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小朋友在监视他们的魔药教授中并没有取到什么成果,但令他们欣慰的是胆小的奇洛教授没有向斯内普妥协,大蝙蝠应该还无法通过三头犬,他们在放松的同时却发现了另一个人举止鬼祟。
“龙蛋?”萨米有点印象,似乎还惹了什么麻烦,“你们没有劝海格吗?养龙应该需要很多资金,要我说,他可不像能承担得起。”
“你知道的,”哈利也很无奈,“跟动物相关的事海格总是特别固执,他太喜欢它了,甚至说自己是它的妈妈!”
“那我不得不说,”萨米强忍笑意,“他的品味可真够古怪的。”难道他忘记了自己的性别为雄?
哈利耸肩,他没办法驳。
萨米没有精力再去管龙蛋的事,实际上霍格沃茨的课程很轻松,也唯有魔法史和天文学令他头疼一些,但这两样在考试前突击一下他相信足够及格。不过他一直沉迷于炼金术,而它需要对古代魔文足够了解,于是他把自己大部分的时间都投在了图书管,直到某天收到传信:龙要破壳了,而海格邀请他们前往观看。
下课之后,萨米如约到达看守人的小屋,里面像罗恩抱怨的那样闷热,但这不能妨碍他的好心情。虽然觉得东方龙要比西方龙强大和美观得多,可这是活生生的、还能亲眼见到它破壳的,他会激动也就不奇怪了。
有足球那么大的龙蛋被海格从火上烧着的铁锅里拿出来(萨米惊奇地想:它居然没有被煮熟,还能孵出龙!),放在桌上,它弹跳了几下,突然出现一道裂痕,里面的东西蠕动了几下,蛋壳整个裂开,一只小龙扑通一声落在桌子上。
新生的小龙只有成年人的拳头那么大,身体瘦巴巴的,翅膀有两个身体那么长,身上满是粘液。老实说萨米有点失望,它比想像中还要丑一些,鼻孔很大,额上有一对疙瘩似的角,眼睛带一点橙色,鼓突突的很吓人。不过当他打喷嚏的时候,突然有两柱火花从鼻孔飞出来,倒是挺有趣的。
“它很漂亮吗?”海格看起来很激动,他伸出一只手来敲敲小家伙的头,被它则猛地张嘴咬住了他的指头,尖尖的小牙露出来。大个子皮粗肉糙的完全不觉得痛,反而很惊喜地大叫:“它认得它的妈咪!”
萨米被雷得直翻白眼,视线不经意地扫过窗口,发现他们来了不速之客。赫敏正担忧地问海格这条挪威脊背龙的成长速度,他不动声色地给了自己一个隐身咒,然后悄悄地离开了小屋。
“你也喜欢龙吗?”
铂金色头发的男孩正趴在窗口,一脸痴迷地看着桌上活泼乱蹦的小家伙,身后突然响声的声音把他吓了一跳,他猛地转过身,浅灰色的眼睛里满是戒备。
“噢!是了,你的名字是德拉科,在拉丁语里面是龙的意思,也难怪你会喜欢龙了。”萨米完全没有被人警戒着的自觉,笑眯眯地说。
“谁告诉你我喜欢龙了?”德拉科抬起小下巴,用慢吞吞的语气傲慢地说,“还有,是谁给了你权力评价我的名字?”
“要摸摸它吗?”萨米懒得跟傲娇的小孩子抬杠,自顾自地拉着他的往屋里走,“来吧,跟我进去看看它。”完全不理会男孩指责他不应该随意触碰一个贵族什么的,哼哼,当他没有看见他小眼睛里的渴望么?别扭的小孩什么的!
“梅林啊!是马尔福!”两人推门而入,罗恩小朋友激动地跳起来,“你居然在外面偷看!”
“哼!”德拉科・马尔福挣脱被黑发少年抓着的手,理了下有些散乱的长袍,才慢悠悠地说:“只有那些穷人才会把一只没有一磅重的龙当宝,我爸爸曾经专门带我去罗马尼亚看龙,它们一只腿也比整个大人粗好几倍,双翼展开足有一百英尺,打个喷嚏喷出的火也足够毁了这间……”他学着大人一样眯起冷灰色的眼睛向四周打量了一圈,鄙夷地说,“也许我可以称它为房子?”
海格难过得像要哭出来一样,赫敏抿着嘴很是不满,哈利的绿眼睛快变成红色了,罗恩更是气得抽出了魔杖:“马尔福,收回你的话,不然我将让你付出代价!”
