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江啊慕容江,你也被很多事情冲昏了头脑,蒙了双眼,就算你对慕容天诺再好,他也不是你的孩子,这儿子和爹之间的矛盾再多,可父子间的感情关系能差的了吗?众使你有再多的抱负,也挡不住慕容天诺是那个慕容海身后出主意的好儿子,所以就算你摸得在清楚,慕容海还是想变就能变。
是,慕容天诺的确有私心,他怕他的二叔有一天也会从背后给他一刀,来个黄雀在后,所以那一刀他要亲手先刺出去,那黄雀的后路一开始就要掐死,连发芽的机会都不会给予,以防那万一发生。
显然慕容天诺的担心是多余的,可也不能完全说是多余,毕竟慕容天诺也有不知道的事情,也有慕容江对他隐瞒的事情,比如慕容天诺的身世。
在慕容江的心里一直以为慕容天诺是他的孩子,毕竟当年他已经和芳娘有了私情,而且还不是他自己以为,而是芳娘亲口告诉他的,所以他相信。
而刚才对慕容天诺讲的事情也是事实,只是有很多关于他与芳娘之间的回忆被他抹了去。
慕容江相信芳娘是对的,慕容天诺的确是他的儿子,可当初那个最先跟着芳娘回来的慕容天诺已不在人世,所以慕容江的儿子还是不存在,在芳娘的心里那个孩子早已是地下的一把黄土。
那现在的慕容天诺到底是谁?
开锁的声音让温小雅的目光有了微动的迹象,手中的笔放下,画好的纸张不慌不忙地折起,放进袖口的瞬间里,门已被打开。
慕容天昊平静的脸色走进了房间,连一眼都没有瞧温小雅的状态道:“收拾好你的东西,搬到我的住处。”
温小雅是一撇嘴的神情,心里有丝恼意,“你说搬我就搬,凭什么?”
“那你想一辈子都被我锁在这间房子里?”
“你敢?”
“有什么不敢?不搬的话,就只能锁着你,你看我做不做得到。”
他眼神里的决绝小雅能体会到,也深知这个男人的话语不是开玩笑,还有这个男人的性子的确是不好驾驭,说到便能做到的话,自己何必较这个真?还有许多事情要忙,哪有多余的时间和他瞎靠?
小雅当即是白眼哼声看着别处,软了下来的语气,“没什么好搬的,只要人跟着你走便好。”
慕容天昊也没在说什么难听或者挖苦的话语,也是收敛地,“那现在就走,以后这里是再也回不来的地方,确定什么都不带走?”
这下温小雅到是真舍不得了,咬着唇的状态,“嫁妆都搬走,还有那衣橱里的衣物也搬走。”
慕容天昊是一侧头,“听清少奶奶的吩咐了?”对着门口的奴才那么一问。
“是,少爷。”几个奴才的脚步已稳当地进了房间开始着手搬开了一般。
蓝兰和蓝梅可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从小姐一回府,她们就没有机会见一面。
好不容易小姐回了房间,还不等两人伺候到身边,又被姑爷给锁了禁闭,那些个奴才愣是不让她们靠近,心里那焦急劲就别提了。
这会姑爷好不容易打开了房门,好不容易没有奴才守门,可刚一进来,便看到姑爷拉着小姐的手出房门,而那些奴才还在搬小姐的嫁妆啥的。
可是吓坏了两个奴婢,连呼吸都不敢大气喘地看着,蓝兰是一抿唇,壮了壮胆地,“姑爷,你要对我家小姐怎样?”问出这话时,蓝兰可是十分戒备的神情与姿态,倘若姑爷回答的很过分,她是绝不会手软地就出手,绝不会让小姐在姑爷的手里受折磨。
蓝兰的心思岂能瞒过慕容天昊的慧眼,想要笑的表情,“你们两个也去收拾你们的细软,跟着少奶奶搬走。”
刚才一声少奶奶,温小雅没反应,因为心情导致她没有心思听到别的话语。
这一句跟着少奶奶搬走,可是惊动了三个女人同声道:“跟少奶奶搬走,为什么?”
很明显,慕容天昊已知三人在误会什么,看着蓝兰和蓝梅,“你们的少奶奶。”手指着温小雅对两婢女解释着。
蓝兰和蓝梅可是惊的长大了嘴,半天合不上地露出了笑脸,那欢喜的脸庞那心情,直接导致让两人是没有任何规矩地转身,小跑一般的速度回到她们自己的住处。
慕容天昊看着两婢女的身影,“你身边的这两个丫头,可真是越来越胆大了。”
小雅怔怔的目光看着慕容天昊指着自己,“少奶奶……是我?”
“不是你的话,现在还能是谁?除了你,这里还有第二个女人吗?前几日的那些事情就当是娘对你开了个玩笑,莫要往心里去。”
“那柳烟怎么办?”
“她……她还是在这边住,若是她能乖乖地离开便是更好。”
温小雅极为看不顺眼地摇着头,啧巴着嘴,“你怎么可以这么不负责任?”
慕容天昊被眼前女人的这副表情也弄得来了不耐烦,“我怎么就不负责任了?我是牵过她的手,还是和她睡了?现在你夫君我,做的事情是最负责任的事,不想耽误她的大好年华,所以放她离开,难道这也不行?非得和她睡了,有了孩子,才是负责任吗?”
温小雅哑口无言地收声,心中莫名地有着窃喜,但脸上的表情依旧,是欲言又止的状态,不买账的表情哼了声后,先一步出了房门。
“你给我站住。”慕容天昊怒吼的声音尾随而至。
某女岂会那么听话的顿住脚步,而是回头一吐舌头做了个鬼脸,继续前行。
慕容天昊再看到她做的鬼脸时,却是心间一暖,心跳悸动的厉害,只因为刚才那个调皮的动作。
这一刻,慕容天昊一摇头,觉得不可思议,觉得不应该不可能一般,发觉了他自己的心。
柳烟儿的身影就站在房门内,透过门缝的空隙看着厢房里忙碌的奴才,看着刚才他和她之间发生的那一幕,还有他的摇头就像是无限的腻宠一般,泪水不自禁地流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