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没有这么真切的感觉到我肩头的不适了,我心里很不安,想着拉开衣服就看到溃烂的皮肤和白森森的骨头……那种灼烧的刺痛感让惊慌失措,推开门,我一屁股跌倒在我外公经常坐着的藤椅上,伸手去拉衣襟的时候,我看到了我颤抖的手。1;912;;5991;4;;1;19;19;19;;6;1;5;5;1;8;1;21;;6;1;9;11;09;;
我深深的吸了口气,几乎在拉开衣服的一刹那闭上眼然后再转过头去看自己的肩头,上面没有我想像出来溃烂的皮肤,还是血红色的鹰头,冷冷的眸子散发出狠戾的神色。
看到这样的情形,我不知道该庆幸还是郁闷,肩头的疼痛感时时刻刻的提醒我,这一切都不是梦。我靠在藤椅上,全身陷到椅子上,有一种很无助的感觉,面对这些看似无关痛痒的事情,却始终深深成为桎梏我枷锁。这件让我困惑不安的异事让手足无措的感觉在这种夜深人静的时候深切的盘桓在我的周围。
也许事情根本没有我想的那么严重,我强迫自己理了理凌乱的思绪,起身到了浴室,现在洗澡成为了我每天必须要做的事情,在内心的深处,我总在幻想着肩头血红的鹰头冲洗在水里,然后消失不见,那些血腥的噩梦也跟着不会再出现,心里莫名的愧怍和不安感同时随之烟消云散。
可惜这些都是幻想出来的,血红的鹰头洗不掉,我从镜子里看着自己,狠狠的揉了揉脸,拍了拍肩膀,坐回到藤椅,对于肩上的这个东西一点儿头绪也没有。
我把揣在兜里的那团绢掏了出来,我想我是时候好好的看看这张东西了。
这是我第一次这么认真的把这个东西拿出来,这东西看上去就像是薄橡胶一样,比起羊皮卷就要轻薄很多了,而且质地特别的很,用手摸上去比丝绸锦缎更顺滑,就像一匹质量特别好的绸缎,柔顺爽手,细腻冰凉的感觉残留在我的手掌。
我轻轻放在眼前的桌面,一边往开展一边想:“外公和那于老头以前都是盗墓贼,曾经还搭伴一起下地,到底是为了什么闹僵了的?外公一走,他就来找我,究竟又是什么意思?”
我把那张东西轻轻地摊开在桌子上,薄薄的一层,上面密密麻麻的用篆写着些东西,细看那些字没有一个是认识的,我曾经跟着我外公学过一些古籍上的字,关于一些拓本的字或石碑也能认出来一些,可是这张上面的东西我一个也看不懂。
我看了几眼,晕头转向,只好放弃了这一绢的天书,转看绢上左角下画着图画,是几座延绵不绝环抱着的群山,我看到这,轻轻的“咦?!”了一声。
这幅画我能看得懂,这些山的走向竟然是一条龙脉,还能认得出龙头的地方,只是龙头上竟然又有一条脉象,将很好的一处龙穴给从头劈断了,我拿起那绢东西,上面绘出的龙头和龙尾标着些什么,但这些字我一个也认不得。
时候听我外公那些斗里的灵异故事,因为好奇耳濡目染了一些风水玄学,那个时候我也没有问过这些东西有什么作用,只当做是故事来看,现在想起来,在几年前,外公好像还给过我一本什么风水玄学之类的画本,我印象中这本书还是线装本,但具体留在哪儿了,我揉红了太阳穴,也想不起来这东西现在在什么地方了。
这上面的字我一时不得解,但是根据山脉走向,我一眼可以辨别出来的龙穴脉象,我想这很可能记录的是一个古墓的所在,难道外公身前一直留有一个遗憾,就是去盗这绢子上的古墓吗?
