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的选择无疑是正确的,既然对方有可能不是警察,那么多半这个家伙和自己等人怀着同样的心思。今晚既然撞车了,那自己等人就退一步,牵着那头驴离开最好。
马致远心中咯噔了一下,现在怎么办?冲上去,毕竟他只是一个刚刚毕业不久的大学生,虽然有满身的热情,但是真要他面对这三个家伙他心里还是有些发憷。
就在这时,街上响起了繁杂的脚步声,呐喊声。很明显小菊把人找来了。
马致远的腰板一下子又挺了起来,“你们三个还不束手就擒。”
前路不通,如果被抓住后果肯定是坐牢。老大把牙一咬,那头驴是要不成了,“我们从这边走。”
说完之后,他们三个便朝着范肖强的方向快步走来。
范肖强还算激灵,他飞快的跑到门边,把门关上锁好。然后又捡了一块砖头来到了窗户旁,颇有几分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架势。
“哐当,哐当。”老大用力的踹了几脚门,这个看似摇摇欲坠的门却仍然坚持在自己的岗位上。
“老三,你去爬窗户。”老大招呼了老三一声,他和老二继续对着门发力。
老三来到跳到炕上,刚一向外探脑袋,便被早已经准备好的马致远一砖头拍在了脑门上。
那块不知道什么年月烧出来的砖头应声而碎,老三的脑袋也鲜血迸出,他要晃了几下,栽倒在了炕上。
那扇门最终没有挡住老大和老二的贼劲,他们两个冲了出来,朝着马致远便扑了上去。
马致远飞起一脚,拿出他校队中锋的脚法,把老二踹到了旁边。
同时老大的拳头也到了他眼前,击中了他的右眼。
马致远只感觉自己的眼睛一疼,接着便眼前便闪起了无数的金星。
他知道这个时候千万不能坐以待毙,这三个家伙眼看就要被抓住了,现在一门心思想跑,自己如果稍一迟疑的话,很有可能被他们跑掉。他慌乱的抬起脚来一阵乱踹。
黑灯瞎火的老大也看不清楚,不知道怎么回事儿便被范肖强踹了一脚,退到了旁边。
老二缓过劲儿来了,他猛扑到马致远的身上,把他扑倒在地,双手死死的掐住他的脖子。
马致远马上便感觉到自己呼吸困难,一股死亡的阴影笼罩着他。
就在这时,小菊带着人群涌了进来,他们手中拿着铁锨,大稿,三下五除二便把这三个家伙逮住绑了个瓷实,还有不少农民不解气的在他们身上乱踹。
“咳咳咳……”马致远坐在地上咳嗽了两声,“老乡们,不要打了。你们把他们打坏了也是犯法的。”
“啥!打这三个龟孙还犯法?”一位老乡不解的问道。在路上小菊已经把情况和他们说了,是以他们对马致远还算客气。
“扶我起来。”马致远也没注意旁边的人是谁,便把手伸了出去。
马上便有人拉了他一把,那只手柔若无骨,根本就不是男人的手。马致远抬眼望去,只见小菊正羞涩的看着他。
马致远朝她点了点头,然后走到了人群中,“打人就是犯法的,不管被打的是犯人还是咱们老百姓。”
“还有这样的法?”老乡们都表示不解。
马致远摇头一笑,也没再说什么,法律这玩意儿他懂得也不是太多,“老乡们,咱们还是把他们三个送到派出所去吧,我相信政府会给他们一个公正的审判的。”
既然马致远已经说话了,老乡们不管犯不犯法总要给他一些面子的。在众人的押解之下,三个人被送到了派出所。
派出所正好赶上所长郝俊志值班,郝俊志三十多岁,一看就知道是个豪爽的汉子。
把那三个家伙以及那头驴安排妥当之后,乡亲们陆续离开了,郝俊志的办公室中只剩下了马致远和小菊两个人。
马致远把事情的经过详细的做了笔录,小菊在旁边也不时的插上两句,颇有几分夫唱妇随的味道。
公事处理完之后,郝俊志紧紧的握住了马致远的手,“客气的话我也不想说了,马副站长以后有用到哥哥的地方只管张嘴,哥哥绝对不大驳回。”
“哪里,哪里?”马致远客气道,“郝所长严重了。”
“老弟,你是看不起你哥哥了。”郝所长故意板起脸来。
“郝哥,是小弟的不是了。”对于郝俊志的故意结交,马致远欣然接受。
“这就对了。”郝俊志拍了拍马致远的肩膀,“实话对你说,今天你抓到的这三个家伙,很有可能是惯犯,占你的光,你老哥我可能要立功了。”
两人寒暄一阵子之后,范肖强便和小菊离开派出所。
一路上谁也没有说话,直到小菊的小饭馆门前,她才娇羞的说了一句,“谢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