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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日久历,五天之后,艾莉丝的房间内,二名少女对着一面大镜子。
“这枝是眼影扫、那是胭脂扫、这个……遮瑕的?”艾莉丝问。
花颕道:“我的天,你终于能分辨他们了。”花颕用了多天时间,介绍款款相似、眼花缭乱的化妆工具。除了战斗,其实在装扮上的学问,艾莉丝仍是输于格曼欣。
一番功夫后,艾莉丝成功绘出“艾莉丝的样子”。艾莉丝道:“几天后正式上课了,你看看这样子能不能骗人?”
“还是差了点。”“有甚么地方不好?我再画画看。”
“不是手法问题。新手上妆,算是不错,但……双眼过分漂亮了吧。不只眼球本身,你的眼瞳颜色──”花颕道:“更是你的标志。世上能有多少人拥有白色的瞳孔?”
艾莉丝无言以对,总不能在眼睛里涂上颜色吧。一轮修整,十多分钟后,蓝美撞进房内,高兴地道:“妈……艾莉丝……这个这个,大盒子里的盒子,是甚么东东?”
艾莉丝道:“蓝美,话前先关门。”
“大盒子”是指收信箱、“盒子”是指箱内的包裹。蓝美首次来到生物世界,事事不懂。最近五天,史班秘密地为蓝美讲授“认字课”,也可算是名德有史以来第一次教授“幼儿课程”。
门关上后。艾莉丝细看“盒子”,那是一个红色礼物包。花颕道:“奇怪……谁会送你礼物?”
艾莉丝挥手示意不知,再把礼物放到远处,指头挥出方框法阵。未几,一丝白光割开包装盒子。盒内没有古怪、没有陷阱,只有一件东西和一页纸张。
艾莉丝提起纸张,忽问蓝美:“谁告诉你信箱内有事物?”
蓝美在大楼外溜挞,就算对世界充满好奇,亦不会无故白事跑回宿舍大庭看信箱。艾莉丝一眼看穿事情的矛盾。
果然,蓝美绘声绘影地道:“有人告诉我,‘你有东西喇,在信箱啊’,所以我去看了。”
“甚么人?男的女的?样子如何?”
“不知道啊。四周都是大哥哥大姐姐,不知是谁在话。”
“蓝美,不要随便相信别人的话,下次遇事先告诉我。”艾莉丝的语气有点像撒斯。起撒斯,多天以来,他亦杳无音讯,像在世界消失。
“可是真的有盒子啊,那个人没有骗我。”蓝美鼓起一个无辜的可爱样子。艾莉丝叹了口气,仿佛看见两年前的自己,于是道:“你没错,做得很好。这个给你,懂得自己买糖果吗?”
蓝美接过钱币,回不半句便溜了开去。对付宝贝的绝招,放在任何孩子身上,亦会生效。
花颕道:“你跟新同学是旧识?”
艾莉丝提起手上纸张,内容是“艾莉丝笑纳,樱黛上”。艾莉丝道:“我听过这名字,但不知道她是谁,也从未见过她。”
“这人似乎清楚你的困难。”花颕拿起那礼物包内的事物,那是一副拥有一双浅蓝色镜片的眼镜。花颕把眼镜架到艾莉丝梁上,道:“简直是度身订造,颜色天衣无缝。这样一来,没有人会知道你拥有那双纯白色的眼睛。”
艾莉丝脱下眼镜,道:“姐姐你见过她一次,对不?她是甚么人?”
