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大亮,床上的人却丝毫没有转醒的迹象。
陶夭轻叹一口气,拧了拧毛巾上的水渍,坐在床前细心地替她擦着脸。怎么还不醒?
吩咐丫鬟把面盆拿下去顺便让她去厨房准备些点心送来,一大早就过来照顾她,她都有些饿了。
陶夭起来伸了个懒腰,走到桌旁倒了杯茶饮着,门忽然被人大力撞开,熟悉的声响彻耳边:“夭儿!你没事吧?”
“相公?!”她分外惊喜的唤着。
一身锦袍的宫夜辰走上前轻轻将小妻子拥在怀中,如释重负的轻叹:“刚回来就听下人们说着昨夜来了十多名太医,我以为你又惹着麻烦弄伤了自己,唉,真是吓坏我了。还好……还好你没事。”
原本还高兴的陶夭听了他那句“又惹着麻烦”,小脸顿时拉了下来,推开他戳着她的胸膛:“什么叫又惹着麻烦?!我什么时候给你惹麻烦了啊?”吼完像是记起什么来的赶紧捂上嘴,回头看看床榻上没丝毫动静的人儿,转身轻手轻脚的拉着自家相公出去,一边压低着嗓音吩咐:“咱们回房再说。”
“怎么了?”宫夜辰疑惑看向床榻,有人在?一股醋意噗噗噗的从心底窜了上来,小妻子那么关心那人吗?孩子气的立在原地不肯动,他不乐意的问:“那人是谁?”
扭头瞅瞅一脸醋意的大男孩,她好笑:“那人是你嫂子啊。嘿嘿”
“嫂子?”
“是啊……”陶夭一边回着话一边拉着他出去。
两人的声音渐行渐远,房中又恢复了一片寂静。
倏地,一阵风拂过,房中依然多了一人,来人一身玄衣,身形高大俊朗,只瞧着那背影便觉得肯定是一美男子。
男子走向床榻,看着床上依旧昏迷的女人,轻轻坐在床边。如果此时女子醒着的话肯定又会被吓晕,来人竟是那日在未央楼里险些吓死她的面具男!而且更惊悚的是,此男竟有一双妖异的青瞳!
男人缓缓抬手,纤长白皙的手背上竟是道道鲜红的抓痕,赫然可以瞧出那是新伤,且从那伤痕浮肿的程度上看,就知道抓他的人有多用力。那手抚上她的眉眼,男人轻声低语:“你……到底是谁?”声音飘渺的听不出丝毫的喜怒哀乐。
“真想……杀了你!”突然男人全身颤抖,青瞳闪着红光,十指做鹰爪状,狠狠地掐住女人的脖子。男人前后态度变化太快,让人根本摸不清他到底在想什么。
忽然,男人又缓缓松开手,神色淡然,仿佛刚才什么也发生过一样,只有女人脖子上红彤彤的五道指印昭示着男人方才想杀了她的举动。
凝视着她半响,男人突然倾身低下头吻住她的唇,与其说是吻,不如说是啃咬更为恰当些。微抬起头,男人看着她唇上沁出的血珠,似乎很满意,轻轻探出舌尖,将那血珠舔去,然后起身。又是一阵风拂过,男人不见了,房内一片诡异的寂静。
门开了,一袭白衣的卓七推门而入,警惕的环顾着四周,有些疑惑,明明感到有人闯入,怎么没有?难道是他的错觉吗?
轻轻上前,看着依旧沉睡的女人,他剑眉微拧,果然有人来过。看向一旁的窗台,窗户是开着,还在轻轻摇曳着,一张俊脸霎时沉了下来,紧紧地握住拳头。你若是再来,便不会像今日这样走的这么顺畅了。
门又开了,端着碗清粥的陶夭走了过来,瞧见他惊奇道:“你怎么在这儿?”坐在床边,陶夭扶起她,端着碗正要喂,倏地放下,猛地扭头瞪着卓七,指着女人的唇,“小七你这个禽兽!”
“……”
“你给我出去!”说着,陶夭狠狠地踢了他一脚。
某男一旋身躲开,她没踢到。
见陶夭一直怒视着自己,卓七难得开口解释:“不是我。”
“不是你是鬼啊?!”又是飞起一脚,她吼道:“你给我出去!”
“……”某男沉默不语,皱着眉头盯着她一会儿,乖乖的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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