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飞逝,三天眨眼已过。
今天是宁远表面养好伤,要被压去神绝天牢的日子。
一大早,羽林禁军就将六皇子府团团包围,里三层外三层,蚊子与狗不得入内。
此刻,宁远在林妙妙的贴身服侍下,正泡着澡,一旁给他搓澡的妙人儿眼睛红肿,显然是哭了一晚上。
林妙妙声音很糯,但此刻听起来却充满颤音:“殿下,奴婢都听说了,只要奴婢肯去服侍太子,太子就可以放过殿下。”
“殿下放心,奴婢是陈夫人从牙行买回来的,若没有夫人,奴婢早就死了,岂能活到现在?”
“等到奴婢知道殿下安然无恙的消息后,奴婢就自绝,不会让殿下难堪太久,来生再与殿下长相厮守!”
“现在殿下伤也养好了,奴婢可以履行四天前的承诺了。”
林妙妙说到这里,俏脸爬上红霞,美眸似水,顾盼流转,说不出的妩媚与清纯。
林妙妙今天没有穿洗的发白的百褶月裙,而是拿出前两天宁远给她的银子,去买了一件烟柳色的齐胸襦裙。
佳人含羞,水气袅袅。
烟柳罗纱从肩臂轻褪,柔荑过处,衣袂如溪中软荇,随腰肢一旋便漾开层叠的云浪。
抬手拢发时,广袖垂落,连裙裾曳地的褶皱,衬的柔情似水,蜜意渐浓。
噗通一声,佳人落水,里面的红色肚兜映入宁远眼帘,让后者眼都直了。
此刻,宁远虽有意动,但林妙妙刚才说的话让他的心绞痛,究竟是怎样的女子,才能如此善解人意?
甚至为了他,不惜失贞、去死!
宁远自认不是柳下惠,但此刻他却没有过分的举动,仅是将佳人揽怀,想紧紧抱着,却又怕用了力。
唐朝白居易有诗云:
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
最能衬托出宁远此刻的心境。
他揽林妙妙的手微微用力,靠在后者的耳垂上轻声道:“别怕,今天就算是天塌了,我也不让你走。”
“我也不要来生,只要你的今生!”
“大不了,我拼一次!!!”
身为现代人的宁远有血性,若是连自己最亲近的人都保护不了,再有隐忍又如何?
武。
少而嗜学,长而修德,温文有度,孝友之风,播于四海。
昔年耽思经籍,洞晓治道。
今特命尔以皇子身份总领刑部查勘事宜,加刑部侍郎衔,专司甲胄一案。
兹赐尔专断金牌,许尔便宜行事,凡涉案人等,无论官职高低,皆可拘拿讯问;凡京兆府、御史台、大理寺、殿前司诸衙门,暨京县属吏,悉听调遣,不得推诿掣肘。
尔其殚精竭虑,穷究案源,辨奸剔蠹,毋枉毋纵。务使元凶伏法,冤屈昭雪,以肃吏治,以固邦本。
大乾乾丰十年九月三十日诏,
钦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