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味越来越近,应该是她身后传来的。
李红妆忍不住回头一看,就见一陌生男子,身着一身学院的学子才会穿的白色长衫,带着一脸的妖娆和女人才会有的媚笑,正伸长了双臂,如一只翩翩起舞的蝴蝶般朝自己奔跑而来:“表妹。”
李红妆错愕的看着他,再听他这一声轻唤,要多甜腻有多甜腻,她就觉得全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簌簌的掉了一地,一个激灵顿时就清醒了:这是何方妖孽?
“表妹啊,你还没死啊!”妖兆焕见了李红妆就跟蜜蜂见到花朵一样的扑了过来。
李红妆赶紧弯腰躲闪,跳道一边:“我警告你哦,不管你是谁,离我三米开外,否则我不客气了!”她是真的受不了这样的娘娘腔,再加上这味儿,怎么这么像卤味鸭脖?
妖兆焕这边没想到李红妆会躲闪,一下子扑了个空,但是由于奔跑速度太快,惯性太强,想要停下已经来不及了,一下子撞到了风也亭的围栏上。不过幸好有围栏挡着,这才幸免没有掉进池塘里。
他好不容易站稳了身子,转回头幽怨的看着身后一脸错愕的李红妆,忽然又发出一种状若女子的娇笑:“表妹,你干嘛躲啊!”说着又要扑向李红妆。
李红妆被他吓的转头要跑,还没跑出一步就感觉有只纤细无骨大手搭上了她的肩头:“表妹,你怎么不认识人家了嘛!”
说着强行扭过李红妆的身子,略带娇嗔的道:“人家是表哥的啦!”忽然也不知道为什么,用手帕堵住嘴,噗嗤一笑!
李红妆也好想噗,就这人,这味,她避之唯恐不及,怎么还纠缠不清了呢?
看着他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李红妆眉目生厌,右手一抬,反手扣住他手腕,然后往后一背:“给我老实点。”
姚兆焕一介书生,哪里有她这般力气,冷不妨的被她擒住顿感手臂生疼,他赶紧转过身去,以求能舒缓一下疼痛,口中发出傻猪般的惨叫声:“啊。。。。疼死人家了”一边叫着还一边挣扎,另一只自由的手不停的到处抓,好像要抓李红妆的脸:“快放开人家的啦。”
李红妆见他这般不老实,于是弯腰扯过他的一条大腿,就势将他打横扛起,放在肩上,然后前行两步站到围栏前:“我让你三米开外,你当耳旁风啊?”说着一用力往前一送:“下去吧你!”。
姚兆焕吓得哀嚎出声:“啊!表妹....人家不习水性”
追来的秋桐看着眼前的情景不禁惊诧的张大了嘴,这怎么还打起来了?眼看着表公子的身体倒栽葱的往下落,秋桐急的大喊:“小姐那是表公子啊。可使不得啊”。
李红妆余光扫像秋桐,嘴角微微含笑,电光火石间,一下子抓到了姚兆焕的脚踝,再借着这水榭周围栏杆的高度,将自己的手卡在上面,这样姚召唤便被她挂在围栏上了:“仔细听人说话,这样对你有好处,说,再不靠近我了!”
李红妆像放风筝一样的放着他,只不过他这两条腿成了风筝线了,只要操纵的了这两条腿也就是攥住他的命门了,看他还敢不敢跟自己胡来。
什么表公子不表公子的,她可不是那个李红妆,最最讨厌的就是别人搭手在她的肩膀上,你以为你在做公交车啊。
况且那个队长经常用这招来给她使绊子,还有那个李拓疆,也喜欢这样扣住她的肩膀然后让她束手就擒。此时姚兆焕犯了忌讳,想也知道会被整的很惨。
“啊-啊-啊!先拉人家上去,好怕怕的.....”
姚兆焕哪里还听得进去她的警告,整个人都要被吓傻了。他如果是现代人一定以为自己在玩海盗船,他就感觉自己先是180旋转,然后又被外力甩了出去,头朝下的就要扎进水了,可是又被外力給拖住了,这是什么情况?
他本能的失声大叫,刚才将他扛起的人是表妹李红妆吗?看相貌是,可是表妹怎么会在这样对他,姚兆焕难以置信自己此时的囧境竟然是李红妆造成的,这还是她那个温柔可人的表妹吗。
他急的大声呼救:“救--”可是刚一张嘴就被呛的说不出话来了,呼吸都费力了,他赶紧手蹬脚刨的挣扎。嘴里还发出“呜-呜-呜”的声音。
“表么,唔鲁-唔鲁-唔鲁-咕噜”
“你老实点,不然我撒手了!”姚兆焕这边脑袋浸到水里,自然要痛苦的挣扎,李红妆在大力气也有些承受不住,就觉得他这双腿蹬的自己都快要脱手了。
“表-咕噜”
这是什么声音,是他发出来的吗?李红妆不解的费力往下一看,原来是围栏不够高,这人身体又太长,正好将脑袋浸到水里了。
坏了,这不是要被活活浸死了吗。她发现情况不对,赶紧用尽全力往上提他,额头上青筋都要爆开了:“擦,我就想吓唬吓唬你,这怎么还提不上来了呢?秋桐,小白,快来人啊。”
这表公子被李红妆终于提上了一点,起码鼻子和嘴巴露出水面了,他忍不住将嘴边的水“噗”开,然后大口大口的贪婪的呼吸着外面的空气,呼吸平稳后也意识到了自己是有多么危机:“快拉人家上去,人家快要受不了了。”
他这话是发自内心的,如果再有这么一次说不定他会死的,所以话语里带着哭腔,太吓人了。
“你再人家人家的我也快受不了了。”李红妆憋着吃奶的劲尽力不让他往下坠,这援兵怎么还不来:“秋桐,你还傻站着干嘛,快来帮忙啊。”
秋桐眼见这一切在瞬间发生,看着李红妆和姚兆焕那狼狈的挣扎着她都看傻了,若不是李红妆喊她一声,她还不知所措的迷糊在云里雾里。听到李红妆求救,她这才反映过,一时张开的嘴也合上了,一溜烟的小跑着过来帮忙:“表公子,挺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