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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节选择,猜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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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志屿抢声道:“这次的玄峰会,大师兄该有很大的机会的。我和大师兄想抓紧这最后的月余时光做最后的冲刺。就无暇管别的事情了,师弟就托你好好照料了。”

顿了顿,又对着扬凡和声道:“师弟,你初来我剑运山,很多东西,很多事都不熟悉,玲儿师妹会细于你,你就好好地熟悉一下吧。”

莫子言接口淡淡道:“我看你元气属阴,师尊明天会赐给你太阴剑经,好好修炼,若有不懂的地方,只管来向我们请教。”

扬凡拱手躬身道:“谢师兄师姐关怀,我知道了。”

莫子言看了看天色,随即对着几人道:“天色很晚了,我们还是回房间去谈吧,顺便为师弟选一间房间。”

着便转过身走入房间,扬凡紧随身后,向屋子步去。

走入房间之后,只见左侧有一个很大的门,通向后面,很大的房间因为装饰很少的缘故,显得空旷。房间正中心的位置摆着一个画像,画像上写着‘命运多舛,人性坚毅,不屈不羁,驰骋天下’十六个大字,画像正中心镌着一个神态威武,双眼如星芒一般。面容坚毅,如刀削般坚硬的脸庞下,几许黑色的胡须仿若在轻轻地飘着。一席黑色紧身衣,上书一个大大的白色‘剑’字。旁边刻着‘剑飞凡’三个字。

莫子言见扬凡看着画像,便对着扬凡:“这是我玄剑宗第一代掌教真人剑飞凡,当年其看中了这片剑山的无边灵气。因此以通天之能打退了原本盘踞在这里的邪道之人,在这里建宗,开山。后来因为其暴病而亡。但只要是玄剑宗弟子都是谨记着剑掌教的。若是没有老祖的话,也就没有我玄剑宗了。”

刘志屿和秋玲珊也赞同地点点头。扬凡对着画像一鞠首,恭敬回声道:“弟子扬凡拜见第一代掌教真人。”继而,缓缓起身。

秋玲珊对着扬凡巧声道:“我们快点去后院哩,给你选一个房间,你以后可要为我们做饭哦。你会不会哩?”着还俏皮地挑了挑秀眉。

扬凡怔了一下,之后苦涩回声道:“禀师姐,我不会做饭。”

秋玲珊翻了个可爱的白眼,就笑着转入通向后面的门,莫子言和刘志屿也跟着步入。刘志屿回头对着扬凡叫道:“师弟,来,我们所住的厢房都在后面,这里是通常师尊迎客时所待的地方,我带你去选房间。”

扬凡紧追几步,赶上了在前面行走的三人。转出了客房,走进了剑运阁的后面。

映入眼帘的是一片白桦林,高耸入云的树木,透出一股股寒意。白桦林的下方有一片房屋,约莫有数百座房屋。檀木所筑的房屋在血红色的月光下显得那么的凄美,如置身于画中一般。

庭院中几盏很大的吊灯迎着血红色的月光泛出微黄却又带着一丝血色的光芒。照亮了偌大的庭院。院中几棵青柏树迎风挺立着,让扬凡有一种置身于死亡森林的怪异感觉,地下却没有一片树叶落于庭院中。

扬凡略带着一丝疑惑对着秋玲珊道:“师姐,这里怎会有青柏树?”

秋玲珊带着一丝骄傲俏皮道:“原本,只有死亡森林才会有青柏树。师尊很多年前于死亡森林移植来了数十棵青柏树,然而不知为何,却竟是无法生长,枯萎的只剩下这五棵。最后师尊从死亡森林移植了一些土壤。青柏树这才停止了枯萎,渐渐茁壮起来。”话语中有着不出来的感叹。

扬凡脸上浮现一丝不出来的古怪笑意。摇摇头,没有言语,笑着向前面的住房行去。

莫子言看着扬凡行去的方向,对着扬凡缓声道:“这里的房间大多都没人住。尤其是这东厢房,更是没有人住,只有几个仆役在住着。秋玲珊住在西厢房,我和你刘师兄住在北厢房。南厢房空了很多年了。”

着,脸上浮现出一丝苦涩,一丝黯然。

扬凡转身,直视着莫子言缓缓道:“南厢房。。是苏衫陌苏师兄以前所居住的地方吧。”带着一丝疑虑,却又带着某种肯定。

莫子言带着一丝伤感,缓缓肯定道:“是的,空了很久了,师尊一直不让别人住进去,但是却一直亲自打扫着苏师兄的厢房,这些年来,从未间断过。我想师尊其实是疼爱苏师兄的,或许一直都希望苏师兄能够回来。”似是错觉,又似是真实,因为,在血红色的圆月下,秋玲珊一直在微笑的脸好似也闪过一丝黯然,刘志屿大大咧咧的表情似乎也有一些伤感划过。

