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龙归大喜,拍手道:“原来是方大人座下高徒,哎哟,真是闹了个天大的乌龙!”
岑毅见状心中窃喜,只见龙归上前亲自为岑毅松绑,命弟子铺下席毯,接着携起其手,亲切地拉到毯上坐下,神色亲切之极。
龙归道:“岑贤侄啊,何不早说你身份,不就免去这场误会了嘛!”
岑毅索性信口忽扯,道:“家师临行前多次叮嘱,叫我不可倚仗他名号横行无理,故此谨遵师命,不愿坦露身份。”
龙归喜道:“好!
果真是名师出高徒,有道僧训有道僧!
在下许久没有探望方长老,但今日得遇贤侄,传告慰问,也是不虚此行啊!”
岑毅道:“龙掌门不必如此,在下只不过路过此地,得知庸龙公尸首埋于山中,便趁此来看看热闹,谁知被那梁老兄使烟迷倒,唉,也是我造化低了!”
梁发闻言怒道:“你这厮胡扯,胡扯!”
龙归闻言立知其意,于是喝命手下弟子上前绊倒梁发,取过杖来赏了梁发十几大棍,打得梁发终于闭口不言。
岑毅见状心下也是不忍,但为了保命无奈只能施此下策。
随后龙归便与岑毅闲聊起来,龙归问询起方志倚近况,岑毅也只是胡扯,说他茶饭匀和,困睡恰时,只是偶尔有些心悸,近日请郎中看过了,开过了几服药之类的。龙归听闻更是对岑毅深信不疑。
半晌,龙归牵起岑毅,欣喜地道:“岑贤侄光顾山境,在下这个做地主的怎么也得招待一下,还望贤侄随我去往寒舍宽住几日!”
岑毅连忙推辞道:“实不相瞒,在下其实还有师父嘱咐的要事要办,实在没空拜问贵宅,还望龙掌门见谅!”
龙归道:“如此无妨,那就请贤侄与我等同去山下客栈里尝几杯温酒,聊表寸心,不会碍事的!”
岑毅推脱不得,心想:“与他相处久了定会露出破绽,但这酒是必须要吃的,否则怎能得脱此身?
哎!
只好走一步看一步了!”
于是应了龙归之请,于是龙归大喜,即命众弟子携了夏当仁、**超、梁发三人,动身下山。
其时**超也已苏醒,见自己受缚,登时老大不愿意,在一边不停喝骂,夏当仁也是一般,只要龙归放了他二人。龙归自然不肯放,即命手下大弟子叶秉上前点了二人穴道,可怜**超刚被拍晕,一醒来又被封了穴道,说话不得,动弹不了,只好独个聚团火闷在胸口,气不打一处。
下山之前,岑毅转头又望见杜晓凤的假墓,方才的疑惑又再次笼罩心间,不由得皱眉,龙归见岑毅神情似是愁眉不展,于是忙问:“不知贤侄还有何事未了,怎如此惆怅?”
岑毅道:“不然,在下只是心中有些疑惑。”
龙归道:“何惑?”
岑毅手指那墓道:“那具坟是庸龙公另一个女弟子的,那女人与我相识,但几日前还见她生龙活虎,不知怎么今天便……”
龙归闻言心里暗笑:“看来那女人是这后生的相好,如今看她死了便心中不舍!”
于是劝道:“贤侄啊!
人生无常,生死由命,富贵凭天!
即是已故之人,何必再如此挂念,应看眼前远大前程才是!”
岑毅见他会错了意,连忙道:“不是挂念啊龙掌门,在下只是不信她尸首在这墓里。”
这时梁发开口道:“看你这小贼就是在胡扯!
这里面埋着的是我师妹,六年前便死了,怎会像你说的那样几天前还生龙活虎!”
龙归闻言心中起疑,但还是喝道:“你这腌臜!
插什么嘴,再说割了你舌头!”
梁发愤恨不已,但也不敢再言。
见岑毅始终皱眉不舒,于是道:“贤侄何必难过,若是定然不信,咱们将她坟挖开,看她尸身不就一目了然了嘛!”
于是命手下弟子动手挖坟,那弟子名叫朴桓,是龙归二弟子,见龙归对岑毅唯命是从,心下不爽,于是抱怨道:“师父呵!
你怎的对这家伙如此上心?
他是你什么人啊!”
龙归闻言怒道:“关你什么事?
我叫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怎么敢有怨言的!”
朴桓依旧不饶,道:“这外人说什么你都答应,倒是累了我们众多弟子,师父你这人当真偏心!”
龙归大怒,上前一把提过朴桓,喝道:“你这没教养的,说什么!”
朴桓也是硬气,直直地怒视龙归,后者怒极,将他反手撂倒在地,劈手竟打断了朴桓的一条手臂,朴桓疼得惨叫连连,龙归喝骂道:“好大本事呵,敢顶撞师父!
这便是顶撞我的下场!”
岑毅和在场众人都被吓得脸色惨白,不知所措。
随即龙归又命其他弟子挖坟,余人哪敢说不,几人纷纷上前动手开挖,不多时便将坟内棺椁挖了出来。
龙归走到岑毅身旁又赔笑道:“岑贤侄见笑了,我这愚徒十分不成器!
还望你不要放心上,咱们只管闲玩,闲玩!”
于是岑毅龙归二人走至棺前,正要开棺时,岑毅忙道:“且慢,小心这棺里也藏了炸药。”
龙归喜道:“还是岑贤侄机警,不然我等就又步入那伙山匪后尘了!”
于是让人给棺材顶上开了个洞,然后取火折点燃了一块布,轻轻地丢了进去,余人纷纷向后躲开。
半晌,那棺里也没有动静,龙归道:“看来这棺材里没陷阱,岑贤侄,我们去开棺吧!”
岑毅应了,便与龙归走到棺前,那梁发也怀着恨意,也挪到棺材边上打算瞧瞧,顺便痛骂一番。
其时,手下两名弟子上前正要推开棺材板,谁知只听“咔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