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天亮,宁药眼一睁,就看见了坐在自己床边上的楼子规,咧嘴一笑,宁药:“督师你来叫我起床?”
楼子规附下身看看宁药,这姑娘刚睡醒,脸没洗嘴没漱的,但看着就是干干净净的,脸蛋被被子捂得有点红,跟抹了层淡色的胭脂一样,伸手捏一下宁药的脸,楼子规:“心情好了?”
“嗯呢,”宁药抱着被子从床榻这头滚到了那头,突然想起来了,问:“哎?我家的黑胖呢?这货跟我睡过之后,就丢下我,自个儿跑了?”
这要不是知道黑胖就是只猫,楼子规想,他真能把这姑娘按着揍一顿,这的都是什么啊?
“黑胖?”宁药喊。
“喵嘎!”黑老大的叫声从窗外的花园里传来。
“还有心情关心猫,”楼子规把宁药拖到了自己的跟前,声道:“看来心情是真的变好了。”
宁药躺着伸了个懒腰,想到睡醒之后,不用面对丧尸了,还能有早饭吃,她的心情就一定会很好啊。
“起来吧,”楼子规拉着宁药坐起身,“一会儿要送陶语他们走。”
“啪,”在楼子规的脸上盖了一个章,宁药跳下了床,跟楼子规:“陶将军他们什么时候走?我可以先吃个早饭不?”
楼子规自觉自愿地拿了把梳子,替宁药梳头发盘发髻,能让楼督师这么伺候的人,除了侄子楼楠,也就宁姑娘了。
“督师,皇后她,”宁药看着铜镜里的楼子规,欲言又止。
“嗯?”楼子规问。
“没什么,”宁药摸了颗糖豆扔嘴里,先忙打仗的事,皇后总不能今天就来杀她噻。
楼子规将宁药的头发端端正正地盘好,道:“一会儿送走了陶语和福王,我们去街上逛逛好了。”
一听要去逛街,宁药又来神了,忙就点头:“好啊好啊,我们就在外面吃中饭好了。”
楼子规……,早饭还没吃,这姑娘已经把中饭要怎么吃都想好了。
一个时辰后,京师城外,宁药带着朝中武,还有京师城的百姓,送陶语和福王出征。
“要加油啊,”宁药跟陶语:“陶将军你一定行哒!”
陶语神情郑重地道:“臣一定不负圣上所托。”
“嗯!”宁药拍一下陶语的肩膀,扭头看看一旁的福王,想了想,:“叔啊,你看好了谢安济那货,然后,要活着哦。”
福王不想跟宁药话,陶语那里就是你一定行,到他这儿,就是要活着,他有这么没用吗?
“你这是什么态度?“见福王冲自己翻白眼,宁药问道。
福王:“圣上放心,臣也会以死来报皇恩的。”
宁药嘴一撇,“的好像你真会上战场一样,别闹,你就看好谢安济,再想办法活命就好了。”
周围的人听见宁药的话,出于为福王爷面子着想的考虑,大家伙儿都当没听见宁圣上这话。
福王怒瞪着宁药,就是不出什么反驳的话来,他是上不了战场。
“还有,”宁药想想又叮嘱了福王一句:“你别跟陶将军捣蛋啊,打仗的事,陶将军懂,你不懂就别话。”
福王跟自己得忍 ,这会儿不是跟宁玉决一死战的时候,“吉时到了吧?”王爷粗声粗气地问宁药身边的楼子规:“我们能走了吗?”
宁药看司天监的几个神棍,“吉利的时候到了不?要没到,我再跟我叔聊两句。”
福王马上就看向了司天监的几位。
这几位司天监国官员……,不过圣上,您瞪我们算什么本事?
“陶将军你也要保重啊,”宁药这会儿又跟陶语上话了,:“你媳妇和闺女我先替你照顾着,不过事先好,我可不代你照顾她们一辈子,这个一辈子你得自己来啊。”
陶语眼眶发红,低头应是。
“吉时到了,”福王喊了一嗓子,妈的,听不下去了,待遇相差太大,王爷接受不了。
“圣上,”司天监的监正大人想跟宁药,吉时还没到。
“那行,那就出发!”宁药把手一挥。
那边负责点炮的炮手们听见宁药喊出发,忙就点炮,三声出征的炮声响起,惊天动地的。
三声炮响之后,出征的军中响起号角声。
陶语又一次跪下,给宁药磕了三个头。
监正大人决定 ,自己还是什么都不要了吧,吉时不吉时的,在圣上那里就不重要!
宁药冲远行的大军挥手告别,大声道:“等你们打了胜仗,我还来这里接你们凯旋!”
军中又响起山呼万岁的声响。
被福王关在马车里的谢安济,也不知道是从哪里来的力气,猛地坐起身,敲开了紧闭的车窗,将半个身子都探出了车窗。
福王的一个侍卫看见谢安济这样,忙就抬手把谢安济往车里推。
“父……”谢安济要喊。
倏——
一只酒杯迎面飞来,正中谢安济的脸,将谢二公子直接砸回车里去了。
福王的侍卫们一起扭头看,这是哪位英雄干的?当着太师的面,扔杯子砸人儿子?
宁药把举起来的手放下了,若无其事地:“手滑,哈哈哈。”
没人话,主要是大家伙儿都不知道要怎么接圣上这话。((╯□╰))
“太师?”有太师一党的官员寻问谢太师的意见,要是救,他们就得将大军拦下来。
谢太师微微摇了摇头,他的次子不会有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