“喔?那么韦斯莱,你打算怎样让我付出代价?”德拉科继续用他该死的刻薄语气说,“是把你那破旧的二手魔杖当棍子一样戳我,还是――”他的嘲讽被塞进手里的滑溜溜的东西给打断了。
“为什么不摸摸它?”萨米像是一点也没有感觉到小屋里剑拔弩张的气氛一样,笑眯眯地说,“我敢打赌,你在罗马尼亚肯定没有摸过龙,鉴于它们是那样地强壮。”
“谁说我没有?”德拉科气哼哼地说,“我爸爸命令龙趴下来让我抚*摸它们,我还坐在其中一只背上绕着罗马尼亚飞了一整圈呢!”他虽然这样反驳着,可是却完全没有放下小龙的意思,手指在小家伙的背上流连,还不忘挠挠它的下巴,并敏捷地闪过它因为太舒服而喷出的小团火焰。
这下估计连海格都能看出铂金色头男孩的口是心非,赫敏拉着两个不满的男孩坐了回去,并使眼色不许他们再争吵。聪明的女孩猜出了黑发少年的用意,如果马尔福喜欢小龙的话,那么他就不会去告发海格私自养龙的事情。
“欧!诺伯喜欢你!”粗神经的看守人一点也没想到自己的危险,看小龙在男孩手中翻来滚去地求抚*摸,高兴地大声嚷嚷。
“诺伯?”德拉科皱起他精致的眉头。
“是我给小龙取的名字,它太可爱了,我要教它认得我是它妈妈!”海格乐呵呵地伸手想摸摸小家伙,却被捧着它的人无情地躲开,急得小眼睛眨巴眨巴的。
“愚蠢无知的大个子,”德拉科鄙视,“这是一位女士,你该叫它格瑞丝!”
“可是,可是――”海格无措地揉搓着他肮脏的袖口,眼巴巴地看着男孩手里的小龙,很不情愿,他觉得诺伯更好听些。
“没有可是!”德拉科打断他的话,纤细白皙的手指逗弄着小家伙,用从来没有过的温柔语气说:“格瑞丝,你也喜欢这个名字是吧格瑞丝。”
“嘿!”罗恩看不下去了,跳起来大叫,“这是海格的龙!”
“喔,是嘛!”德拉科傲慢地说,“据我所知私自养龙是犯法的,如果我去跟斯内普教授说,有人在他的小屋里养了一头龙,你猜这个大个子会不会被送到阿兹卡班?”
“马尔福!”哈利生气地说,“你不能那样做!”
“谁知道呢?”德拉科心不在焉地说。
因为这样的威胁,哈利他们只好忍气吞声,德拉科于是表面淡定、实际上内里兴奋地逗弄了最终被命名为格瑞丝的小龙足足一个多小时,直到晚餐时间即将来临才恋恋不舍地离去。当然了,铂金色头发男孩在临走前还不忘再次提醒各位,他保留最终告密权。
“可恶的马尔福!”这是罗恩愤愤不平的叫嚷。
“他真狡猾!”赫敏气呼呼地说。没想到男孩会来这一招,女孩感觉自己被耍了。
“总之我们还是尽快把格瑞丝送走吧。”哈利忧心忡忡,海格虽然有很多缺点,但是他对自己却很好,所以他一点也不愿意看到他去坐牢。善良的小孩总是在得到别人的善意后,乐意付出更多的真诚。
“但是该送去哪里呢?”萨米心里认为德拉科并不会去告密(看他喜欢小家伙的样子就知道),但他也觉得应该想办法把龙处理了,因为它迟早会长得很大,直到他们再也遮掩不住。这样的话还不如趁早送走,至少在体型上来说那还容易些。
“查理在罗马尼亚养龙,”罗恩说,“也许我可以写信问问他。”
“那你可要快点了,”赫敏严肃地说,“我在书上看到了,龙在三个星期里就会长到房子那么大。”
萨米对让他失望的小龙并没什么兴致,而且他除了要去魔药教授那里禁闭外还要学习古代魔文和研究炼金术,忙碌中在之后就再也没去看过它。
而德拉科则表现得完全不像他自称的那样对小龙不感兴趣,从第二天起他就带着高档白兰地,每天都把课余时间用在他从来不屑一顾的海格的小屋里,期间对格瑞丝各种逗弄,却对它的主人及其三个朋友不假辞色。
于是小屋里就常常传出罗恩愤怒的叫嚷声,小龙稚嫩的“嗷嗷”声,德拉科懒洋洋的嘲讽声,哈利和赫敏的劝解声。而这些堪称“愉悦”的声音在一星期后被罗恩的呼痛声替代,小龙认为妈妈(德拉科)受了欺负,一口咬在红发男孩的大手拇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