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士遵从严格的教义,千遍一律的骑士规则让决斗成了他们最崇高的事情。-叔哈哈-叔哈哈·中·文·网·首·发骑士间的决斗连主神也不得干扰,因为这是神圣无比的事情。胜者将得到荣誉,败者只有死亡或俘虏。而此刻,则只有生死。
没有任何架势的阿诺德只是喃喃自语,步步向前“我的承诺,我的誓言……”
似乎无视眼前摆好架势的尖嘴铁盔骑士。步步‘逼’近,‘逼’人的气势不由得令哪位不可一世的骑士莫名地后退了半步,连架势也由攻守兼备改为防守姿势。
这是何等耻辱,连剑都没有相碰就后退,简直就是骑士的羞耻,是懦夫,胆小鬼。
认为尖嘴骑士谨慎的骑士们异常地关注着这场决斗。将会是何等的平静开始,会是何等的狂怒‘交’击,最后是胜者的荣归。
“让开!”阿诺德低沉说着,步伐已经踏入对方的攻击圈。
“吓!少说废话,看剑!”看着‘门’户大开的阿诺德,尖嘴骑士愤怒一叫,中刺使剑踏步刺向阿诺德。
瓮声瓮气的怒吼震撼着人们,夹带狂风如惊雷突击。没人能够躲避开尖嘴铁盔骑士的致命一击,就连对练多次的瑟兰特骑士们也清楚知道,正面吃上这一剑,谁都难活下来。
一声怪异的摩擦声,两人已经快如闪电‘交’集贴合在一起。双方的剑都被身躯遮挡,无从分辨这‘交’击中那名沧桑骑士究竟会是怎么一个死相。
“咔咚”顺着尖嘴骑士的链锤踉跄砸响地面,哗啦的红‘色’瀑布迅速渲染链锤。
“噢!天啊!这实在太厉害了!”瑟兰特的骑士们惊叹尖嘴骑士的剑锋如此可怕。而另一边斐迪他们根本无法理解这一切的发展,只能听着周边敌人疯狂的呐喊。
就像一群野蛮人,为胜利而高呼。
不过随着尖嘴骑士无力的滑落,所有的士气顿时逆转。他断成两段的剑还有被剖开的链甲,已经能断定瞬死,无法救活时。那些原本气势高昂,振臂高呼的瑟兰特骑士们顿时失声。
恼羞成怒的瑟兰特骑士已经不顾所谓的正义和公正,一窝蜂地举剑和挥舞链锤冲杀过来。
只有全歼圣骑士团的人,才能平息他们的愤怒,换取他们失去的荣誉。
“圣骑士的骑士们,高举你们的剑,让荣誉战至最后。”斐迪副团长似乎重获气力,源源不断的勇气驱使他自己冲在骑士们的最前。
由原途脱离已经秒无希望,斐迪深知道瑟兰特那高深莫测的计谋,绝不会让宴会中的人安然离去。只有擒贼先擒王,‘射’人先‘射’马。捉获几名叛军的伯爵或瑟兰特本人,才能控制住这些狮心王士兵和骑士,获取一条退路。
“为荣誉而战!”圣骑士们和他们的扈从发出‘逼’人的怒吼。
最先接战的阿诺德手起刀落,几个箭步就已经把那些飞扬跋扈的瑟兰特骑士杀个害怕。兵不血刃的长剑极具慑人气魄,死在它雪白剑刃下的人们无一不是肠破血流,裂开道道触目惊心的伤口。
“我的主神啊!那是人吗?”
所有人惊慌之余并没有忘却眼前的敌人。双方‘交’接兵器,碰击在一起,然后又迅速分开。就像是马术大赛上的骑士们,秉直致命的马枪,相互冲锋,攻守互换。站立的场地也因此发生了变化,圣骑士们跟随着阿诺德的脚步快速‘逼’近城堡内的大‘门’。
推‘揉’开那些头脑发热的狮心王士兵,且战且退的斐迪和他的骑士们最终把对方堵在廊道的‘门’前,关上那巨大的木‘门’,将所有还在狂热中的瑟兰特骑士拒之‘门’外。
因为瑟兰特骑士的坐镇,大部分士兵都调离了原来的岗位。毕竟这里没有他们的份,而至此现在空‘荡’的大厅除了歪扭的尸体和凌‘乱’的摆设外,就只有斐迪他们和眼前的这位神秘骑士。
光亮的前厅照亮所有人的面目,斐迪惊讶地发现眼前的哪位沧桑骑士竟然是阿诺德。
“阿诺德子爵?”
