
“喂,不要一棍子打死全部啊!”洛德立即反驳,“我就不是那种!”
“你?”
修斯坦嫌弃地打量了他一眼,然后飞快撇开了脸。洛德大受打击,恹恹地靠在桌上喝闷酒,费米科也郁闷,但这会儿他觉得自己抓到了机会。
“亚尔,你真不回来吗?”
费米科握住他的手腕,亚尔的手还是那么冷:“只要你想,我可以带着你……”
脸上一凉。
寒气透过玻璃渗进皮肤,亚尔收回手,把冰酒放在桌子上。室内瞬间安静下来,修斯坦和洛德都盯着他们看。
“放开。”声音不大,落入耳中,却遍生寒意。
“亚……”
亚尔看着他,那种漠然的神情让他又联想起了那场雪,手不由地松开,亚尔喝完最后一口牛奶,站起来拍拍衣服:“我今天之所以过来,是因为你以朋友的身份邀请。但是,费米科,你不要忘记了。”
“埃里斯特娶了我。”
他用一种听不出情绪的语调缓缓说,“现在我就是塔伦米斯坦的王妃,你不能做出任何逾矩的行为。”
“他那是硬抢的!”
费米科仿佛被这句话扇了一巴掌,蹭地站起来:”他根本没把你当人看,就是不甘心!他不甘心在你手里输得那么惨,赢不了你,就把你抢回去。他只是想报复!"”就算那样,”亚尔冷冷开口,”选择去帝国的也是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