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手拉着身旁的那个女生,扫了一眼身前身后的人,在心里盘算了一下自己打胜的几率,转头对那女生:“打起来的时候趁乱走!”我话完面前的三个人亮出手里明晃晃的刀子扑了上来,我把那女拉在身后,又踢了一脚,近身的那个人一个踉跄,退了几退。
这些人手里带了刀子,我手里没有能抵挡的东西,只能想着怎么退避,回手推了推那女生,自己跟着往后退了一步,手心里不觉捏了一把冷汗,能不能打过这六七个人还真悬。我挺了挺肩背,活动着的手重重的朝上来的那人面门打了一拳。
这一拳力道很大,那人朝后一仰,登时鼻口鲜血长流,哀嚎了一声挥着刀子胡乱往上砍。我见他手里舞着刀子往上扑,闪身避开,猛地伸手一抢,右手紧紧拉住了那人的手腕骨,用力一捏,“铛”的一声响,刀子跌到了地上,我一脚踹开这人,跟着又有人闪身上前,眼前白光一晃,右臂一凉,我的袖子被划开,血冒了出来。
那人见我胳膊被割伤,挥着刀又劈了过来,我侧头避开,在他腕上踢了一脚,刀子飞了出去,我抢上去把落地的刀子夺了过来。
我手里拿到了刀子,那几个人怔了一下,领头骂了一声,瞬间都冲了上来,有了防身的,我没那么大的顾虑,一边往后退,一边用刀抵挡,抽空间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那女人,只见那女的背靠着我,跟背后的那几个人来回周旋,手里虽不见什么有什么东西,却不处在下风。
我不愿再拉拉扯扯的斗下去,刀子一振,趁机刺穿了一人的肩骨,听着那人尖叫了一声,趁着这些人惊吓之间,拉起那女的往巷子外跑。
那女的跟着我跑到了巷子口,来到了街尾人多的地方才喘了口气,这时候我才有功夫抬头看了一眼那女生,她约摸二十三四的样子,扎着根及腰的马尾,肤白胜雪,高耸的鼻翼上有晶莹的汗珠,容貌挺清秀,装容和淡,不比一般的那些女生的浓妆艳抹,显得很精干,一汪深湖水般清澈眼睛给人一种深邃的感觉。
我心里一凛,这女生被人围攻,看上去却这么镇静,淡淡的看了我一眼,问:“你没事吧?”我摇了摇头,点了根烟靠在路灯下问:“他们干嘛追你?”这女生避开了我的话,指了指我的手臂,:“要不要包一下?”
我低头看了一眼,见划开的伤口还在往出冒血,随便从口袋里掏了张纸擦了擦,这种事对我来已经是常事了,倒是她这样的气不喘脸不红的让我很吃惊,反问她:“没事,你呢?”那女的摇了摇头,道了声谢,我撇了撇嘴,总有一种怪怪的感觉,便问了一句:“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沈菲!你呢?”她看了我一眼回答。
“我?!我!”我没打算和她实话,就把手里攒过血的废纸扔进了垃圾桶,转过头又对沈菲:“你自己心些!我先走了!”
沈菲正要话,突然看到我侧身,眼睛中闪过一抹奇异的光亮,叫道:“等等……”我愣了一下,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转过脸问:“怎么了?”沈菲走到我身前,指了指我裤兜问:“这……是你的?”我一呆顺着沈菲的手指看过去,见半截半透明的东西露了出来。
我伸手拉了出来,是那张东西露了出来,应该是在打斗的时候折腾出来的,便问沈菲:“这东西你认识?”沈菲道:“能不能让我展开了看看!”我看了一眼沈菲,把手里的那卷东西展开了,沈菲伸手摸了一下,秀眉微蹙,问:“这是你的?”
我看着沈菲的表情觉得这东西没有那么简单,不想直接回答,转问:“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这东西你认识?”
沈菲咬了咬下唇,似乎有话想,却又是点了点头。我看着她问:“这是什么东西?”沈菲蹙眉道:“东西在你身上你没有理由不知道的!”我笑了,“沈姐是信不过我了,要是有什么话不方便,我也不会强迫你的,你自己心吧!”
我看沈菲的表情和反应就知道她现在知道的关于这人皮古卷的事情对她而言事关重大,是不会被我轻而易举就问出来的,只不过关心则乱,我手里有她想要的东西,她不会轻易放我走的!果真,见我要走,她出声叫住了我。
我有意掉她胃口,头也没回一个人往前走,沈菲咬了咬牙追上前去,问:“难道你对这东西就不感兴趣吗?”我反问:“我感兴趣又能怎样?”沈菲盯着我看了许久,才:“我把我知道的关于这东西的来龙去脉告诉你,有没有兴趣听听。”
我给大鹏打了一个电话,告诉他中午不会回恒远了,就和沈菲到了一家咖啡馆,沈菲搅着眼前的咖啡,头也不抬的问我怎么得到的人皮古卷,我心想这人果真还只关心自己的想知道的,眼睛望向窗外,笑道:“这东西的来龙去脉那你还没有告诉我呢!”
沈菲幽幽叹了口气,:“这人皮古卷你没有听,地圣萧四爷你总该有所耳闻吧?”我一震,地圣萧四爷?不就是我外公萧还远么?!