花颕道:“其实没跟她碰面。你记得吗?五天前,我本应在夜里为她当导游,怎知道她迟迟没有出现,我还以为她放弃来名德了,以往偶有同类的事发生。”
艾莉丝沉吟不语。樱黛樱黛──在异界中,秋阳曾经过,这世上有一人能够治理能量问题,那人的名字就是樱黛。至于她是老是嫩、是人是鬼,完全是谜,不定是男的。
连花颕也认出自己,这樱黛会不会是自己两年前曾碰上的人?艾莉丝见过的人还真不少,窥视回忆失效下,煞是记不起大概。
必须见上樱黛这人。樱黛懂得治理能量问题,可能是自己、撒斯、千灵儿、甚至是宝贝的救星。
“先别谈那古怪的人。作为朋友,我提你一句──如果师长们起参加甚么甚么大赛的,你一定要拒绝。切记切记。”
“甚么大赛?”
“就是一旦答应了便没有半条性命的大赛。不要问,只要听,尤其你的犯人身份,更不宜到处张扬。”
一天后,艾莉丝直接到奥老人的房子找上史班。奥斯汀和霜露不在,房子便成了新巨头史班的办公室。
“我的天,任老过甚么?跟班,你不能来这里。”史班急急放下手上那本极为厚重的《帝国法》,把书桌上数十本书扫至一旁。
艾莉丝道:“不是用走路的,军人们看不见。你知道的,蓝美有那种绝技……他就在外头。”
“疯了!居然找古怪当护卫?有话快,别阻老大我看书。”话之时,史班使出拿手技法,变出一名人偶,步出房门。
艾莉丝道:“我想看看一名学生的选课表。”史班道:“不行不行,那是人家的私隐。当老师的,要日以继夜、夜以继日……”
“很重要,一定要看,那人名叫樱黛。”艾莉丝大叫道。
“好好,跟班真的长成大跟班了,竟然敢顶撞老大。”史班伸手往一柜点去,一丝光芒引来了一张纸。史班又道:“是你偷了我的东西,我看不见、碰不着选课表,选课表亦碰不着、看不见我。师父为证,一概不知、一概不晓。”
艾莉丝确认纸上的名字是樱黛后,内容连看也不看,便道:“我跟她,选一样的。”
史班抢去了艾莉丝手上的纸,细细阅读后,再道:“大跟班,我跟你,如果你希望成为本届怀德峰成绩倒数第一的学生,我不阻止你。”
“话怎样?”
史班续道:“别问我,让我问你。这樱黛,和你有仇么?”
“没有。我不认识她,认识她的是秋阳老师。”
“真是的,秋阳认识的人没有一个不惹麻烦。话回来,他死到那里去了?”
“老师和格曼欣,可能还在送我回来的那人的别墅内。这话题迟些,樱黛和我无仇无怨,又有甚么关系?”
“我不信,她跟本故意找你作对,让你呕心血的麻烦人,名副其实是秋阳的余孽。”
史班又道:“看看她选了甚么。射击专业课──你能在众人面前射击吗?高级斗技学习──你有甚么斗器?技能实战──谁会让你在学生面前使用空气爆破?进阶格斗术──如果你胆敢在课堂内使出体术技法,我一定给你看看老大厉害的拳头,别以为我不打女人。”
不能亮出名德神枪,不能使用空气爆破,不能没用法阵便施出技能,体术功夫要使得似是而非……全是任连胜的教训,用以帮助艾莉丝掩饰身份。
樱黛与艾莉丝素未谋面,却对艾莉丝了如指掌。艾莉丝的感觉是,自己正在光着身子给人家看透,却又不知偷窥的人是何方来历、有何古怪。
“照办,一定要。老大,我求你了。”无论如何,樱黛关系着艾莉丝的能量问题。虽未知她是否真有本事,但艾莉丝不能不见其人。
“我不接受,你不用求我。”语示反对,史班却:“你还没交你的选课表。露师姐不在,你喜欢写甚么便写甚么。我不想看,也不会看。”
“谢谢。还有一事,我听一名叫芙蕾的人,奥老师和霜老师被帝国羁押着……”
“没有这回事!走走走,别阻我看书。我的人偶告诉我,你再不走,帝国的人真的要抓你。”
艾莉丝再三询问,史班首埋阅读,全然不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