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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缺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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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三哈子放牛踩出的坑洞正在半山腰,处于溶洞的中段。

田原带领队员们利用空余时间进行了改造和加固,这山上树木、石头还有泥土都是现成的,田原也不怕费料,将洞口筑得固若金汤,只留了一个仅能供一人进出的口子。

田原还做了一扇尺余厚的实木门安在了口子上,门板都包上了铁皮,上了一把大拇指粗细的铁锁,在这个冷兵器时代,没有电焊也没有氧割,所以面对这样坚固的大门和铁锁寻常人等根本就无可奈何,没有钥匙谁都进不去。

洞口改造得很好也很隐蔽,再大的雨水都流不到门里来,这个大溶洞就这样成为了渔猎队的私有财产。

令田原感到欣慰的是,经过四个月的刻苦训练,渔猎队的全体成员都成为了身手敏捷、箭术高超的合格的猎手。大牛、二狗子、三哈子三人自不必,因为修炼了内功的缘故体质远远要强于普通人,无论下湖打鱼还是上山打猎都能够独当一面了。田原一开始对他们训练就是抱着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的宗旨,现在,田原做到了这一点。

每到了年关就是几家欢乐几家愁,家境好的自是欢天喜地,家境差的免不了愁眉苦脸。因为要过年了自然要准备些过年的物资,新衣服每人也要扯上一件,这些都要钱。若是欠债的还要还账,没钱还的还要四处躲债,过年都不能全家团圆。所以对于穷人来过年就好比过关,要不怎么叫年关呢?曾有人写过这样一幅对联,上联是:“年难过,难过年,年难过年年过,年年过年年年难过。”下联忘记了,但由此可见穷人过年的辛酸和无奈了。

渔猎队从正式成立到年底不过四个月,但就是这短短的四个月里,渔猎队的每个成员在冬至前后都分到了大量的鱼、肉。

本地有冬至腌制腊鱼、腊肉的习俗,有了这些鱼、肉这过年的物资就解决了大半。

而且本地有拿腊鱼、腊肉的多寡来显示生活富足与否的习惯,所以在鱼、肉腌制好了拿出来晾晒的时候那些有渔猎队成员的家庭就显得特别有面子。

肉是上好的野猪肉,怕不得有百把来斤;鱼全是一色的十斤以上的鲩鱼、鲤鱼,也有上十来条,南边晒鱼、晒肉的一整边墙都挂不下了。

再看没人加入渔猎队的人家,除了几家地主、大户,可怜哪家不是三五片猪肉、六七条斤把重的鲢子鱼而已。要知道在本地人眼里那鲩鱼、鲤鱼都是上色鱼,而鲢子毫无疑问是下色鱼。所以,渔猎队的成员无形中就产生了一种优越感和自豪感。

另外,除了物资渔猎队每位普通的成员在这四个月里都拿到了六吊钱。

不要瞧这六吊钱,一个普通的庄户人家一年的纯收入到得年底来落得七、八吊钱的就算是不错了,可他们一个人四个月就落了六吊钱,你他们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

所以,他们都怕被开除出渔猎队;所以,他们就算放假在家也绝对不会放松训练;所以,田原在告诫他们要坚持训练的时候自己其实是很放心的。

田原也相信,只要按自己的方法坚持训练,大家也一定都会练出一点名堂的。

田原成立渔猎队的初衷是要让自己的伙伴们都能够过上好的生活,他用了四个月的时间做到了这一点,他帮助了十五个伙伴,也就是帮助了十五个家庭。虽然,这十五个家庭的生活条件并没有发生根本的改变,但毫无疑问的得到了很大程度上的改善。田原相信,随着渔猎队的稳步发展,大家的生活只会是越来越好。而且他也相信,随着大家的进步,就算有一天他不在了,大家也能够很好的完成渔猎队的工作。

这一年,田原十五岁,已经是一个成熟稳重的大人了。儿时的伙伴很多都已经娶妻生子,成家立业了。田原身高八尺有余(古尺较今尺,一尺约等于今天的七寸,八尺多一点也就现在的一米八五左右,很正常。另,今后本书中所涉及度、量、衡以及纪年皆按古代标准。),身材魁梧、体格健壮、仪表堂堂,举手投足间雄姿英发。加之从酷爱读书,英姿中又平添一股儒雅之气,使人见之无形中就生出一股喜爱、亲近之情。

这几年随着大牛、二狗子、三哈子三人的成长,田原已经很少参与渔猎队的管理和实际工作了,全都交给了他们三人,只是偶尔出出点子,在三人意见不统一时帮他们拿拿主意。

但是田原还是顶着渔猎队队长的名头,因为只有他才能够把这么多的成员凝聚在一起,暂时还没有人能够取代他的位子。

而且,虽然田原基本不做事,大家还是一致决定把最高的工资和年终奖金留给田原,毕竟田原的贡献是不可以用金钱所能衡量的。

田原推脱不得,也只有坦然接受了,反正他也受之无愧,自己用不完的也是帮助了大家。

渔猎队这几年发展壮大了不少,除田原、大牛等四人外还有二十九名普通成员,这些成员还是以青少年为主,基本上村里每个贫困的家庭都有一人加入了渔猎队。

队里的渔船已经有了四条,还买了两辆牛车。

但是随着大牛等老一批队员的长大、成家立业,渔猎队的生产模式不得不做出适当的调整。

农闲时候全都集中渔猎,农忙时候也只能分批轮换进行渔猎工作了,因为作为一家之主毕竟还要操心全家的生计、农活啊。

还好,大牛、二狗子、三哈子三人都能够独当一面,有三个人分三班轮换对每家的农活影响不大,同时渔猎也兼顾了,以全年来讲,大家的渔猎收入并没有明显的减少。

这几年里田原内功日渐深厚,对技击的理解也更加透彻,太极拳的造诣更加的精深。

而进步最大的要数轻功了,这些年由于经常下湖和上山,在水间和林里行进,看鱼儿和动物闪躲,田原偶有所悟,摸索出了一套独特的轻功身法,无论闪、转、腾、挪还是直线行进全都圆润、灵活,迅捷无比。

