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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蒲安臣青史留名 容闳组幼童留美(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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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同治八年,同治皇帝载淳已是十四岁,不久即可亲政。

慈禧太后的宠信、总管太监安德海很会察言观色,他见慈禧太后为自己的亲生儿子即将成年并亲政皇朝而常心中暗喜;于是,投其所好进言道:“皇上即将亲政,登基时须用新袍。的所知,龙袍制作甚费时日,少则半年多则数载;老佛爷何不差人采办,早作准备。”

慈禧太后听了甚觉在理且心中高兴,于是就派他赴江南采办。

其实,安德海向慈禧太后进言也正是为此;虽然,自从得到慈禧太后的宠信后,安德海可谓是呼风唤雨的十分得意;但最是得意,身为太监的他却未能出宫禁半步,总是感到美中不足;所以,常想找机会出得宫门,去游历一下那深宫之外的、久违了多年的大千世界。

安德海得了慈禧太后的《懿旨》后,喜出望外了;于是,他对同样深受慈禧太后宠信的太监李进喜交待一番后,就带了一些心腹出发了。

安德海的老家在直隶与山东交界处的南皮,正好傍着京杭大运河;所以,安德海南下苏、杭,即沿着京、杭大运河扬帆而行。

因为,此行可顺道去家乡南皮转一转,向乡人炫耀一下他这位太后身边权贵者的气派。为此,安德海简直有点忘乎所以了;一出京城,他就命手下人在船头挂出一面上书“奉旨钦差”四个大字的大旗,俨然以钦差大臣的身份出行。

一路上,张灯结彩鼓乐喧天,引来两岸百姓的好奇观看。安德海还从京城中带了一班戏子,每晚在船上演戏供其享乐,那气派俨然似那位皇室权贵出行。安德海的此番气派惊动了沿途百官,那些趋炎附势者闻讯后不知是哪位皇室权贵到来,纷纷带着礼单登船拜访;有的欲一探虚实,有的则欲逢迎巴结;所以,一路下来,还没到山东就已收了不少礼物,安德海心中当然高兴。

行至南皮老家,安德海更如衣锦还乡了;时逢生日,于是就大摆筵席庆贺寿诞;当地官僚士绅赴席捧场者众多,安德海又大揽了一笔。

安德海在南皮逗留数天后,才又启程南行;不久,行至山东的德州境内。

因为,安德海在过境时没有出示过关《牍》,德州知州赵新心中甚是纳闷;于是,带了一些薄礼也来到船上欲探究竟。

赵新到得舱口,但见舱内正在演戏;安德海端坐于太师椅上,正眯着双眼乐滋滋地在享受。赵新怕扫了安德海的兴致不敢进舱打扰,将礼单交于安德海的手下人。

手下人接了礼单,进到舱内向安德海耳言禀告;安德海粗略地向礼单扫了一眼后却爱理不理地挥一下手,吩咐让赵新在舱外候着。

于是,赵新在舱外候了足有一个时辰,却没见安德海招他进见。赵新已觉到了定是安德海嫌弃他的礼薄而不想招见,也就知趣地打算离去;临走,赵新向安德海的手下人轻声动问:“安公公过境鲁地,可有军机处的《牍》?”

对方却傲慢道:“安公公何许人,出京办差还需《牍》?”

赵新讨了个没趣不敢再问,但心中已是明白;于是,退回岸上。回到府中,赵新的心里总是觉得怏怏;心想,阉人安敢狗仗人势如此放肆?于是,飞马直奔济南,将此事禀告山东巡抚丁宝桢。

丁宝桢对于安德海凭着是慈禧太后的宠信,在京城中飞扬跋扈为非作歹之事早有耳闻;但那毕竟是远在京城中,与己无关也就不当会事。而今,安德海竟然张扬到自己的辖区来了,如何允得?

丁宝桢知道,身为太监的安德海是不允许出京城的;如若有公差,则须按大清朝的规定持有军机处的通关《牍》方能通行;而今,安德海未能出示通关《牍》,岂不是私自出京?