扬凡听着莫子言所的话,半响,没有言语。过了一会儿,才缓缓接声道:“莫师兄不必有太多伤怀,万事都会有个好结局的。我想苏师兄也是很想各位师兄师姐的。只是拘于世间的正邪定义。才不能够回来。”

刘志屿气愤地一甩右手,手中剑直劈向庭院中的青柏树,只是不知为何,在距青柏树身一公分处时顿止。

“去他娘的正邪道义,眼下,魔涨道消,平民百姓大多流离失所,也没见所谓的正道站出来,救济一下。眼下的世道,根本分不清正邪,起码我就不知道我们正到底地正在哪儿了,我分不清所谓的正道和邪道有什么区别,都是一样的人,都是为求长生之谜,都是为求自己的修为能更加精深,以期有朝一日能够进入那片未知的,无暇的世界。却非要给自己冠上一个或正义或邪恶的名号。我对于如今的这个世道,早已经是深恶痛绝了。。。。”

刘志屿还想下去,却被身旁的秋玲珊拉住了衣角阻止了,刘志屿只有停下自己还想要的话。

莫子言严肃地对着刘志屿急声道:“行了,师弟,这话就此打住,以后不要再提了,这话不是能光明正大的出来的。这话,也就在我们几人面前抱怨一下就可以了。当心隔墙有耳。”莫子言似是深受其害般,厌恶地呵斥道。

刘志屿似是惧怕莫子言般,虽然话还没有完,但也就此停下了所要的话。

莫子言随后转过身,对着扬凡缓缓道:“师弟若是想要住在南厢房,便住在南厢房吧。其内应该什么都齐全。师弟风尘多日,跋山涉水,定时周徒劳顿。初到我剑运山,那么就先休息吧。养好精神,明天让玲儿师妹带着你熟悉一下。”

扬凡拱手感激道:“谢师兄关心,既如此,我便先去休息了,只是,这样,方便吗?”

莫子言摆手道:“无妨,师尊只是不让在剑运山打杂的仆役住进去而已。师弟就先去休息吧。再,南厢房内有很多房间,你选一间去休息吧,师兄等就先告辞了。”

着拱了拱手,转身离去。刘志屿和秋玲珊也客气地告辞而去。秋玲珊临去前,对着扬凡做了一个鬼脸,娇声道:“师弟晚上睡好,可不要做噩梦被吓得跑出来哦!师姐走咯,记得早晨要向师姐来请安哩。”完,曼妙地转身离去。

扬凡伫立于风中凌乱,不知是该笑还是该哭。半响,终究缓缓转身,随意选了一间房间,推开门,步入其中。

入眼的是古檀色的地板,淡黄色的屋顶,一张古檀木所制的桌子,几把青柏树所制的木椅,几个茶杯,一个微褐色金属茶壶。看得出,这里的以前的主人很喜欢饮茶。

一席看起来柔软而又很大的木床,只是床底的四个脚都是金属所制。房间看起来很大,很空旷,因为里面的家具很少,因而,显得屋子空旷。

扬凡淡淡一笑,慢行几步,走至床边。盘膝坐了上去。

双眼微闭,只是嘴角的一丝邪笑,使俊秀的脸庞添了几丝邪异。

“我没有多么大的理想,也并没有多大的抱负,只是。。。”

“若是有人硬要跟我扬凡过不去。。。”

扬凡微微仰头,斜视着快要消失的血红色的圆月淡淡地,却又坚定道:“我不会再让任何人的眼泪流在我的身体上。或许,很痛,很没有人性,很残酷,然而,选择了,终究是要承载的。”

不知为何,扬凡的眼神闪过一丝苦涩,一丝迷惘。即便,无论如何,我都会承载自己的选择。转眼间,黑白分明的瞳孔恢复清明,坚定。继而,紧闭双眼,沉入修炼状态。

窗外的血红色的圆月,似害羞般,慢慢消逝,就如同躲迷藏般。渐渐地,大地恢复成一片黑暗,双手摸不着眼前般。

此刻,在西厢房,秋玲珊的厢房,莫子言和刘志屿都坐在一旁的木椅上,秋玲珊坐在一旁的床沿上。只是其脸上的柔美笑容已不再。

“师弟,师妹,你们师尊这是何意?很明显的,师尊是在死亡森林收下的扬凡师弟。师尊曾过,不会再收徒。而现在又收了扬凡师弟。那么,要么是扬凡师弟的资质惊人,要么就是。。。”莫子言道此处,略微停顿了下来,双眼严肃地看向秋玲珊和刘志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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