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叫江鹏,”校尉是宁药问什么就答什么,可江校尉没闹明白自己这是遇上什么事了。
“宁药,”宁药伸手要跟江鹏校尉握手,:“以后我们就是伙伴了。”
江鹏校尉呆呆地坐着伸手。
宁药跟江鹏校尉握手,然后她就被从后面走上来的楼督师给拽走了。
楼子规的脸很黑,看着江鹏目光也不太善,冷道:“你就坐着跟圣上话?”
江鹏校尉看看宁药,再看看自己,这才意识到,刚才圣上站着,自己坐着,他俩就这样了半天的话……
“还不站起来?”楼子规的眉头都皱起来了。
江鹏校尉要跳,被宁药又一巴掌按了回去,“不用啦,吃点心,这是黄大厨今天刚做的点心,好吃不?”
江鹏校尉不认识黄大厨,但这不妨碍他诚惶诚恐地接着吃点心。
“我一会儿再让黄大厨做点别的,让你带着路上吃,”宁药笑呵呵地,对待伙伴,宁药一向是很大方的。
江鹏校尉看楼子规。
“吃你的吧,”楼子规黑着脸甩了江鹏校尉一句。
“好吃不?唉?”宁药还想打听一下江鹏校尉的口味呢,结果话刚问出口,她就被楼子规拉出屋了。
江鹏校尉一个人坐在宫室里了,一边吃点心,一边呆呆地想着,宁药,圣上不是叫宁玉吗?这是怎么回事?难不成他们雍宁的皇帝有两个名字?(为什么你不想想,圣上要跟你做伙伴的事?
宫室外的院里,楼子规抚了一下额,跟宁药:“以后不能随便告诉别人,药这个名字。”
“为啥?”宁药问。
“你对雍宁人而言叫宁玉,”楼子规压低了声音跟宁药道:“你忘了?”
宁药瘪嘴了。
“我知道你不喜欢这个名字……”
“谁会喜欢一个洗澡的名儿啊?”宁药打断了楼子规的话,很是糟心地嘀咕了一句。
“什么?”
“宁玉,淋浴啊,”宁药做了一个拿手巾擦背冲澡的动作,:“洗澡,沐浴。”
楼子规……
“先帝爷的化一定不高,”宁药再一次贬低先皇道:“不然他不能给我取这么一个名。”
“你,”宁药不往洗澡上面还没事,这么一,楼子规也觉得宁玉这个名很操淡了,“你很早就想到这个了?”楼督师问宁药。
“没,”宁药:“前几天刚想到的。”前几天哑婆催她洗澡来着的,结果洗澡洗澡的,宁药就想到淋浴了。
“药,”楼子规要拉宁药的手。
宁药把手一背,:“我得当宁玉当到什么时候?”
楼子规又是一愣,:“什么?”
“方堂回去调兵了,”宁药看着楼子规:“那这次督师你的乌霜铁骑能来不?”
楼子规点了点头,:“能来。”
宁药吁了一口气,:“那这次借着太后要弄残我,皇后要弄死我的事,我们把太师党解决掉呗?”
楼子规沉吟了片刻,道:“我是有这个打算,可是药,这样一来,京畿之地就要硝烟四起了。”
宁药歪了歪头,:“这我明白的啊,这就跟人生病了不得不动手术一样,不挨刀就会死,那就只能挨刀啊。”
“好,”楼子规道:“我知道了,这一次乌霜铁骑入京,我一定将太师一党铲除干净。”
“嗯,”宁药:“我会想办法筹钱的。”
楼子规:“你筹钱做什么?”
“项老大和北胡人的事,不问了吗?”宁药:“解决了太师党,后面就是这两个问题要解决了啊,这不都是得花钱的事吗?”
楼子规没想到宁药天天跟谢远勾心斗角的,还能同时想着北胡人和流寇的事,当下楼督师看着宁药就有些愣怔。
宁药抠了抠手心,督师的大哥在白狼谷呢,跟北胡人的仗是一定要打的,得把楼璟大哥救回来啊。还有流寇,国家老这么乱着,那谁也别想幸福啊,她就是不当这个倒霉皇帝,环球旅行去了,走哪儿哪儿打仗呢,她还玩个屁啊?
“不急,”宁药抬头跟楼子规:“饭要一口一口地吃,遇上事情也一样,我们一件一件地解决,先把太师党的事情解决掉,这个是病灶,解决了病灶,那其他的事就都好解决了。”
这会儿庭院里绿草如茵,夏花绚烂,这可不是一个适合谈打仗杀人的环境,不过楼子规沉默片刻之后,笑了起来,逆着阳光,温柔却也让宁药看着感觉不太真实。
“我知道了,”楼子规低头跟宁药轻声道:“不急,我们慢慢来。”
宁药觉得楼督师这话,好像也不完全是在打仗的事,还有什么别的事。
“太后跟你什么了?”楼子规这时又问。
宁药的思路又被楼子规带着跑了,:“没啥啊,她要皇后回宫,我答应了。”
“然后你就生气拆了太后殿的大门?”
“嗯呢。”
楼子规轻拍一下宁药的脸,:“以后让别人去拆。”
“你这是心疼我出了力气?”宁药问。
“你呢?”楼子规笑着问。
宁药……,我要知道,我还问吗?
“明日就让皇后回宫好了,”楼子规:“她和太后商量好了如何动手,也是需要时间准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