这些东西想的我脑供氧不足,昏昏欲睡,看着时间也不早了,我倒头就睡,只从我外公去世后,因为忙,这一段时间我一直没有安安稳稳的在床上睡过一觉,那些梦偶尔出现,也不及第一次那么真切,像放无声电影一样的梦境很少。
可这一晚,我又像看无声电影一样做了一晚的异梦,只不过这一场不是血腥的,而是香艳的。梦里我看到一个模糊的男人身影给一个貌若天仙的古装美女描眉梳妆,俩人耳鬓厮磨,看上去很相爱,整日翻云覆雨纠缠在一起,芙蓉帐内**一刻,我看着他们朝夕相对,始终看不清男人的脸,但能感觉到全身的燥热,睡的很不安稳。
第二天日上三竿,我还在一夜春梦中,大鹏急急忙忙的叫醒我,一脸焦急,拍着大腿,急道:“大哥,今天不是还要去找于老头去喝茶吗?怎么,怎么这会儿才起呢?”我舒展了一下身子,这一夜虽然只是在看,但是劳累感丝毫不减。大鹏火急火燎的,我笑了笑:“大鹏,是他请咱们去喝茶,咱们赏脸便是他的荣幸,还有什么迟早呢!”
大鹏看着我的一脸无所谓的表情,心里更是纳闷了,于老头和外公是死对头,外公逝世后,于老头趁着我忙里忙外的办丧事,扫了不少外公的场子,现在外公的场子刚由我和二舅接了手,又因为于老头的闹事,恒远多多少少是有影响的,大鹏生怕我不能合了于老头的心意,让他一怒之下又搞出什么事来,但看我面不改色,也不好直接去灭自己家的威风,只好:“大哥,咱们答应了别人的去赴约还是不要太迟了……”
我撇了撇嘴,“大鹏,怎么你话也开始拐弯抹角起来了,有屁直接放,别磨磨唧唧的!”大鹏就挠了挠头,嘿嘿的干笑:“这不是怕这屁太臭了,把大哥你给呛到了嘛!”我一边洗漱完了穿戴整齐往外走一边笑着道:“响屁不臭,臭屁不响,有屁就响亮点儿的放啊!”大鹏见我和他开起玩笑,忍不住发笑,:“得,我知道了!”
开车太过现眼,毕竟于老头和外公是多年的死对头了,让恒远的人看见了实在不好,我只好一个人步行往于老头那儿走。
于家的人见是我过来,一下围了上来,我抱臂冷笑:“这就是于老爷子的待客之道?”果真就听到有人问:“是秦少到了吗?老爷子请您进来喝茶!”这些人听到这个声音都瞪着眼睛一副不可思议的样子看了看我又看了看过来话的人。
我扬了扬眉,笑着道:“看来是于老爷子亲自煮的茶了,我还是真是有福了!”着跟那人进了屋子里,一进门却叫我愣了一下子,只见这屋里的陈设基本和外公屋里的陈设差不多,就连东西的摆放都基本相同,只是有些东西成色不一样,还有些常用的东西摆放的方位不同,如果不是经常进出外公的房间,我甚至有种进了我外公房间的错觉。
于老头见我愣了愣,咳嗽了一声,:“怎么,老头子的房子太老古板,让秦少吃惊了?”我一屁股坐下,假意环顾四周,一边装作很欣赏的点头一边:“老爷子很会享受,这样的房子怕是全中国也没有第二家了吧!”
于老头干笑了一声,掩饰尴尬,我又继续道:“我得好好观摩观摩,以后要是发了横财一定也要向您一样住这样的房子啊!”
“秦少笑了,这样房子有什么稀奇,你外公可有本事让你见识几十个这样的房子哩!”我没有完全理解于老头的话,只好笑了笑。于老头给我倒了杯茶,:“这恒远可是靠阿南你来掌舵了,老头子可要恭喜你成为恒远这一大帮派的老大了!”
我心底冷哼了一声,面上却笑着:“于老爷子,我外公刚刚过世,我哪里有什么喜值得你来庆贺。可是不敢当!”
于庆是没有想到我牙尖嘴利,脑子转的这样快,几次话都占了上风,竟然一点儿情面也没给他这个九十多岁的长辈,情不自禁也冷下脸来,:“好一副尖牙利嘴,的老头子倒是自讨没趣了!”