田原还特地在宋青书面前演示过自己的轻功,见田原在林间行进毫无阻碍,身法快捷犹若鬼魅,不禁令宋青书看得瞠目结舌,生平只在青翼蝠王韦一笑身上看到过如此精妙的轻身技巧,另外还有这个实力的大概也只有那个人能够施展出来了吧。

宋青书长叹一声,如此轻功,若一心保命在江湖上大概是没有人能够伤害到他了吧。

一家人吃过晚饭,田氏收拾碗筷,宋青书将田原叫到自己的房间。看着田原,宋青书目光中尽是爱怜和不舍。田原已经比他高半个头,在他的注视下,略显局促不安,不知道自己父亲这是怎么啦。

终于,宋青书收回目光,拉过田原坐在自己的身旁,缓缓道:“阿原,你长大了,有些事情该是跟你的时候了。”“恩,您,”田原道。宋青书道:“阿原,你可知道你的爷爷是谁?”田原道:“不知道啊,您可从来都没有跟我提过。”田原心内明白,但打死也不敢出来呀。

“你的爷爷是武当大侠宋远桥,”宋青书声音有些激动。田原大吃一惊,不意父亲突然在这个时候对自己袒露身份,原来倚天屠龙的故事都是真的,那这倚天屠龙的世界和真实的历史世界到底又有何关联呢?自己的爷爷竟然是名震天下的武当大侠,虽然早有心理准备,但真从自己父亲的嘴里出来的时候,回过神来的田原还是有些兴奋。田原故意问道:“那我们怎么不去看爷爷啊?”

宋青书有些颓唐,道:“父亲当年犯了一个大错,无颜去见你爷爷啊。”宋青书自己当年犯下的错误对儿子无法启齿,也就没有包含在田原的故事中。“哦,到底是什么错啊,那么严重?”田原有些明白似的装糊涂,又赶紧转移话题道:“您是要我代您去看爷爷么?”

宋青书心中长出了一口气,生怕儿子在这个错误上纠缠,道:“是的。原儿,你听我。父亲一辈子只有两个愿望:第一个是把你培养成才,能够看见你成就一番事业;第二个就是让你回到武当山,认祖归宗。你可知道你名字是怎么来的吗?原就是根源啊,是让你不要忘记自己的根。父亲当年犯下了很大的错误,所欠下的债只有你替父亲来还。别插嘴。”田原连忙欲言又止。

宋青书继续道:“你是要问怎么还债么,我告诉你,你今后要多做好事,多行侠义之事,只有这样你爷爷、你太师爷爷才会高兴。

你要在他们面前替父亲求得谅解,只有他们谅解了父亲,你的债就算还清了。

唉!

这也的确是难为你了。

这样,只要他们答应让你认祖归宗,你就算帮父亲还债了。”

“唉!”

宋青书心情沉重,缓缓道:“起来你太师爷爷已经一百四十多岁了,不知道他还在不在人世啊,我怕是永远都见不到他了。

也不知道还能不能见到你的爷爷一面,他也是九十多岁的高龄了。”

田原内心波澜起伏,终于要步入到倚天屠龙的世界了,终于要面对那些自己仰慕的绝世高手了,能否获得更强的力量就要看自己今后的际遇了。他有一丝兴奋,但一想到自己肩负的责任,他的心情又异常沉重起来。他心里暗暗发誓,不管父亲当年犯的错有多大自己也要想方设法的帮他求得爷爷的原谅,他毕竟是自己今世的父亲。自己也一定要让父亲见到爷爷。下定决心,田原沉着的问道:“父亲,我现在该怎么做?”

宋青书从自己情绪中回过神来,道:“阿原,你的武功尽得我的真传,虽然我现在武功尽失,但我也能感觉到你的武功比我当年全盛之时还要强。特别是你的轻功,几有一代宗师的水准,在江湖上足以自保了。所以原儿,这也是我今天跟你讲这些的原因,你确实也该到江湖上闯一闯了。”

停顿了一下,又道:“你的缺点是战斗的经验太少了,所以你现在的武功对付一般的江湖高手是没有什么问题的,但遇到真正的武林高手,还是有一定的差距。

但是我不能教你武当拳、剑,因为你现在实在是不能暴露自己的身份,若无意中使出武当功夫又无意中被行家看到,导致身份暴露,那可就要大祸临头了。

其实这也并不是我所担心的,以你的深厚内功要学高深武功简直犹如探囊取物般简单。

我最不放心的就是你的武功里面有个重大的缺陷,这个缺陷现在也许还不是太明显,但随着你以后内功日渐深厚就会显现。”

田原疑惑道:“缺陷?我没感觉到有什么不妥啊。”宋青书道:“目前你的功力尚浅,你现在分别试着运转九阴真气和九阳真气,认真体会,看有什么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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