更何况,安德海还假冒了钦差之名,招摇过市大肆收受贿赂,似有笼络百官结党营私之嫌。

所以,这安德海可谓是胆大包天了,无论犯了哪一条都是杀头之罪。

虽,安德海是慈禧太后的人;但这大清皇朝的祖制可是谁也不能毁呀,否则社稷怎保?

这等无法无天的事,若是放任不管视若无睹,岂不辱没了自己身上的这身管带,大清朝还要我等何用?

再,若是放任了,自己或许也要犯渎职之罪?

丁宝桢想到此,也就决定羁押安德海了。

此时,安德海的船已行至临清;但因这一段的运河堵塞而无法航行,安德海便弃船而奔陆路。

当安德海经聊城奔赴泰安时,泰安知县何毓福已奉了丁宝桢之命等候多时了;安德海一到泰安,即被何毓福羁押。

安德海懵懵懂懂的还不知道自己为何被押,以为是有人吃错了豹子胆,竟敢在他太岁头上来动土,简直是有眼无珠了;于是,仍然趾高气扬地责问:“汝等安敢放肆?莫非不识爷耶?”

然而,何毓福没予理睬,将安德海投入大牢后顾自回复丁宝桢去了。

丁宝桢闻报“已将安德海羁押”,心中大悦;一面吩咐严加看押,慎防走脱;一面立即奏本,请《旨》定夺。

合巧,丁宝桢的《奏》本送到京城时,慈禧太后却因突患风寒而不能临朝听政。

慈安太后阅过丁宝桢的《奏》本后十分气恼,想不到一个太监竟敢违反宫禁私下江南,且冒充钦差招摇过市,收受贿赂鱼肉百姓;区区一个阉人竟敢置大清朝的规矩于不顾而如此无法无天,朝中百官若是竞相效仿如何了得?所以,得严加惩处以儆效尤。

慈安太后如此想了已有定见,却故意问群臣:“聊等,以为如何?”

群臣面面相觑,不置可否。

稍倾,奕訢却言道:“纲常乃立国之本,太祖创业以来,无人敢越雷池半步,何况区区阉人耳。臣以为,蝼蚁之辈,芥末之事,无须朝议,太后决断是了。”

于是,慈安太后当即以皇上的名义下《旨》,命丁宝桢将安德海就地正法。

且,安德海被拘后;其随从一看情况不妙,赶紧回京向慈禧太后禀报。

正在卧床养病的慈禧太后听安德海出事,心中也是十分焦急;赶紧差人往山东传达她的口谕,要丁宝桢放人。然而,没待慈禧太后的差人赶到,安德海的人头已经落地了。

差人赶到,见安德海已死;于是,责问丁宝桢:“何敢擅自处置?”

丁宝桢不为所骇,理直气壮地反驳道:“安德海擅出禁宫,冒名钦差,践踏朝纲,理当问罪;奉《旨》监斩,岂谓‘擅处’?”

差人无言以对,只好如实回告。

丁宝桢竟敢斗胆地将慈禧太后的宠信安德海论罪问斩,朝野上下倒很是佩服他的胆略,颇有好评而被世人称道。

慈禧太后闻知安德海已死,虽然觉得惆怅,但却十分无奈。心想,丁宝桢是奉《旨》行事,也怪他不得;只怪安德海自己,为何要去冒充钦差,如此招摇岂不是自引杀身之祸?转而又想,安德海是她的人;最是有错,看在她的面上也不该如此处置;有道是打狗须看主子,这岂不是如同在打她的耳光?这口气怎唵得了?但当她得知是慈安太后下《旨》处死安德海的后,也就只好忍声作罢了。

因为她明白,如今虽然是两宫太后垂帘听政,但毕竟是以东宫为尊;慈安太后作的主,她岂能异议?再,安德海毕竟有失,于理也亏;何况,安德海无非是个太监,虽然自己对他宠爱,但犯不着为了他而去与慈安太后闹翻;即使要想出这口气,也须待到皇儿载淳亲政了以后再。

想到这儿,慈禧太后终于忍耐了,心中虽然不乐但却不露声色,如若没有发生过此事一般。

而此事过后,慈安太后当然不把此事放在心上,也没顾忌慈禧太后会怎么想?所以,俩人仍相处似旧一如既往。

安德海的死,倒是好了李进喜。于是,专为慈禧太后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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