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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恩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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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母情知此事不可逆转,眼见得出征日期渐近,只得吩咐了人为宝玉制备衣服盔甲等物,又选了李贵、崔恒、茗烟、锄药四人随行。王夫人又打听得灵泉寺香火旺盛,甚是灵验,这才回了贾母,想要前往许愿求取平安符。贾母听得,也是心疼孙子,便带了贾府众女眷浩浩荡荡一径过来。

皇上听得,当即毫不犹豫下旨,封贾宝玉军中知事一职,随军出征北疆。贾家接此圣旨,恍如晴天霹雳一般,贾宝玉更是吓得脸色煞白,当即病倒在床。贾母、王夫人随即着人通知宫里的元妃,希望她能到皇帝面前讲讲情,哪知道皇上竟是铁了心,以后宫不得妄议朝政一直接将元春挡回,连带的也将她冷落不少。

那祁英便提出了要贾宝玉随军出征,皇帝先还有几分犹豫,因他曾听元春提过,幼弟体弱,自幼随祖母在內帷生活,读书习字,不通骑射。不过祁英却,贾家先祖乃是武将出身,子孙又岂能是弱的,更何况那贾宝玉衔玉而生,身带祥瑞,定然是个不凡的,这一次出征,只怕还要那贾宝玉的玉护佑,而贾家想要恢复当年声威却还是要着落在他身上。

自从齐萱进宫之后,虽不算独宠,但皇上十天里也有七八天是歇在他那里,元春处倒是渐渐冷落了。这一次北疆之乱,据皇帝原是打算派狼鹰军前去的,偏那祁英揽下了这份差事,齐萱又不知在皇帝处进了什么言,皇帝竟然也应了。

只是这一切,却随着祁家的女儿齐萱进宫而被打破了。那齐萱据是一个倾国倾城的绝色佳人,有人曾写诗赞她:“祁家有佳丽,芳容天姿成。眉争春柳绿,面共碧桃红。冰肌玉颜润,顾盼妖娆生。普天难比拟,千载难特生。”诗意浅显,众口相传,渐渐便有了京城第一美之。

然而到了贾赦贾政这一代,贾家渐渐地脱离了军政核心,祁家却是一步步的崛起,不但掌握着天齐三大军之一的虎鹰军,就是在朝堂上也有着自己的势力。而贾家却多亏了有一个元春在当今天子的身边,才能稍稍的均衡一些。

因着这么一段恩怨,祁家在朝堂上经常与贾家作对,皇上虽然知道,却不知是处于什么心思,并不劝和制止,两家相斗也不是一日两日的问题,只是互有胜负而已。

经此一事,祁云磊怀恨在心,曾经扬言一定会报复贾家。只是他官职低微,贾演也并没有放在心上。后来,先祖皇帝大封功臣,贾演受封荣国公,也逐渐地脱离了军中。倒不想那祁云磊却一步一步爬了上来。及至到贾代善那一代,祁家也凭着军功做到了国公的位置。

贾演则因剿灭叛匪有功,不仅得了赏金,而且官职也连升了两级。

在一次剿灭反叛的战役中,祁云磊脱颖而出,居然带领自己的一个百人队,一举击杀了反叛的首领。原想着凭此能青云直上,不想贾演却有了一丝私心,因他又不是自己心腹,不但未给其报功,反而他不听指挥,擅自行动,惩责了三十军棍。

这贾家与祁家的恩怨还要从当年的荣国公贾演起,贾演随先祖皇帝打天下时,也是一员猛将,曾经还救过先祖皇帝的命,后来,先祖皇帝虽然坐稳了江山,但内忧外患不断,作为皇帝所倚重的大将,贾演自然是南征北战,手下战将无数,祁英的先祖祁云磊不过是其中一名默默无闻的参将。

“你少两句。”贾母瞪了她一眼。示意她这可不是在府里,倘或这话传出去,只怕到时候被刁难的还是宝玉。而至于祁英为何一定要带宝玉出征,别人不清楚,她心里其实跟明镜似的。

“都是那个天杀的祁英,好好的,干嘛非要带着我们家宝玉出征。”王夫人一边用帕子拭泪,嘴里一边诅咒。

“连贵妃娘娘都没法子了,我还能再想出什么办法?”老太太也是阴沉着脸。她又何尝不希望宝玉好,只是圣命难违!

“老太太,真没有别的办法了吗?宝玉自儿身子骨就弱,又是养在內帷的,没有吃过一丁点的苦,哪里能上得了战场?”王夫人哭丧着一张脸,巴巴地看着老太太,就指望着这个拿宝玉当心肝宝的老太君能再想个主意。军队那是什么地方,不但吃不好喝不好,一不心就会死人的,她的宝玉金尊玉贵,何尝吃过这样的苦?

这会儿上完了香,因是女儿节,贾母便让宝钗黛玉和探春姐妹往寺中后院去玩耍,她却带着邢王二夫人并薛姨妈几人回了禅房歇息。

却这荣国府,倒果如魑绝所言,只是为着贾宝玉随征北疆之事而上香的,不独贾母王夫人,贾家的所有女眷都随行而来。邢夫人、薛姨妈、李纨、熙凤、探春惜春姐妹、黛玉宝钗竟是一个不落。到底,为的也不过是贾府的那个宝贝疙瘩。

两人沿着来时的路下山,山下早已备好了一车一马,明显是双绝的杰作。水溶上了车,卓青羽骑了马,两人往北静王府而去不提。

卓青羽知他生性喜洁,这会儿不自在地搓手一笑,附和道:“那是,那是。”

水溶嫌恶地看了看白裳的污渍,再有刚刚剧痛时出了一身的透汗,这会儿里面的衣黏黏腻腻地沾着身子颇不舒服。遂道:“就是想听故事,也得等我回府洗了澡换了衣服再不迟。”

“先人恩怨,这我倒想听听。”卓青羽来了兴致。

“没人?”水溶冷冷一笑,眸中带着看透一切的讥诮,“朝中大将多的是,不旁的,就这祁英所带领虎鹰军,战将就不下千员。至于单单点这贾宝玉,想来也不过是为着先人的恩怨罢了。”

“贾宝玉?”卓青羽微挑了挑眉毛,脑海中浮现出一袭大红色的身影。“润谦,我怎么记得那宝玉不过是一个嗜红爱绿的公子哥,又是一副娇娇怯怯的女儿貌,就这样的人也能上阵打仗?莫不是这天齐国没人了不成?”

“回王爷,北疆进犯,卫国公祁英受命出征,钦点为征北元帅。

金殿之上,祁英举荐荣国公府贾宝玉为军中知事,皇帝应允,令贾宝玉随军出征。

贾府老太君心疼孙子,但上命不可驳,因听得灵泉寺的平安符分外灵验,特来许愿上香,请求平安符,又正赶上女儿节,方带了府中女孩儿们一起出来。

那两位穿杏色服饰的是贾府的三姑娘四姑娘,玫瑰紫绫褂的则是薛家的姑娘,而那位珍珠白服饰的,乃是前巡盐御史林海林大人的孤女。”

魑绝、魅绝不只是水溶的贴身护卫,更是掌管北静王府情报组织的最高头领,这些事情他们自然是记在心里的。

魑绝、魅绝不只是水溶的贴身护卫,更是掌管北静王府情报组织的最高头领,对于京城的事情,他们自然是了然于心,这会儿听得水溶问起,忙躬身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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