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海德威人。-”与一群小胡子在一起的男孩略显稚嫩。这是谁都知道的事情,只是没有人说而已。“他是谁。”这个问题才是根本。
小胡子各有特‘色’,系鞭子的,流苏的,分叉的。“穆卡穆拉。”三叉胡子叫了一声。他的语气就是在命令,谁敢不从。在这个小房间里面三叉胡子的就是老大。
留羊须的穆卡穆拉单着眼去看,一手‘摸’着自己那羊须,靠近去桌上那昏‘迷’的海德威人面前“他是海德威人。”这是废话,只是重复强调男孩说的话“是逃兵……是败将……”穆卡穆拉支支吾吾,因为他也不肯定这个棕发男子是个什么人。
拔出了平凡无奇的长剑,‘精’铁如镜的剑刃剑身没有一丝老旧或是残缺。这是一把好剑“这是克维萨卡德铸造的长剑。”平凡的剑与普通的硬皮剑套,让人先入为主“克维萨卡德的骑士,他是我们的骑士。”
“多姆哈姆,你这是睁开眼,瞎说话。”系鞭子的小胡子一句便是否定“我们是不会把纹章戴在手上。”举起了那带有猎鹰雕刻银戒指的手,肆无忌惮的摇晃。
“那我们要把他的衣服都把了吗?”湿透的衣服和皮甲粘在一块,穆卡穆拉用指头扯起,就像是把整块外皮给扯起来一样“说不准他会有纹身。”
“蠢货。”系鞭的小胡子骂了一句“他像是奥匈汗克人吗?那些无论白天还是黑夜,就只会‘裸’奔的野蛮人。”
“但我怎么没有见过‘裸’奔的‘女’奥匈汗克人呢?”
几个小胡子都往穆卡穆拉瞪了一眼,骂的还是系鞭小胡子“你什么时候对满身肌‘肉’的‘女’人感兴趣了,你的那酒馆小妞就满足不了你啦?”
“好冷!”男孩叫了一声。穆卡穆拉以为这是对系鞭小胡子的遭笑“哈哈!你看,多姆小孩都笑你了。”
“我说的就是冷笑话吗?你还真能稻草当仙‘药’。”
冰晶使人手心发凉,男孩畏惧冰寒,那种骇人的冰冻,由手心穿入心脏,似要把热血凝结成冰“噢!不是,我说的是这个。”手拿吊坠皮带,那冰寒的晶石不该用手去触碰。
冰晶吊坠亮在众人眼前,好奇疑问的眼光集中在这如同透明的玻璃晶石。所有人都不相信晶石会冰寒至心,每个人都好奇地伸手触‘摸’,却所有人都一样在畏寒之下缩手。
“这是魔石。”
所有人异口同声“魔石?”
“不错,错不了。魔石冰晶。”
“雅卡塔拉大哥,你怎么就知道这是呢?”
“是传说,海德威大陆的传说。”房间内本来脏‘乱’,要翻‘弄’找出一样东西实在困难,何况是一本多年前的书籍“我记得在哪里看过。”翻‘弄’之下,尘土飞扬,那堆积的灰尘究竟都有多厚。
雅卡塔拉的话让人坚信,他的权威比起皇权贵族要更值得信赖,布拉达家族最值得信任的人。
“他会是魔法师吗?”
“小孩,魔法师只是骗人的家伙,他可以在袖里装酒,然后做是凭空造酒,骗取他人信任。”流苏的小胡子显然被骗过,憎恨的眼神和捏紧的拳头“魔法师是不会拥有这令人发寒之物。”
“嘿!似乎他醒来了。”雅卡塔拉低沉地说。
醒来的阿诺德并不清楚自己身处何方,眼前疑似被端在解剖桌上做着生物研究“这里是哪里?”挣脱开几名小胡子那‘乱’来的手,由桌上坐了起来。这种感觉有点相似,刚来到这新异世界时一样。
“他醒来了。”
“他说的话是海德威南方口音。”
“那就是海德威的纯种普隆人咯。”
“他怎么这么瘦。”
“你会觉得那是克维萨卡德的矮人吗?会有这样瘦的人吗?”
