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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7章 汪精卫回国复职 蒋介石上海政变(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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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四月三日,两名日本水兵乘坐人力车后,因拒付车费与人力车夫发生争执;结果,人力车夫非但没能要到车费,反而被日本水兵用随身佩刀刺伤倒地。

围观的民众见日本水兵如此蛮横都义愤难抑了,即将行凶的日本水兵扭送至汉口市总工会。

消息传开,数千民众汇聚到日租界附近抗议,要求“惩办凶手”并“收回租界?。

日本驻汉口领事见状惶恐不安了,急忙调来大批水兵、对手无寸铁的民众进行镇压;从而,又酿成了一起死八人、伤数十人的“四·三惨案”。

汉口“四·三惨案”发生后,日本驻汉口领事反诬是“中国人寻衅”引起的;而传到上海时,更是讹成了“民众受中*共*唆使”所致。

汪精卫闻讯后虽心中疑惑,但因不明真相而似信非信;眼见鄂局动荡不安,汪精卫无心再在上海逗留了,急欲赴武汉掌控时局。

而此时,陈独秀已揣测到了蒋介石来沪必是别有用心,且不时传出的谣言更令他感到情况不妙。

于是,他一面要求中*共*中央特委与中*共*上海区委得有所防备,一面则派遣中*共*中央宣传部主任彭述之赴武汉去与鲍罗廷及在鄂的中*共*中央委员商讨对策。

于是,上海总工会在四月四日召开执委会会议,决定“如有人想解散‘工人纠察队’,则立即再举行上海工人总罢工进行抗议”;并发表《敬告全上海市民书》,揭露反动势力“企图解散‘工人纠察队’、镇压‘工人运动’”的阴谋。

然而,陈独秀却不赞成“以罢工方式进行抗议”;认为,这会给蒋介石找到“镇压工人”的借口。

因此时,汪精卫已经回国,陈独秀就将希望寄托在了他的身上;以为通过汪精卫可以对蒋介石有所约束,从而化解眼前的危机。

为此,陈独秀对上海总工会下达了“禁止罢工”《命令》。

这道《禁令》使中*共*的党内同志与工人们感到非解而难以接受,时任中*共*上海地委妇女部长杨之华等人当面向陈独秀要求“解除禁止罢工的《命令》”。

然而,陈独秀却以“党的组织纪律”为由反诘,拒绝了“解除《禁令》”的要求。

接着,陈独秀即去拜会汪精卫了。

此时,汪精卫虽是把蒋介石等人应付过去了,但心中却也疑惑不定;所以,当陈独秀前来与他晤面时,汪精卫即责问道:“听,**指使工人冲击租界,喊‘打倒国民党、打倒三民主义’,仲甫可知此事?”

陈独秀本想假手汪精卫对蒋介石有所约束,使业已紧张的气氛能得以缓解;但谁知,汪精卫见面就向他提出了这么一个尖锐的问题,令陈独秀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了。

看来,汪精卫也已听信了谣言,故有此问;而陈独秀对汪精卫寄予希望,若是他的疑虑没有消除,眼前的危机就难化解。

于是,陈独秀思索了一下后,郑重地答道:“尽是谣传,绝无此事。”接着,为了使汪精卫相信,陈独秀又补充道:“汪主席如若不信,我可作书面声明,以释谣传。”

汪精卫见陈独秀如此言了,遂也道:“仲甫之言,我岂能不信?不过,事关重大,不若你我共同发表一个《宣言》,以清耳目。”

对于汪精卫的这个提议,陈独秀当然同意。

于是,由陈独秀亲自执笔,起草了一份俩人共同署名的《国共两党领袖联合宣言——告两党同志书》,即俗称的《汪、陈联合宣言》或《汪、陈宣言》。

一九二七年四月五日,《时事新报》、《民国日报》、《申报》等上海各大报都以显著位置刊登了《汪、陈联合宣言》。

《汪、陈联合宣言》中有言:“现在国民革命发展到帝国主义的最后根据地上海,惊醒了国内外一切反革命者,造谣、中伤、离间,无所不用其极。

甲则曰:**将组织工人政府,将入租界,贻害北伐军,将打倒国民党。

乙则曰:国民党领袖将驱逐**,将压迫工会纠察队。

这类谣言,不知自何而起。

国民党最高党部最近全体会议之议决,已示全世界,决无有驱逐友党摧残工会之事。

上海军事当局表示服从中央,即或有些意见与误会,亦未必终不可解释。

在**方面,爱护地方,安宁秩序,未必敢役于他人,对于国民政府不以武力收回上海租界政策亦表赞同,总工会亦已发表不单独冲入租界之宣言,对于市政府表示赞同各阶级合作政策,事实具在,更无造谣之余地。”

