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烟想了一路的心思,脚步抵达东院时,厢房门上的锁让柳烟儿无比上心,很是好奇的心思下,无意识的脚步靠近着。
“站住,什么人?”奴才们的身影带着戒备的神情站了出来吆喝着。
“是我。”柳烟儿被吓一跳地答着。
两个奴才看着柳烟儿,只是礼貌地点了点头,丝毫没有再答话的意思。
“你们守在这里做什么?温妹妹出了什么事情不成?还是犯了错?”
两个奴才的眼神一交换,“没有大少爷的允许,谁也不得靠近少奶奶的房间。”
“什么?”柳烟儿的心可是摔个粉碎地撕裂着。
脚步下意识地后退,像逃一样地回到了她的房间。
这么快,连府中的奴才都知道了,怪不得慕容管家会是那种口气对自己说话,原来……原来是这样。
痛苦地闭着眼睛倚在房门上,温小雅……不会放过你的,绝对绝对不会放过你。
而下面发生的事情更是莫名地发生着。
柳烟儿倚着的房门被几个奴才一下给推开了,把柳烟儿推倒在地上不说,她们手里抱着的衣服全部随手放在了房间里。
柳烟儿此时的表情有些呆滞,莫名的眼神,错愕地,“这些是什么?”
“少奶奶,这是少爷吩咐的,让奴婢们把所有要洗的衣服都送到您的房间里。”话语落,几个人是没有多停留一会会,已是紧步离去。
柳烟儿委屈的泪水一泻而出,心里痛的无法说出口,再也忍不住地放声哭了起来,从地上狼狈地爬起,跺着脚发疯一般地,“我不是……我不是……把这些脏东西拿走……都拿走。”
混乱的柳烟儿是忍受不了眼前的这一幕,疯了,彻底地疯了一般,拿着剪刀胡乱地挥着剪动着。
任由柳烟儿的喊叫声响破东院,也没有一个奴才敢上前,敢围边劝阻。
如果当时那些婢女是把这些脏衣服送到温小雅的面前时,又会是什么场景?
已温小雅的个性,她的反应绝对是淡定,说不定这会已经开始准备洗衣服,绝对不会有半点抱怨。
慕容天昊回到东院时,已听到柳烟儿的哭喊声,自然移动脚步往柳烟儿的房间里走去。
推开房门看见的一幕,也着实让慕容天昊眼前一惊的触觉,女人凌乱的发与脸上的泪水交织,手里的剪刀口上有着细布条子和血色。
紧蹙眉头地看着,“怎么把这些送这边来了,这些个没用的奴才。”
柳烟儿止住了哭声,止住了手上的动作,水汪汪的眼睛看着眼前的人,丢下手中的剪刀扑上了男人的怀抱后,“为什么要这样对烟儿?烟儿做错了什么?”
慕容天昊讨厌女人靠近他的身体,本能地推开柳烟,“你没有做错什么,只是我不想耽误了你,你应该能找到比我更好的男人。一个傻子的人生,在他的身边,你得不到你想要的疼爱与呵护。”
“为什么得不到?烟儿和她比起来,烟儿差在哪里?你……你们为什么要这样对我,那个少奶奶的位置烟儿不稀罕,给她,都给她,烟儿只需要你留在身边,哪怕只有一夜,烟儿也心甘。”
慕容天昊面无斑斓的表情看着,似惋惜似叹息,“我不喜欢女人靠近我的身体。”
“那她怎么能靠近?不要用这样可笑的借口搪塞我。”
“她是与众不同的存在,对于我来说更是特别的存在,无法解释的原因,也没必要对你解释。所以为了你的名誉,那休书也可以是你写,这是我最大的让步。”
“无法解释,休书还可以是我写,我柳烟当真这么一文不值,当真是这等下贱的人?为何要让烟儿受这样的屈辱?不会如你意的,不会如你们的意,烟儿做不到啊~!”嘶声痛哭着大喊着。
慕容天昊的身影已到房门口时才顿住脚步,“事已至此,做得到,做不到是你的事情,以后这里我不会再踏足,你若执意留在府中,这里就权当是你的地方好了。”语落,抬脚便要往外走。
“站住,你当真如此绝情、你不是傻子对不对?”柳烟儿是反常态地厉声质问。
“我从没有说过我是傻子,是那些巴不得我是傻子的人才会那样叫我。”这话语落时,慕容天昊已走出了房间很远。
话语的尾声持续不断地响在柳烟儿的耳边,似自嘲似不甘的表情,他不是傻子,为何自己就发觉不到?为何还要那么白痴的一问?爹也知道他不是傻子吗?所以才不屑与他相见,那姑姑又是怎么回事?为何连一句反驳的话语都没有?是真的只顾她自己的利益吗?又或者是因为一旁的慕容大小姐?
混乱思维的柳烟儿完全控制不住自己的想法胡乱地猜忌着各种可能性,像魔怔了一般自嘲地笑着。
喧闹的大街上,慕容江极为耐心的神情为身边的慕容天诺一一讲解着很多事情,让任何人看着都能感觉到他们像父子一样。
慕容江及慕容天诺在外面相处时,真的是极为亲密的样子,两人如父子一般的亲密。
慕容江疼爱他,真心疼爱他,拿慕容天诺可真的是当宝贝儿子一样地教导着,两人之间也可谓是无话不谈。
慕容天诺有些犯难的表情不知在对慕容江说着什么,只能看见慕容江的表情在一变一变地不安着。
慕容江沉郁的目光听完慕容天诺的话语后,“你真的对她有心?可流水有情落花无意,这痛苦的代价是要自己承受的,没有男人能承受那种煎熬,这样的路……二叔不建议你选择。”
“二叔,我也不想选择,可是天诺的心早已不受控制,也不知是在何时被她吸引走的,若早相遇的话,岂会给大哥出主意,岂会给大哥机会。”
慕容江理解他,也深知这感情的苦不是自己能掌控的,可也不想让他过于专注在这件事情上,适当地移开话题道:“听说没有,府中的奴才都在议论,说你大哥恢复了神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