“看!他比躺着要高大……”小胡子们七嘴八舌的说,跟他们一样高的男孩只是沉默不语,对那冰寒的晶石好奇。男孩知道只要这群矮人一旦‘激’论起来,就很难停止。
我可以肯定,即使我现在离开,这群吵闹的小矮人也不会理会。阿诺德挪下桌子,一手夺过男孩手中的冰晶吊坠“这是我的。”
“是的,它是你的。”男孩并没有惋惜,因为畏惧那冰寒刺心的感觉“你能告诉我,你是谁吗?”
“可以。但你要先告诉我这里是哪里,还有……”阿诺德提醒自己,我是遇上海难,有可能是被他们所救的“是谁把我带到这里来的。”海难或许遇上一个美丽的邂逅,但这脏‘乱’的房间里不见得。
“这里是卡赞,克维萨卡德的城镇。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阿诺德?亚历山大。”卡赞,被诅咒的城市名字,谁会这样起一个不详的地方名,也就可能是被诅咒,才会出现矮人。但谁会在乎,名字不过是个称谓,何必纠结“孩子你呢?”
瞪起鼻子的男孩盘起手“我已经不是小孩,明年我会和施布恩艾克一样,成为克维萨卡德的骑士。”得意洋洋时多姆哈姆一盆冷水泼向头。“不过是见习的。想必艾克那小子现在教堂里,听着那牧师催眠的说辞,打着瞌睡,你也会一样。”
矮人不能成为骑士,因为他们丑陋的样貌和矮小的身材得不到尊重,要与普隆,科罗,曼尔日克等国的骑士对叔哈哈士实在无地自容。
主要是他们不喜欢诸多的礼仪,要想他们会在鞠躬作礼的时候,腰再怎么弯,也不会见得那是在作礼。
自然地受到了审美观上的歧视,但他们也毫不在乎,他们自立小群体的骑士团。
当然,那是永远不会名声在外——狗粪骑士团。
足够难听的名字,而且他们一旦喝酒便是一群流氓,坏事不会做得太过分,只会让人厌恶。
一群自诩骑士的流氓骑士团。
“多姆哈姆先生,明年我会长得比你们要更高。即使我打瞌睡的样子,也十分虔诚,至少我不会打呼噜,影响到其他人。”
不懂得何为愚蠢的矮人就是自信爆满“那我就是在高声歌唱,用我优美的声音歌颂主的美。”
“够了吧!多姆哈姆,你那猪叫的声音,牧师不用圣经砸在你头上已经够好了。”两年前多姆哈姆这‘花’卷胡子的矮人,在参加仪式前喝了酒,牧师在圣坛前传道,多姆哈姆则在下面占据一张长椅,呼噜呼噜地大睡“别忘记,现在教堂里那损坏的椅子。”谁也没想到这矮人醒来时一脚踢烂椅子,还指着椅子说是破烂的旧货,谁又知道,那结实的长椅可是半年前才新作的呢。
藐着嘴的多姆哈姆也没有忘怀“那种一碰就烂的东西,可别说是我‘弄’坏的。”用手猛地拍打阿诺德刚躺过的桌子“又不见这桌子会坏。”
他可不知道,这桌子缝缝补补多少遍,现在可是用粗壮的圆木做的。
矮人们都是粗鲁莽撞的人,不懂礼貌礼仪“嘿!高个子。”雅卡塔拉依旧坐在酒桶上“你是海德威的普隆人吗?”
“我是哪里人,这一点很重要?”
“不怎么重要,只是我们想研究,究竟为什么我们的头发一样长,但身高却不一样。”只见阿诺德沉默不语,矮人们只好寻找话题“额……小子玛隆,是你打捞上来的吧!这个高个子。”
玛隆点了点头“骑士是不能对有困难的人不伸出援手。”是的,在阿诺德心中只觉得,自己是被救了,但只是被端上了实验的桌子上,被一群天然的矮人给研究着“我在海边回来的时候,正好见到阿诺德先生躺在海边,我才把他救了过来的。”施布恩玛隆不能遗漏自己的兄弟,他功不可没“还有艾克,我和艾克一起把阿诺德先生抬回来的。”
“我应该感谢你。”只是阿诺德脸有难‘色’,自己竟然成了被研究的对象“除了我,你们还有没有发现其他人?我和我的伙伴们遇上了龙卷风。”
矮人们围了上来“噢!那是一场可怕的灾难。”
“不可置信,水龙可是可怕的生物。”
“没错,高个子。你竟然逃出了那可怕的巨龙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