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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节 第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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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个话题略微有些刹风景,自此后稍稍有些影响了彼此谈天说地的兴致,一路言语都少了些许。

何蕾不失时机将话题渐渐引至空尘最感兴趣的武学疑问,终始两人气氛渐复平常。“哎,小空你说为何这归藏步为何如此难练,照图画猫怎么练都不行,难道先天武功就一定必须要到先天境界才能练吗?”

“应该并非是境界的问题,否则我现在所练两门人榜武功就不可能入门了,最有可能的就是技巧法门的问题”

说是如此说,但是明其方向眼前就是无从入手,且无丝毫办法可以解决,心理上终归有些不好受。

直至近响午时分,两人讨论许多依旧不得要领,瞧见不远处路边有一茶铺歇脚,便收住话头不再多言打算前去歇脚吃点干粮再出发。

正当两人想入茶铺稍事歇息坐下时,远处传来一阵马踏飞践的的声传来,显然正有一队骑马路人从前方快速赶来,只是不确定是路过亦或同样是歇脚。

很快一行十多骑均是江湖人打扮的汉子出现茶铺众人眼前,这帮人均为精壮汉子,精神气足显得彪悍十足,想来都是江湖上摸爬滚打的狠角色。兵器五花八门显得非常杂乱,就不知是何等路数。

茶铺中食客瞧见这一大帮江湖汉子模样的人,陆续要进茶铺休息,而茶铺内桌椅又有限,许多普通商旅走卒都迅速结帐离开,一干人等都只是普通人,出门在外都不愿因一点小事而惹上这帮江湖中人,还是速速离去的好,免得多生事端。

其中一领头的灰袍剑客,肩背上露出一炳长剑剑炳。下得马来径直往茶铺行来。同时扬声道:“店家的,有酒没有,准备点下酒菜外加十斤牛肉,我等在此打尖歇息一阵子……”说完,瞟了一眼仍旧端坐在角落不动的一男一女,尤其是那名肩背长刀的青衫客。

店家老远见到这般人等前来,见多识广的店家早就明白需要招呼好这些爷,否则被这些爷借机发彪,想来这间茶铺也就不要再开了,遂急忙上前点头哈腰状招呼这些大爷,“有有有,都有的,各位大爷里边请,稍候就上来!”。

只有坐在茶铺一角的两人一男一女未曾移步让位,观男子肩背长刀,桌上置有一双短刃似此女子所有,显然两位应当同是江湖儿女,但却始终端坐不动未曾挪步让座。

其中一个手下看样子似性子急躁,也可能平日里嚣张惯了,见有人不让座便想上前赶人,不过还未等其靠近两人跟前便被灰袍剑客所阻,并示意其今次出门有要事在身,不便多生事端。

随后双方便相安无事,互不相犯。虽然说两方人貌似并未交手,实则已经等若互换一招,青衫客以右后侧背对众人而安然不动,显然说明已方不惧来人动手,身未移脚不挪却已经蓄势待发,显然是不动如山已然稳操胜券,境界分明高于对方。

而领头者亦已瞧出对方这等架势含而不露,隐隐有随时化被动为主动之势,有要事在身的情况下还是暂做忍耐。见对方应当不会再起事端,并确认对方人等注意力已然转移不会再来找麻烦。

青衫客也就是空尘当即撤去暗中提具的功力,安然与少女继续笑谈,此间似不经意回头撇一眼灰袍剑客,恰好灰袍剑客也于此时望过来,似要记住此人之相,四目相对一瞬眼中精光连闪,显然具是对彼此心生忌惮,同时也对彼此相貌记忆深刻。

灰袍剑客显然江湖经验丰富,见此打算探探对方的底,便当先发声问道:“这位小哥,请了”随即略一抱拳。眼见对方相询,空尘也做抱拳回礼道“哦,这位大哥可是唤在下?”

“是啊,冒昧打挠了,老哥我托大点喊阁下小哥,不介意吧?”灰袍人看似随意道。

“江湖中人嘛,大哥客气了,不知相询小弟何事?”在摸不清对方路数情况下,谨慎发问道。

“哦,老哥我观小哥儿气宇不凡,似有名家风范,敢问何处名师指点?”

‘呵,这是来探我的底了’一边心中如此想,口中随意答道:“大哥过奖了,小弟哪里谈的上什么名家指点,只是江湖草莽一飘萍尔,偶得一老师傅见小子习武之心甚诚,筋骨亦算尚可,乃传了两手粗浅的庄稼把式,纯粹唬唬人而已,大哥莫要笑话小弟我了,就我这两手离我向往之名家教导还相去甚远啊!”

“倒是看大哥双眼精华内蕴,显然功夫当属一流,观大哥这一众兄弟似乎行色匆匆,这是有要事在身,不知去往何处哪?”空尘不等对方再问,便主动发问也想探探对方的底,来而不往非礼也嘛!

