驸马至尊第一四七章落井下石
干世民,方面装得若无其事的样子。去套嫔妃们的话,心用引们究竟是从哪里知道吐蕃之事的。又为何对此这么关心?另一方面,让心腹侍卫去街上打听,百姓们这个消息的来源又在何处?
结果是嫔妃们大多是听他的那些妹妹和宝贝女儿们说的,而百姓们的消息来源都指向了国子监。
李世民正准备命人去把孔颖达叫来,恰好这位“关西孔子”自己跑来了。
这几天国子监里乱哄哄的,学子们的心思似乎都跑到了和亲这桩事上去了,上课也不专心了,还逼着老师也要在他们上书朝廷的表章上签名,如果哪个老师们不答应的话,就拉着他进行大辩论。国子监的那些博士、掌教们,本就是些严防“夷夏大防”的酸儒,对汉家公主和亲颇有微词,被学生们这么一激,竟然大多数也都在表章上签了字。
孔颖达不是那种遇到什么事就要汇报的主,他原还想着凭威望自己把这把火给灭了,可眼看着这火烧得越来越旺,马上就要烧到自己身上来了,唐观和长孙淹已经开始缠着他要签名了,他实在是没法掌控了,不得不跑来向皇帝求援了。
听孔颖达把事情经过讲究,李世民面无表情地呆在那里,半晌没有。
这事傻子都能看出来。起因就是房遗爱上的那堂课,再想起房遗爱和公主慈善会的关系。李世民可以断定自己心目中的那只黑手就是房遗爱。
这个结果让李世民既既意外又不意外。
自己的这个女婿怎么看也不像个乱臣贼子!他这么做的动机和目的是什么?他能得到什么好处?没道理啊!要么是房玄龄指使的?可这也不像啊!房玄龄素来忠心,这一点上不该怀疑。再说了,就算房玄龄起了什么坏心,以他谨慎的做派,不会让儿子做事做得这么显露,查都没怎么查就暴露了出来。这是李世民想不明白,感到意外的地方。
李世民何须样人?
英明天纵,乾纲独断,知人,识人,也会用人,天下英雄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朝中大臣们哪一斤,他不走了如指掌,任他玩于股掌之上,但唯独这个女婿,让他隐隐的有一种看不明白的感觉,总觉得他和其他人有点不一样,具体不一样在哪里却又说不上来。
拿他和高阳结婚后判若两人这事来讲,真的是“得沾仙体”
的缘故?
他鼓捣出来的黑板、粉笔、公主慈善会,样样都让人感到新鲜,感到不可思议。
还有他的那些法治之类的思想也都透着怪异;让人琢磨不透。
所以,房遗爱无论做出什么来,似乎都能让人接受。
这也就是李世民不感意外的地方。
确定了房遗爱后,李世民的怒火慢慢地降了一点下来,对于房家父子的忠心他并不怀疑,或许这并不是他一开始想象的那样,是个阴谋,而不过是房遗爱年少无知。痛恨和亲的一种表现。可自己明明记得有一次和恪儿谈起吐蕃和亲之事,他也在旁边,当时他的态度是支持和亲的呀!
李世民摇了摇头,要孔颖达详细叙述房遗爱上课时究竟是怎么讲的?孔颖达老于世故,早有准备,将一张录有房遗爱那堂课全部讲话的纸呈递给李世民。
李世民接在手中看过后。略一沉吟,说道:“这也就是说,房驸马只是把吐蕃请婚之事告诉了学生们,并没有挑唆学生们起来反对和亲?”
“应该是这样。那天课后,房驸马并未在国子监停留,而且至今也没再来过国子监,同时也没现学子们和他有什么联系。”孔颖达答道。
李世民点了点头道:“冲远,你回去告诉学子们,就说联说的,国事自有联和朝中大臣们来管,他们只要安读书就是,不要枉议朝政。至于和亲一事,联到时会给他们一个说法的。”说罢,挥挥手,示意孔颖达退下。
如果说国子监之事是房遗爱不知轻重,把国家大事当成了儿戏,拿到课堂上作了课题来研讨的话,那么公主们四处乱窜又是怎么回事?
也不是房遗爱挑唆的?
他了解自己的这些妹妹和女儿,她们不比那些学子,没那么多的想法,也没那么热血,更没那么心齐。
她们如果没有一个人来组织和领头的话。
是绝不会这么做的。
李世民想到这里,心中的火不由得又在往上窜。
房遗爱啊房遗爱,无论你究竟是想干什么,也无论你是好心还是恶意。
竟然敢交通内宫,在天子身边煽风点火,就凭这一点,也绝轻饶你不得!
想到这里,李世民正准备命内侍去传房遗从视了,内侍来报。说是长孙无忌来见自从被李世民以修史为名调离中枢以来,长孙无忌一直醉心于史海,极少过问朝政。也难得来见李世民。这倒让李世民对他心生愧疚,觉得是不是自己神经过敏了。
“无忌,今日怎么想到来看联了?来,快坐下。
见长孙无忌走进殿来,李世民十分亲切地招呼道。
长孙无忌只是一拜。便依言在一旁坐下。自从玄武门事变以后,二人单独相处时,并不拘君臣之礼。
“陛下,近日这长艾城可不太平啊!”长孙无忌开口便拜
“你指的是吐蕃请婚之事吧。”李世民淡淡一笑道。
“不错。要说国子监的学子们是拘于夷夏之防,百姓们走出于对公主的崇敬,他们反对和亲也在情理之中。但他们是怎么知道吐蕃来请婚的?吐蕃使团来了可还没几天,连臣也是在街面上传得沸沸扬扬后才知道的。这里面不简单啊!应该是有人在背后煽动才会这样。”长孙无忌直言说到这里,看了李世民一眼,迟疑道:“还有”
李世民大手一挥道:“无忌,在联面前你还有什么不能说的?尽管直言,不用顾忌。”
“臣还风闻几位长公主和公主近来频繁出入王公大臣的内院,其话题只有一斤”就是反对吐蕃的请婚,这也很反常啊!不排除背后有人挑唆啊!”长孙无忌卜心翼翼地说道。
“依你看。这背后之人又是谁呢?”李世民目光炯炯地望着长孙无忌问道。
“这长孙无忌又一次迟疑了。
“是房遗爱,对吧?”李世民一笑而道。
“陛下已经知道了?”长孙无忌作惊讶状。
“你觉得他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李世民反问道。
“臣未作调查。不敢妄自猜测。”长孙无忌答道。
“是玄龄唆使的?”李世民又问。
“不会。臣与玄龄数十年同僚,对他的为人知之甚深,臣可担保,玄龄公绝不会干出如此胆大妄为之事。”长孙无忌正色道。
“那就是他年少无知,一时激愤所为?”李世民自言自语道。
“若是在过去。这一点还说得通,但自从他成了驸马过后。就像是换了个人似的,陛下觉的他会这样莽撞和不计后果吗?”长孙无忌轻声问道。
“可联实在想不出遗爱这么做的动机是什么?目的又在那里?无忌,你能想得出吗?”李世民皱着眉头道。
“臣也确实想不明白。但我们能不能换个角度来想,当下是谁最怕我大唐和吐蕃联姻?”长孙无忌开始诱导。
“你是说”李世民心中一凛,脸上变色道:“吐谷浑、突厥?难道遗爱和他们有勾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