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当仁也不惧这伙人步步紧逼,道:“向来恩怨皆是尔等挑起,与我等何干?
如今竟毫不知耻地来冲我等光明正大之人寻仇了账,亏你做得个大掌门,不晓得的只当你当了个山大王呢!”
龙归闻言大怒,喝道:“好小子,当真大胆!”
说着飞身上前来拿,夏当仁一惊,举剑便劈,谁知剑锋还未扫到龙归衣角,后者早已变招,劈手来拿夏当仁手腕,夏当仁急忙将手抽回,谁知手中宝剑早已不翼而飞,原来是龙归拿手腕之时回过手来劈中剑柄,早将那剑劈飞了出去,接着手掌揉拳,猛击在夏当仁胸口,后者疼得卧倒在地,冷汗直流。
这几招只在眨眼间完成,岑毅早惊得目瞪口呆,心中暗暗称奇。
龙归又道:“你这后生,不知敬重长者,且先休问你罪,现下快把庸龙公的宝贝拿出来,我便饶了你去,敢说不字,照脑门又是一拳!”
夏当仁疼得支支吾吾地道:“我……我没拿过什么庸龙公的宝贝,要拿,也只……也只是这小贼拿了!”
说着便手指梁发。”
龙归转过身瞪着梁发,道:“看你这厮贼眉鼠眼的,定不是什么良善之辈,快说,庸龙公的货你藏在哪了?
不说便废了你这对招子!”
梁发被唬得牙关战栗,连忙道:“龙掌门息怒,龙掌门息怒!
此处葬着的其实不是庸龙公,却是个无名小卒,在下也不知是何人所为,但庸龙公的宝贝绝非是在下拿了!”
龙归冷笑一声,道:“你这厮好不省事!
我这里这么多人,便是你将它吞进肚里,我们照样给它剖出来,怎敢打这手诳语瞒我!”
梁发慌道:“龙大爷啊!
在下有几条命够骗你的呀!
庸龙公宝贝属实不在我这儿,这墓里之人也的确不是庸龙公,是那具遭瘟的早死鬼呀!”
说着嘴努向一旁,龙归转头一看,果见地上有具腐尸,于是道:“即便如此,我也要搜一下你身,免得你漏过。”
说罢命手边一人上前搜身,那人在梁发身上摸索一番,只掏出来一兜碎香和几两碎银,此外别无他物,于是将其递于龙归,龙归拿过那香轻轻一嗅,皱眉道:“这是迷魂香!
你到底是谁,怎会有这等利器?”
梁发恭敬地道:“实不相瞒,小人正是庸龙公座下弟子梁发是也!
当今能面见龙掌门真容,实是三生有幸也!”
龙归道:“哦,庸龙公还有徒弟?
未曾听说,不过会制这种香料的绝对是个厉害人物,如此断然留你不得!”
说罢挥手示意一旁,那弟子便举剑上前便要杀了他,慌得个梁发急忙磕头下拜,哀求道:“大慈大悲大仁大义的龙掌门啊!
小人与贵派没甚恩怨,小人也只不过是无意撞见您等,实在是别无用心啊!
看在我师父的面上饶了我这次吧!”
龙归冷冷地道:“无意撞见?
哼!
若不是为了庸龙公的那玩意,谁会闲的没事来这种地方?”
听闻此言,梁发心中顿时一亮,连忙道:“实不相瞒,在下其实知道庸龙公那宝贝藏在何处,若龙掌门能高抬贵手饶我一命,在下愿意找出来献与您。”
龙归一听此言眼前一亮,忙道:“此话当真?
你为何知道?”
梁发笑着道:“小人是庸龙公的二弟子,平日里对师父百般奉承,千番照顾,师父自然对我上心,故此临死之前召来我,将那宝贝下落告诉了我!”
说这话时,梁发其实心酸不已,内心只道:“背信弃义的师父呵!
你累得弟子受苦受累,只好假编你大仁大义来脱身了!”
龙归还是疑惑,道:“你说谎,既然知道藏址,怎么不去取出,却来此地做甚?”
梁发又道:“弟子答应过师父,在他死后六年内绝不取他绝学来招摇求财,免得他亡魂受人搅扰,如今六年之期恰满,又逢与威名远播的龙掌门相识,正好取出相献,不至于污了师父盛名。
近日小人听得传言说师父尊坟出现于两头山,于是来此地探明虚实,故而才有了此番种种。”
龙归见他说得真挚,心中也将信将疑,寻思道:“暂且由他胡说,若是拿不出那东西,再来杀他不迟!”
于是连忙笑道:“哈哈哈,原来阁下是如此贤孝之人,当真失敬,失敬!”
即命弟子松了缚,将银两香料等如数奉还了回去。
梁发心中得意:“哼!
想要我师父宝贝,当真是异想天开,且等你们放得松了,我便溜之大吉!”
这时一旁弟子上前道:“师父,这满地尸骸怎生处置?”龙归道:“这伙人是乌鞘岭万龙寨的人,敢情这货山贼也想淌这趟浑水,却不知是为何丧了命?”梁发抢着答道:“龙掌门有所不知!其实是假造这坟的人设炸药于那棺木之中,这伙人不知,开棺后举火便看,自然引炸了那药,头领当场烧死,手下余人也被炸出来的毒烟毒杀。”龙归喜道:“呵!造这假坟的人当真高明,亏是我等在路上耽搁了,不然想必死在这的人就是我了!”
接着龙归转头走向岑毅,鄙夷地道:“我没见过你,你是何方来者?”
岑毅心想:“这人与我本来无冤无仇,但心狠手辣有目共睹,即便我是清白的,想必也逃不过他毒手,倒不如光明正大坦白身份得了!”
于是昂然道:“我叫岑毅,乃牧云门第三代弟子!
你可识得?”
龙归一听“牧云门”
三字,眼前一亮,连忙道:“你是牧云门的!
可是谁的弟子?”
岑毅见他这番神情,心知他定是与牧云门中某人有交集,暗暗寻思:“看来此番有望保住性命,只是我师父在中原仇家众多,搞不好这人也是,若要保命只好令编一人了!”
随即想到师父口中的大师伯方志倚,于是答道:“我师父姓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