最后,告诫“国、共两党”同志:“我们强大的敌人以武力对待我们,并且想以流言离间我们,以达其‘以赤制赤’之计。我们应该站在革命的观点上,立即拋弃相互间的怀疑,不听信任何谣言,相互尊敬,事事开诚,协商追行。政见即不尽同,然如兄弟般亲密,反间之言,自不得乘隙而入也。”

《汪、陈联合宣言》发表后,汪精卫即匆匆地离沪赴鄂了。

陈独秀见《联合宣言》已经发表,则觉得“国、共”两党的一切问题该能迎刃而解可万事大吉了。

因为,汪精卫毕竟是“国民政府主席”,众人迎其回国复职,可见其在国民党内仍有相当的声望与影响力;而今,汪精卫出声了,想必蒋介石也该忌其几分而不敢再妄动。

而“共产国际”对于《汪、陈联合宣言》的发表也给予了高度评介,苏联的《真理报》还载称赞“中国**是在按照正确的方针办事”,这更增添了陈独秀的自信。

但殊不知,这份《联合宣言》却如一副麻醉剂,使陈独秀的自信变成了自误。同时,也在中*共*党内产生了某种误导,以为“危机真的能凭着这一纸《宣言》就消除”;从而,使中*共*迷失方向、甚至于进入了歧途。

因为,包括上海总工会委员长汪寿华在内的许多中*共*领导人、骨干分子及普通党员都放松了作为革命者应有的警惕性,以让蒋介石有机可乘。

而蒋介石见汪精卫发表了所谓的《汪、陈联合宣言》后就溜到武汉去了,知道欲拉其入伙已是不成;既然如此,蒋介石也就决定撇开汪精卫、孤注一掷地单独行事了。

而此时,因汉口“四·三惨案”处境堪难的日本,也欲与蒋介石来交道了。

而已回到上海了的戴季陶则带来了日本方面的回音,言:“日本政府愿意支持蒋介石。”只是,有一个交换条件,即是要蒋介石“镇压**与‘工人运动’,确保日本的在华利益”。

因为,这与蒋介石所思欲为相符、当然没有二话,且更坚定了蒋介石要“分共、清党”的决心。

于是,四月六日,蒋介石即以“‘北伐军’总司令部”的名义《布告》,宣称“上海的一切工会组织及其工人纠察队必须接受‘北伐军’总司令部的管辖;否则,以违法叛乱论处”。

同时,却又派人送给“上海总工会纠察队”一面上书有“共同奋斗”四个大字的锦旗,以麻痹工人群众。

但没过几天,蒋介石就又指使吴稚晖、白崇禧、陈果夫等人,于四月八日组织了一个所谓的“上海临时政治委员会”,以取代“上海特别市临时政府”。

从而,将上海工人“第三次武装起义”取得的成果窃取了。

蒋介石知道,自己这些所为必会激起上海工人、民众的不满与抗议;于是,第二天即又宣布“戒严”,成立了“以白崇禧、周凤岐为正、副司令的‘淞沪戒严司令部’”;并发布《战时戒严条例》,“严禁一切集会、罢工、游行”。

同时,蒋介石将已不再受信任的薛岳、严重俩人“免职”,以防不测;由胡宗南代理第一军第一师师长,陈诚接任第一军第二十一师师长。

接着,蒋介石又派人去拜访上海“青、红帮”头目杜月笙、张啸林,欲借助俩人之力、助其成事。

因为,蒋介石是黄金荣的门生,与杜月笙、张啸林原就是“帮会”中的兄弟,岂有不从之理?再,上海的“青、红帮”虽然势大,但毕竟是“黑社会”性质而上不了台面;因此,俩人也常思能有朝一日由黑转白,以更将事业做大。

而蒋介石现在可是堂堂正正的“国民革命军总司令”了,别人做梦都想巴结他,俩人有此便利、岂可错失机会?俩人知道,若是助蒋介石成事了,自己也就能趁机进入白道、走上台面;如此,岂不圆了自己的梦?

因此,俩人更是不加思索地就满口答应了。

于是,蒋介石当面密授计宜,要他俩如此这般;杜月笙与张啸林当然又是言听计从,且都表示“愿卖十二分的力”,这令蒋介石心中大悦。

同时,蒋介石还将驻于闸北、与“上海总工会”关系密切的薛岳部“调离”,由积极“**”的刘峙所部第一军第二师接防。

就这样,蒋介石磨刀霍霍,一切为“**”所需的准备都已就绪了,只待一个适当的时机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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