沈菲继续道:“要是不知道他也难怪你不知道这人皮古卷了,这东西是一群盗墓贼从武安君的衣冠冢里面盗出来,对你来可能没什么吃惊的,但是对干盗墓这一行人来,人皮卷是盗墓界的葵花宝典!”
这句话一下就解决了我这几天的迷茫,于老头和我外公这么看重,也就是这个原因了!
只不过接下来的话多数是一个拼凑不完整的故事,从当年我外公和于庆俩人到省冤谷去找杀神白起的墓穴,到千辛万苦进了古墓,最后却发现这只是白起的衣冠冢,两人似乎一无所获。
但是从那以后,我外公就金盆洗手从此不再下地,直到后来北派有人再次探了杀神的衣冠冢,出来以后就传出了衣冠冢有一卷人皮书,上面记载了杀神白起的真正墓穴所在,还有上古罗刹鬼王的冥宫……
传言到后来神乎其神,是人皮古卷记载了几个人的大墓,上面留有惊天秘密,而我外公和于老头的矛盾在于两人手里拿着的人皮卷,谁都不愿分享这个惊天秘密。
据这人所,人皮古卷分为了四卷,当年建衣冠冢时白起已经过世多年了,有野史记载这衣冠冢是为了用白起之名来镇压被白起所屠杀的四十万冤魂的,里面的东西有是从真正的白起墓中取来的,其中这卷人皮古卷就是从白起的墓中转至此处的。
相传这人皮卷是白起命人把俘虏屠杀后制成的,上面所载的内容也是杀神白起亲笔所书。这卷书戾气极重,当年建这衣冠冢的人省冤谷的怨气和戾气太深,单是杀神的衣冠冢未必能压制得住,所以又将这戾气极重的人皮卷分作四卷,分别放在了往生门,这往生门虽然是有十个门,但真正互通的只有四条,剩下的便不是含有毒气便是暗器机关,活路只有一条。
那建造衣冠冢的人将这四卷书分别放在了往生门的四条通路里,以防怨气散外。而北派这人得书一卷,其他两卷有人猜测是我外公和于老头各得一卷,剩下的一卷却不知是还在那衣冠冢还是已经不知去向了。
我听完沈菲的话,心想这人皮卷如果真是萧还远和于庆从杀神白起的衣冠冢中盗出来的,于老头就不单单是想要我手中的这一卷,他还想从北派的那个人手中得到另一卷,只是北派这人是谁我无从得知。
沈菲和我完这些,喝了一口咖啡缓缓抬起头看着我:“现在你想知道的我都了,你能不能告诉我你手中的这一卷从什么地方得到的?”
我听了沈菲这一番话,知道她还有许多重点没有出来,但具体是什么地方他一时还不能一下都出来,想要完完全全的知道人皮古卷的事情还得另想办法。现在沈菲和于庆都知道我手里有人皮卷,而告诉她我和萧还远的关系也许真是一条钓鱼上钩的好方法。
沈菲听我这人皮卷是萧还远临终之前交给我的,而萧还远是我的外公,面上的惊异一闪而过,点头道:“原来如此!”我露出一丝颇有深意的微笑,沈菲蹙了下眉勉强的跟着笑了笑,:“现在咱们各得其所,你知道了你想知道的,我也了解了我想了解的,要是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
“急什么,我还有一个问题想问你呢!”我背靠在椅背上,显得散漫闲适,关心则乱,我想做个样子还是有利于我的。沈菲一愣,不知道我留下她的用意,转过脸来却用很淡然的神色问:“你还想问什么?”
我心里暗笑,看样子我们两人都带了面具,“北派的那个人是谁?你不会不知道吧?”我扬了扬眉,淡笑着问。
我看的出来她有些避重就轻,只是她的话模棱两可,我对这些了解的也不多,也就只能抓住她不想的故意去问。
沈菲微蹙的眉又皱了一下,转瞬道:“我也是从人们的传言听来的,具体是什么人我也不晓得!”
看她的神情我证实了我的想法,对于完全不知道前因后果的我,编个故事很好蒙混的,我笑了一下,想到去诈一诈她,开口道:“不会吧!那你手里的那卷人皮卷又是从哪里来的?不会是去白起的衣冠冢中盗出来的吧?”我饶有兴致的看着她,故意装作很震惊的样子。却听她冷冷的反问:“你怎么知道我手里有一卷呢?”
我招手叫了服务员给沈菲又上了一杯咖啡,指了指椅子,让沈菲坐下来,沈菲坐下看着我等我开口。
我又是一笑,不答反问:“你要是没见过这东西怎么会一眼就认出我身上的这卷呢?”沈菲点头,:“你是个聪明人!”我在心里笑道:“不过是你傻罢了!”沈菲接着:“这卷和你得来的经历差不多!”
“这么也是有人给你的了?”我若有所思。沈菲点了点头,随意看了下外面,天阴沉沉的,晦暗的很,不到七点应该就会黑下来了。
沈菲:“时间不早了,我先走了!”我心里感觉怪怪的,看着沈菲纤细的背影,叫道:“我在恒远,要是有什么事情你可以来找我!”
沈菲没有回应我一声,甚至没有回头看我一眼,但我直觉告诉我,她一定还会来找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