只是他还是江湖交流经验太浅,像此等直接打问要事目的地的行为,弄不好对方便会以为你别有居心,若是心思恶毒之辈说不定会先行下手,以绝后患也难说。

这就是江湖中常说的,事非皆因多开口了,江湖行走不该问的绝不多问,以免惹上不必要的麻烦,只是眼下空尘并未觉得自己说错话了,还为自己言语间反攻一手而洋洋自得不已呢!

当然汉子也并非易与之辈,更何况江湖经验丰富,眼中精芒一闪已经察觉对方应是江湖经验不足,此言交浅言深并非有意刺探机密,更何况应当也不了解自己这方的身份,否则当无此一问。

拱了拱手随手打了个哈哈道“小哥儿,对不住了,此行上峰有令不得多言,此多有不便之处,请多多包涵!”空尘闻言心中一懔,始知自己方才所言有些过了,遂拱了拱手道“哈,是方才小弟无知,有些孟浪了,大哥哪里话,应是小弟交浅言深才是。”知错能改也算是空尘的一个好习惯,毕竟无人能不犯错,立即改正方是正理。

言罢,双方对彼此的风范都有些许的钦佩,遂此后随意闲聊几句便不再多言。

而江湖汉子一方,显然是此次临行前有交待过,不得随意在途中交谈以免不小心汇泄露此行目的地,而被敌方察觉事前有所准备。

有几人显然是因此不能像平日般肆意高声笑谈,只能低语而一脸愤愤然神情,只因交待之人身份定令一众人等发作不得,故随意食用一些酒水点心便急匆匆准备上马离去。这等细节皆一一落在空尘眼中,心中只作奇怪却并未多想,只是略觉此行他们首领应所谋甚大,连此等细节亦在出行前有所交待。

准备停当后,灰袍汉子便与空尘拱手作别,上马离去。空尘因无急事赶路,打算多歇半响再上路。目光遥送一干人等上马挥手作别。

正当他目送一干人等骑马远去时,默然一道灵光闪过脑海,兴奋至大力一拍桌子低喝一道:“哈,我明白了!”又是一次状极欢愉的顿悟惊喜。只不过这种惊喜却令对面的少女大大的翻了一个白眼道:“哎,我说小空,你能不能不要这么一惊一咋的,人吓人吓死人的好不好……”

尽管看到了那个白眼,只不过心里只顾高兴的大乐,只觉得白眼也顺眼异常,稍有些尴尬的骚了骚了脑袋道:“嘿,我是突然想通了归藏步为何一直练不通走不出来……”

尽管感觉他的动作显得很傻很孩子气,不过还是不由自主的被他的话吸引注意力道:“噢,你想通了,那是为什么?”不由好奇的相询道。

左右一观虽然左右已经没人在了,店家也正在忙碌收拾,应当没有注意到刚才所言。不过感觉此处毕竟不是方便谈话之所,所以示意起身离开后再说。一边丢下些碎银便与少女相携离开。

直至两人离开茶铺里许远处,方才找到一处空地,四面呈空旷视野清楚的所在后。遂才告知方才发现道:“蕾姐,你看马儿是四条腿,奔跑时有几条腿腾空呢,又同时有几条腿落地呢?”

少女顿时一愣神,思忖了片刻问道:“这个姐还从来不曾留意过,怎么这个问题和归藏步也有关系?”

忍不住为这个问题难住少女而得意大笑道“哈哈,关系是有一点,只不过这个发现给了我灵感解开这个步伐的修练问题。”

再次翻了一个白眼送上,气道:“还不快从实招来?”

笑了一会儿,忍住笑意停下道“好好好,我说我说。”

“我们都知道,归藏步共分为九组,分别是一元、两仪、三才、四象、五行、六合、七星、八卦、九宫,那么为何最简单的一元,我们连第一步都迈不出去呢?”

“刚才我观马儿腾空,只一蹄落地别三蹄在腾空时却不断交替,再落地再腾空互换,如此循环往复才能快速前进,那我们人呢似乎只有两只脚,如何在腾空中改变呢,很简单发力起始时,一足离地时便力使有余,后足于空中后发前至另方向中途换向,接下来同样可蓄力如此这般。”

“你看,如此而已……”一面详解一面出拿出黄绢迈步出招示意。只见其果然按图解示意一般方位准确迈出第一步,一理通百法通,其后自不再难,纷纷如图解所示迈出。只见空地上,空尘犹如一片穿花绿叶般,纷纷绕绕似朦胧似轻烟,渐渐的变成不可捉摸状,难辨其形迹,萧洒飘逸间显出尘之姿。

少女眼中美眸异彩连闪,同样兴奋莫名。同样试探起步踏出,犹若合舞。

只见阳光下一少年于草地间似游龙般遨翔天若飞,一少女似彩蝶般秀纱烟若渺。

当时春光媚,曾照云霞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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