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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倡救国五四运动 御外侮抵制日货(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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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要】“新化运动”、“五·四运动”,抵制日货运动;福州惨案,天津“一·二九惨案”……

却,俄国十月革命胜利的消息传入中国以后,整个中华民族都被触动了。

随着第一次世界大战结束,沙俄帝国、德意志帝国、奥匈帝国、奥斯曼帝国相继崩溃解体,而世界上第一个由无产阶级专政的苏维埃社会主义俄国却在沙俄帝国的废墟上崛起了;从此,由无产阶级领导的社会革命开始向资本主义世界发起挑战,整个欧洲大陆为之震荡。

俄国十月革命胜利,世界历史开始进入无产阶级革命汹涌澎湃的时代,各国资产阶级为之震慑了;而长期处于社会底层的无产阶级却为之振奋,欧洲的许多国家都在酝酿无产阶级革命了。

此时,中国许多知识分子敏感地意识到了,一股浩浩荡荡的世界新潮起于东欧,已是势不可挡。

李大钊在《法俄革命之比较观》中明确主张:“吾人对于俄罗斯今日之事变,惟有翘首以迎其世界的新明之曙光,倾耳以迎其建于自由、人道上之新俄罗斯之消息,而求所以适应此世界的新潮流,勿徒以其目前一时之乱象遂遽为之抱悲观也。”并大胆预言:“试看将来的环球,必是赤旗的世界。”

虽然,国人对于社会主义究竟为何物?还知之甚少,如同隔着纱窗看晓雾的不甚清晰;但此时的中国,却已如参议员冯自由在《社会主义与中国》一中所描述的:“这回欧洲大战后的结果,社会主义的潮流,真有万马奔腾之势,睡在鼓里的中国人便也忽然醒觉,睡眼惺忪的不能不跟着一路走。现在社会主义的一句话,在中国算是最时髦的名词了。”

为此,有识之士开始大声告诫国人:“面对滚滚而来的赤潮,只能迎,不可拒;顺之者昌,逆之者亡。”

时任北京大学教授胡嗣穈,还特意将名字改为“适之”,以示顺应潮流之意;自此,胡嗣穈便易名叫“胡适”了,由此可见一斑。

此前,还在袁世凯欲借“尊孔、祭孔”之名,而行复辟称帝之实时;以陈独秀为代表的有识志士已举起民主与科学的两面旗帜,向“尊孔*复古”的逆流发起了猛烈的抨击,并提出了“打倒孔家店”的口号。为捍卫民主与科学,将人们的思想从封建意识的桎梏中解放出来,陈独秀率先于一九一五年九月在上海创办了一份《青年杂志》并亲自担任主编。

陈独秀在《青年杂志》创刊号上发表《敬告青年》一,一针见血地指出:“不论什么事物,如果经科学和理性判定为不合于现今社会的,即令它是祖宗所遗留的,圣贤所深爱的,政府所提倡的,都一不值。”

同时,陈独秀竭力主张“政治民主、信仰民主、经济民主、社会民主和**民主”

,号召人们“拿起民主与科学的武器,同封建主义及其旧的意识形态进行斗争”

;并向青年提出了六项希望,即“自主的而非奴隶的、进步的而非保守的、进取的而非退隐的、世界的而非锁国的、实利的而非虚的、科学的而非想象的”

;并呼吁:“国人而欲脱蒙昧时代,羞为浅化之民,则急起直追,当以科学与人权并重。”

许多学者和青年纷纷响应,皆以笔为戈投身战斗;于是,一场以解放思想为宗旨的新化运动,在北京与上海等地率先展开很快波及全国;而《青年杂志》则是新化运动的一块主要阵地,又是引领新化运动的一面旗帜。

因当时上海基督教青年会也办有名为《青年》、《上海青年》等杂志;经营发行《青年杂志》的群益书社建议陈独秀将杂志改名,以利发行;于是,从翌年的第二卷起,《青年杂志》更名为《新青年》了。更名后的《新青年》仍然是中国知识阶层中先觉者发声的主要阵地,继续推动着新化运动向前发展。

国人在新化运动的启蒙下,逐渐冲破数千年形成的思想禁锢,开始大胆地直面人生、直面社会、直面世界、直面未来了。

此时,回国出任北京大学校长蔡元培给予新化运动极大的支持。

蔡元培大力提倡学术研究赞成百家争鸣,并不拘一格选人才地将新化运动的倡导者陈独秀聘为北京大学科学长;另外,又聘用安徽绩溪人胡适、江苏江阴人刘半农、浙江吴兴人钱玄同、安徽六安人高一涵、江西九江人徐宝璜、安徽怀宁人王星拱等被称为新人的名流、学者来北京大学各科系任教。