“哦!是普隆的英雄,这太好了。”得到了强心针的骑士和扈从们‘激’动起来。强大的盟友支援是何等的及时和令人振奋。
神情恍惚的阿诺德的双眼似乎没有了光彩,没声没气的回应斐迪。
“怎么了?阿诺德子爵阁下,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公爵大人呢?芙蕾莉……小姐呢?”单调语气的反问“他们……还活着吗?”却是一种似有预知结果的语气。
“阿诺德子爵阁下,公爵身边有圣骑士团的骑士守护,他不会有……”
“你看到了吗?你确认了吗?”阿诺德迟缓的脚步似乎不愿接受将要看到的结果。
“不,我没有。但我肯定。他们都会活着等我们的营救。”斐迪心里也是没有底,外面已经是一片狼藉,屠场过后的惨状,后面的结果是在不敢想象。但骑士的信念来自强韧的‘精’神,只要手中有剑,那信念将会无限增强。誓言将会是骑士最强大的勇气和利刃,坚忍不拔,排除万难。只有结果才能决定未来。
“你们由城堡的外院逃出去吧!哪里是唯一的退路。”
他怎么会知道这里的道路,这不可能。不过现在没有空余的时间了解,封闭的大‘门’被吵杂和撞‘门’的声音给中断。
“不,阿诺德子爵阁下。我们应该共同进退。”
“斐迪爵士,你会是选择一条末路。”
“我们的信念能摧毁一切,我们的誓言高于一切。这是我们的决择。”
于是在阿诺德婉如游‘荡’自家后‘花’园一样的穿梭城堡内里,势如破竹的突入到婚宴大厅的‘门’前。不走运的狮心王士兵倒伏在血泊的地上,和满带怨恨,死不瞑目的尸体贴到一起。
恍惚的火光映‘射’在地上,大‘门’前的缝隙透出渗入地面夹缝的红河。血腥已经笼罩整条走廊,扑鼻而来的腥臭更似是要破‘门’而出。婉如亡灵无法得到救赎,用着令人难以接受的气味宣泄。
砰的一声,大‘门’被猛烈撞开。
人去楼空的宴厅只余下无数的亡魂,似乎在利用晃动的火光摆动着光影,围绕冰冷躯壳的灵魂。宴厅没有一丝生气,狼藉凌‘乱’的空间看不出这里是宴会的场所。数十冰冷如雪的尸体横七竖八散布四周,他们形态各异,却大部分是死于‘乱’箭之下,而不论如何,他们的咽喉都统一被残忍加上一刀。
“噢!不,团长。”斐迪看出了威灵顿公爵的服饰,却无法伸手扶起。吓人的弩矢把威灵顿公爵穿成刺猬。
哒哒哒,一阵密集的脚步声过后,宴会的两侧给弓弩手密集围了起来。瑟兰特带着他的几位忠实的封臣出现在楼阁上的‘露’台,冰冷无情的俯视着一切。
“殿下,果然还有没死透的老鼠。”哈格玛伯爵窃笑说。骑士都是些死脑筋的蠢货,放着的死尸还有它最后的价值,蠢货当然会闻味而来。
“好像有了为意外的客人。瑟兰特王子殿下。”两眼放光的马尔特认出了人群中的阿诺德,哪位让自己受尽耻辱,名声和信誉尽失的家伙。现在不由得高兴起来,扬起他自满的两撇小胡子。
“是谁?那不都是圣骑士团的吗?”
“不,不,不。”马尔特得意洋洋的摆‘弄’指头,指向站在人群后靠近‘门’边的阿诺德“那是普隆的英雄,人们口中的拯救者。”
“什么?”
在哈格玛惊讶过后瑟兰特扣着自己的腰带,面无表情地说“那不过是杀人凶手,弑君者,普隆的叛徒。”
“瑟兰特王子,你的举动已经触动了主神的愤怒,你把神圣的婚礼变成了屠场,公然杀害共和国的公爵……”
斐迪声张的正义却换来无情的箭矢。此时此刻只能用卑鄙无耻来说明一切,同时也是证明历史是由胜利者书写的。数十数十的箭矢如同飞蝗,再度在地狱一般的宴厅里飞舞起来。冷不设防的斐迪副团长和他们骑士扈从白白葬身宴厅之中,即便冲了出来的骑士或扈从也被伸出来的剑和长矛给捅翻。唯一的退路就只有走出大‘门’。
吐着鲜血的斐迪躺卧血海一样的地上,用尽最后的全身力气说着恶魔般的诅咒“你们都……得不到好……结果,恶魔的耳语……你们……都落入地狱……”
无情的弓箭手已经杀得眼红,斐迪最终被近距离一箭穿透脑‘门’。但他的诅咒似乎已经融入大厅当中。
听着别人死前的诅咒,似乎成了他们最大的乐趣。一阵笑声中哈格玛伯爵带着不屑地说“这样的事情还真是百试不爽,愚者的恶语也不过是悔恨死亡的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