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虽然我也并不怎么欣赏斯丁克子爵的做法,毕竟他父亲有恩于我家,也是作为主仆该有的君臣之道。-叔哈哈-不过我希望图本斯先生你至少尊重我的兄弟,以及我们喘息堡的荣誉,这不由外人诋毁或是质疑。”
“好的,好的。”这时的图本斯则是‘露’出恶趣味的表情,几步走到阿诺德面前,一副似乎要重新介绍阿诺德的样子,清了下嗓子。
“那喘息堡的各位士兵们,我现在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你们想先知道那个呢?”
汉克等人倒是‘蒙’了,三言两语根本就不知道对方演那套,才刚见面有什么事情是对方知道,而自己又是不知道的呢?
“图本斯先生,你这是……难道这关我们事吗?”这绿袍则是贼笑一个,倒是让汉克无奈“那就先听坏的吧!反正好事真没遇上几回。”
点了下头的绿袍一个潇洒的转身“恩!坏消息就是喘息堡已经被匪军攻破,城里的人估计只能固守内城。恐怕撑不过几天了……”
“什么!”汉克大叫一声,正想发飙,倒是图本斯伸手表示还有下文,这才让汉克先临时忍一下。
“先别急,听我说完也不迟。”这次则是用手指着南方“你们的斯丁克子爵大人,他可是在往尖岩堡的路上。”
“什么!他这个‘混’账的!竟然自己丢弃子民,一个人逃跑!”无处发泄的汉克可是用力的跺地,把地面踩出一个大坑“天煞的‘混’账,天煞的……”
反而是士兵们‘逼’切纷纷问道:“那……那你说的好消息,又是什么?”
极端失意时,哪怕只寻求一点安慰也是人的一种心态,至少事情希望没有坏到无法挽回的地步。
“哼哼!”图本斯则是哼笑,多少会让喘息堡的这群人不快,但并没有理会,直接说到:“那就是斯丁克子爵用喘息堡的证明书跟这位,阿诺德大人进行了一场公正的赌博。然而仁慈的阿诺德大人即使赢了,也给予了斯丁克子爵他三天的粮食……”
“呸!你这个骗子,这样的鬼话会有人信吗?”心知斯丁克多少会这样做的汉克,现在不过只是不想承认这所谓的好消息是件什么好事“肯定是你们威‘逼’斯丁克子爵,要求他把领地的证明拱手相让你们!”
倒一点看不出撒谎造作的图本斯慢慢回答“不!不!不!我敢以天主的名义证明,我图本斯绝无假话。甚至士兵长你要是不相信的话,对!大可以问问所有人,包括躲在丛林里的‘妇’孺,甚至是孩童。如有半点偏离,你大可以再问我的罪。”
哼声转头走向树林的汉克却真的去一个一个询问一番,大人小孩都统统问过。不过结果更是让他震惊,甚至是让人觉得无限的失落和悲痛。因为图本斯已经是十分婉转说出来,甚至可以说是给足汉克面子,没有直白得刀刀见血。
跟在垂头丧气的汉克一同出来的那些‘妇’孺,并不知道什么原因,之前感觉凶恶可怕的汉克,现在像是缩小了几倍,就连开始那气势也烟消云散般无影无踪。
“阿诺德大人,如果真如图本斯先生所说,那么……就算是斗胆,也请问能否把领主证明给我看看呢?”此时的汉克倒是更加谦卑礼貌,不由得图本斯和几个人在一角偷偷窃笑。
“百丽儿,百丽儿。那份羊皮卷是在你那里吗?”
“是的,大人……是的,阿诺德大人。”由人群中挤了出来的百丽儿也是一阵窃笑,等来到阿诺德面前后把羊皮卷拿了出来。
接过羊皮卷证明的汉克细心的确认,确确实实是货真价实的领主证明,也是喘息堡的领地证明。
为了更加确认汉克放声便问:“那……那贵族指环呢?跟证明一起的指环呢?”
听到这,阿诺德便把系在脖子上的项链拿了出来,刻印有流川‘波’纹的红木指环。让汉克更加确实的明白到,一切都是斯丁克他自己咎由自取,但另一个新的想法油然而生。
“阿诺德大人,既然你是喘息堡的统治者,领土的守护人,那么……”
“我知道,我清楚明白你现在想要的是什么。但你也该认清楚一点,你身后的那些‘妇’孺该如何保护。要知道,如果我现在连他们都保护不了,那么即使我当这个领主的意义又在哪里?”
“那大人是想怎么样打算?难道让喘息堡的人们饿死在城里?”
加以思索的阿诺德只能得出一个结果“如果能够有让他们临时安顿好,又能有一定防御基础的地方在附近的话,或许一切的事情都会变得好办。”
这倒是一时让汉克陷入沉默之中,唯独士兵中一人的随意说出“如果安纳伯格庄园还能用就好了。”顿时让汉克惊喜的大叫到“对!安纳伯格庄园,安纳伯格庄园!”