同时,将“藏书楼”扩建为图书馆,先后聘请章士钊与李大钊为图书馆主任。

蔡元培还为北京大学制订了“循思想自由原则,取兼容并包之义”的校训。这一连串的举措使北京大学这座素有太学学统的国家最高学府的面貌顿时焕然一新了。

陈独秀受聘于北京大学后,已更名为《新青年》的总部也随之迁至北京东华门外箭杆胡同内;于是,胡适、李大钊、钱玄同、高一涵、沈尹默等声名显赫的学者都积极参与其中,并在《新青年》中轮流担任编辑。

接着,陈独秀与李大钊又创办了一份旨在批判现实和时局的《每周评论》,而北京大学学生傅斯年与蔡元培的高足罗家伦则创办了一份《新潮》月刊。

有如此众多的名流巨擘引领和热血青年参与,新化运动更是蓬蓬勃勃地开展了,北京大学则成了新化、新思潮的策源地。

一九一八年五月,《新青年》第四卷第五号上,以“鲁迅”

为笔名而撰写的一篇白话《狂人日记》轰动了社会。

鲁迅以其犀利的笔在《狂人日记》中通过狂人之口,一针见血地揭露了中国封建社会四千年历史“歪歪斜斜的每叶上都写着仁义道德几个字”

,但“字缝里看出字来,满本都写着两个字是吃人!”

从而,淋漓尽致地揭露了封建统治阶级及为统治阶级服务的儒家学的伪善性;如此,一直被读书人奉为至圣而被统治者用来愚弄百姓的孔、孟之道、程、朱理学,被批得体无完肤地从圣坛上打落尘埃了。

同时,为免这吃人与被人吃的历史继续,鲁迅大声竭呼:“救救孩子!”

《狂人日记》不啻是警世醒人之作,还是中国学史上第一篇白话,犹如一座里程碑开创了中国现代学的历史。鲁迅用那剑一般的笔刻画人生解剖社会为广大青年读者所追捧,而他那“横眉冷对千夫指,俯首甘为孺子牛”的诗句更为世人所传颂。

鲁迅,浙江绍兴人,原名周樟寿,后改名周树人,字豫山;因常以鲁迅笔名发表章,世人则以鲁迅相称。

早年,鲁迅曾就读于南京路矿学堂;后又如许多有志青年一样东渡日本求学,欲学有所成后报效祖国。因为,鲁迅的父亲被庸医所害;东渡日本的鲁迅有感于此,遂进入日本仙台医学专门学校学医,希望能用医术救治被列强讥为东亚病夫中国人的肌体,以期使中国人拥有强健的体魄后圆强国之梦。

然而,在一次课前放映的幻灯片中,鲁迅看到了一个中国人被日军砍杀时,另一群中国人却若无其事地站在旁边看热闹的景头,这使鲁迅受到了极大的刺激。鲁迅顿时感到了,精神上的麻木比身体上的虚弱更可怕;且悟到了,要改变中华民族的悲惨命运,首要的是改变中国人的精神;否则,最是强健的体魄,仍免不了成为任人宰割的牺牲。于是,鲁迅决定弃医从,毅然离开仙台医学专门学校,回国后投入到了新化运动中。

自从鲁迅的第一篇白话《狂人日记》发表后,中国坛上顿时掀起了写白话的热潮;从此,通俗易懂的白话逐渐替代了晦涩难识的言,中国的学开始从士大夫专营的殿堂中出来而进入社会面向大众了。

此后,鲁迅又发表了许多针砭时弊醒悟人心的章,成为新化运动的旗手;他那投枪般的笔锋,常令政客们畏惧;而其“横眉冷对千夫指,俯首甘为孺子牛”的精神,则为世人瞩目与崇敬。

正当新化运动在华夏大地上方兴未艾之时,俄国十月革命胜利的消息更是给国人极大的鼓舞。随着十月革命消息的传入,马克思主义也开始传入中国了。于是,新化运动就由弘扬民主与科学、摆脱封建思想枷锁、倡导新化新思想,开始转向提倡社会变革、传播马克思主义了。而《新青年》、《每周评论》则又成了传播马克思主义的阵地与工具,成为拯救国家、改造社会的思想宝库。