我见于老头拉下脸来赔笑道:“老爷子的什么话,阿南是个不会讨巧的榆木疙瘩,心直口快,了什么不好听的话还得请您老人家多包涵呢!”老头子皮笑肉不笑的:“这可不见得啊!”
我低头啜了口茶,皱了皱眉放下茶盏,:“好苦的茶,老爷子,我们这一代人可真是享受不起这好茶了,只可惜我外公不在人世了不然能和老爷子品品茶,我可就不行!”着摇了摇头,站起来要走。
我完偷眼看了老头子一眼,于老头气的山羊胡子一抖一抖,面上却不好发作,只能招了招手,笑着:“阿南,你不喜欢喝苦茶我这就叫人给你换过,急什么!”我心里有了底,看来于老头对我是有所求了,当即笑了笑:“老爷子,我是不爱喝茶,也不是不爱喝苦茶,你要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
“阿南!”于老头看着我往外走,只好开口叫住,我回过头来见老头子挥了挥手让一旁的人都退了出去,对自己:“坐下来听老头子几句!”我心里冷笑“终于到正题了。”
看着我坐了下来,老头子这才开口话:“想当年,我和外公也是至交,阿南你应该也听他起过吧?”我一边摇头一边回答:“外公从来不和我起他从前的事!”心里想“想攀关系未免太晚了。”
于老头见我油盐不进,索性也不想多费口舌了,拉下脸来直截了当道:“那人皮古卷总该听他起过吧!”我失声道:“人皮古卷?!”于老头见他终于有了反应,冷笑道:“看来这个东西你是听过了?”
我摇了摇头一脸迷惑,“老爷子,这人皮古卷我还是第一次听,只是这东西真是人皮造的?”
“阿南,你也不用和我再兜圈子了,你没有时间我这老头子也没有多少时间,实话告诉你,这东西是我和老鬼一起从武安君的衣冠冢中盗出来的,他决计不会把这东西带进棺材里的,你也不用糊弄我老头子了!”
我撇了撇嘴,站起身懒洋洋一副完全没有兴趣的样子:“您的这个东西我还真是没见过,你要是想要不如和我外公聊聊,不准他老人家听您的高兴就把这东西给你!”完头也不回的往外走。
老头子气的直发抖,喝道:“子,你可好好想清楚了,要是你乖乖的把这东西交到我手里,恒远不定还能多撑几年……”
我顿了顿,脚下却没停下步子,径直出了于家。
走出于家的大门,我吸了口气,心里想着于老头子的话,不禁出了一身的冷汗,联想到自己这些天揣在身上那张东西,胃里一阵痉挛,难道我揣着的是张人皮?我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外套内侧的衣兜,竟觉得有些心跳加快。
那张半透明的绢子,那样柔顺的手感,我外公临走前的眼神,这些交织在一起……或许我根本就不用去证实,于老头口中的那人皮古卷就在我的口袋里!
走到了大路上人多了起来,我眩晕的感觉和胃里的痉挛渐渐减轻,伸手把揣在胸前的人皮古卷掏了出来,塞回到了裤兜里,吁了口气。
就在路过巷子的时候突然有一个声音传到耳朵里,“把东西交出来,让你平平安安的走出这儿!”接着一个女声喝道:“让开!”
我听见一个人狠狠的道:“今天就看看你有什么本事能从我们几个身前走出去!”这种事情我见得多了,想看看是些个什么人,便转身拐进了巷子里。巷子的两头各站了两三个人,中间围着的是个女生,我心里不屑这种人的行径,毕竟是一伙子大男人为难一个女孩子,也不觉得害臊,我准备帮她一下。
我从巷尾过去,冷笑了几声,一个男人转过脸来,看了一下,却见只有我一个人,朝我大骂道:“王八蛋,你找死吗!妨碍你爷爷做事?!
我上前一步,眼睛一眯,笑着道:“不敢,不敢!”等挨近了,飞出一脚踢开了挡在身前的那个人,跨过去一手拉过那女的,冷笑道:“这么厉害干什么?”
“臭子,你多管什么闲事……”
“多什么,一起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