这个荒废两年多的庄园,周边的围墙早已是破破烂烂,只剩个形状。内里荒废的庭院、耕地早已是杂草丛生,作坊茅房马棚的更是被藤蔓牢牢缠住。作为主建筑体的中庭和别野,要是在现代,绝对可以用来拍恐怖大片,一片荒芜冷清,残窗破瓦,甚至成了某些野生动物的住所。
安纳伯格庄园离其实并不远,一百里内而已,但庄园边上是一片树林,所以刚好就阻挡了。若果没这片树林,由喘息堡城上是可以看到庄园的。同样也因为怕灯下黑,匪军虽然之前有在这里逗留,但毕竟离喘息堡太近,要是有什么烟炊生火时绝对会被发现。所以后来匪军便躲到更偏远的西北面边界上去,以密林作掩护躲避喘息堡的突袭。
而现在汉克也是利用灯下黑的有利条件,没等匪军发现时便已经带着大队进入了这个残破的庄园。甚至还特意地在前往庄园的路上,用多种方向的印记扰‘乱’匪军后续的追击找寻,让他们无迹可寻。
“荒凉,唏嘘,残破。”那是因为触景伤情,落末贵族的图本斯有感而发。
那枯毁的树干更显萧条,落在地上的鸟巢也早已支离破碎,余剩仅有的轮廓。崩缺破烂的水池和‘花’坛,无法想象他们的脆弱,原本富有而‘肥’沃的土地,现在只沦为杂草野‘花’蔓藤的生长地。
“这里在我还是孩童时,总是让人喜欢逗留的地方。”
总有些陈年往事让汉克想起过去“这颗树,以前可是有着甜美的苹果,每逢‘春’暖‘花’开,树上的鸟儿便会吵个不停,一到秋天他们就成群离去。
那边的水池可是喘息堡老领主亲手亲自和大家一起,一砖一瓦的砌起来,但大家总喜欢把它当作许愿池,每逢节日便会发现里面的银币闪闪发光。
旁边的‘花’坛和田地……那是我和父亲一起种上各种鲜‘花’蔬菜,父亲总是爱好和平,然而和平却是被人给打破……”
“确实,或许世界往往不如人意。只能说人过于贪婪。”
“没错。”轻拍图本斯肩膀“今天就先让大家休息一下,明天可要向那些可恨的匪军要债。今天就我们看守吧!你也是,你也应该要休息。”
点点头的图本斯在回房间前趁着夜‘色’,再是看了一眼那些唏嘘景象,怀想过去的曾经。
喘息堡城内的一侧,匪军并没有十分强大的攻城武器,对于楼台高筑的内城可是无从入手。没有投石器、冲车,也没有土猪作火‘洞’破城,那现在只有的就是时间,一点一点的把里面的人给饿死。虽企图制作投石器或强弩,只可惜重要的工程师却是一个都没,计划便是流产。
一大早再是试图使用攀城索登城攻击,但都被城里面的人一个撬棍给统统送回去。任再怎使用木桩当冲城锤,面对那坚厚的大‘门’,受损的往往只是匪军双手,至于‘门’是丝毫未动,除了那个撞出来的小坑。
早上徒劳无果的匪军只好惯例每天的阵阵叫骂和遭笑,当然这些能传入耳中声音的话语,城里面的人更是在乎什么时候能得救。
细小的圣殿中,挤在里面的十多人只能默默祈祷,祈求主神能拯救他们,脱离这个苦难。
“如果祷告室有用的话,我倒是希望现在能够吃上一口面包就足够了。”
“小子,或许你不理解真理。但如果你也真诚的祷告,或许里面的那些人会得到救援。”
“我命途多难,诸神的信仰我早已经舍弃。因为我的心声它们没有听到。”
“那只是你的信仰之心还没有完全的奉献给神,或许我应该替你想神请示祈求。至少让你得到救赎。”
“那我倒是没有见过双手沾血的神仆,让后在这里跟我说着他的教义。”
“不错,或许你看到的是对的。但表面未必是真实,主神能看到我所做的一切。”
“若果你所说的主神是存在的,那么我希望外面的匪军离开或是死去。”
由此至终手持铁棍和桶盖木盾的神仆,用着他那慈祥的眼光注视着外面,透过那窗口看着日照的晨光覆盖大地。
“小子,你叫什么名字?”
好奇而又无法言语现在神仆表情的青年简单回答到:“卓诺?威廉?史克。难道你打算教我学字吗?”
“不!小卓诺,神已经听见你的声音了。”说完带着喜悦的表情转身走向护卫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