李大钊在《新青年》与《每周评论》上接连发表了《布尔什维主义的胜利》、《******》等一系列的章,在赞赏俄国十月革命胜利的同时又大力传播与宣扬了马克思主义,并大胆地提出“打倒全世界资本的阶级”的口号;从而,为长期徘徊在歧途上的中国革命指出了方向,令一直在思索“中国该向何处去?”的国人不再迷茫了。

新化运动蓬勃兴起之时,中国代表团正在巴黎和会上为争取中国应有的权益艰难地与列强抗争。

然而,因美国、英国、法国、日本、意大利等所谓的五大国沆瀣一气操纵国联,再现了帝国主义弱肉强食的本质。中国代表团的抗争十分艰辛,非但本欲废除日本逼迫北京政府签订的所谓《二十一条》成为泡影;而所谓的五大国却欲逼迫中国承认《对德和约》即《凡尔赛和约》,而将曾由德国占据的青岛与胶州湾公然转让给了日本,以使日本的非法占领山东变成所谓的合法化。

这一消息由梁启超创办的《晨报》传入国内,国内的知识界率先闻知后,深为中国在巴黎和会上的再次遭受欺辱而沮丧与愤慨了;国人终于明白了,自古弱国无外交,所谓的公理战胜强权不过是善良人的美好愿望而已,在弱肉强食的世界中这一愿望是难以实现的。

消息传入北京大学,满怀爱国热忱的年轻学子都被这个令人愤慨的消息激怒了;而当学生获知北洋政府早在巴黎和会前就与日本政府签订了《中日密约》,而将中国对于山东半岛的主权拱手出卖给了日本时,更是怒不可遏了。

于是,不甘屈辱的北京大学学生湖南长沙人许德珩、江西永新人段锡朋、浙江绍兴人罗家伦等人即于五月一日召集了一些同学在校院内的西斋饭厅内紧急会议,决定召开北大全体学生临时大会,号召大家奋起救国。

五月三日晚,北大全体学生临时大会在法科大礼堂中举行,北京高等师范学校、法政专门学校、高等工业学校等十余所院校均派代表参加。

会上,学生们群情激昂,许多学生代表纷纷发言谴责列强的霸道行径及北洋政府的软弱无能与丧权辱国;一致赞成要给远在法国巴黎的中国代表团声援,以促使代表们拒绝在《凡尔赛和约》上签字。然而,在该采用什么形式时,学生们的意见有激进的也有温和的产生了分歧。

由于美国总统威尔逊曾经发表过《十四点宣言》,纯朴的学生也就天真地仍然对他寄予希望;于是,决定第二天就发动各院校的学生齐集到**前举行示威游行;然后,去美国驻华公使馆提交“请求威尔逊为中国主持公道”的《贴》。

第二天正值星期日,北京大学、北京高等师范学校、法政专门学校、中国大学、民国大学、朝阳大学等十三所院校的三千多名学生,云集到**前举行集会游行;于是,一场轰轰烈烈的学生爱国运动就此掀起了;因时值五月四日,故而史称“五四运动”。

各大院校的学生聚集到**前以后,由北京大学学生许德珩、湖南宜章人邓中夏、湖南永兴人廖书仓早年发起成立的平民教育演讲团即在集会上进行宣传演讲并散发传单。

罗家伦当众宣读了由他所拟的《北京全体学界通告》,大声竭呼:“中国的土地可以征服而不可以断送!中国的人民可以杀戮而不可以低头!国亡了,同胞起来呀!”

许德珩则在所拟的《北京学生界宣言》中呼吁召开国民大会,号召“外争主权,内除****”。

集会上,学生们打出了“还我青岛,收回山东”、“废除《二十一条》”、“宁为玉碎,勿为瓦全”、“外争主权,内除****”等标语口号,给中国代表团以声援,敦促代表团拒绝在《凡尔赛和约》上签字。同时,要求惩办参与签订《二十一条》与《中日密约》的交通总长曹汝霖、驻日公使章宗祥、交通银行协理兼印铸局局长陆宗舆。然后,按计划准备前往美国驻华公使馆提交《贴》。

此时,北洋政府派遣步军统领李长泰率军警加以阻挠,教育部也派人前来劝。但是,激情满怀的学生全不理会;学生们冲破阻力,还是前往位于东交民巷的美国驻华公使馆而去。

然而,当手持白旗列队游行的学生进入东交民巷西口,来到美国驻华公使馆欲递交《帖》时,却因是星期日而无人接《贴》。学生们的热忱如被泼了一盆冷水,深感遗憾与无奈;于是,改变主意打算前往仅有一街之隔的日本驻华公使馆进行抗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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