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几个猜猜,昨晚小爷我见到了谁?”
屏风舒展,香风熏人。
李风桦四仰治武功远迈前朝!祥瑞啊!”
“行了行了,陛下不会来咱们这地方,听不见你叫唤。”李风桦面露嫌弃,“兴义伯也没入宗师,别问我怎么升的,不知道,反正听我爹说是三等伯,你们到底听不听?”
“讲讲讲讲,怎么见到的?”
“你们别外传啊……”
翌日。
龙瑶、龙璃晾晒床铺,折叠好收入大柜。
梁渠厅堂会客,假装惊奇:“您也为炼丹来?”
“也?”昌瑞伯扬眉。
“您是今天第五个来我家的。”梁渠摊手,“非梁某不愿,着实爱莫能助,已经答应了安宁侯和景福伯,全答应,我兴许得下半年才拿得到丹,本为圣上恩宠,再一再二不再三,陛下获知,恐怕也不会高兴。”
“哈哈,无妨无妨……”
昌瑞伯面无异色,闲谈两句,本欲顺势留下银票,却依旧让梁渠拒绝。
送别昌瑞伯。
梁渠挥手:“快快快,锁门锁门,东西收拾好了没,赶紧上船。”
“不烫手的钱,长老怎么不拿了?”龙璃关阖大门,压上锁扣,笑嘻嘻地背手跳行。
“全收下,大丹猴年马月能好?”梁渠无言。
李顺风知道便罢。
景福伯排在安宁侯后面,同样一万两,借口像样他才答应收钱,扩充财库,结果后面一个一个的“妖魔鬼怪”全跳了出来。
借口太弱,情分就便凸显了出来。
得人钱财,与人消灾。
眼下无灾,将来有灾。
谁知道什么灾?
肯定有人走漏了风声,昨晚一共五人,龙瑶、龙璃不爱出门碎嘴,李顺风圆滑,更不可能,只能是他儿子。
“小年轻果然靠不住。”
梁渠叹息。
“走啦,长老!”
“来了!”
一月中。
平阳飘雪。
单薄的雪盖不住隆褶的屋瓦,黑白参差。
明面上半月江河航行,实际于海坊主炼化烛、杨东雄、徐岳龙、卫麟……
除去翁立均联系不上,整个平阳府内数得上的宗师全汇聚到了梁渠的小院之中。
他们屏住呼吸,专心致志地看梁渠传菜,老和尚干饭。
张大娘不知发生何事,只晓得菜不够,要再做一轮。
陈秀、范兴来全去帮忙。
场面多少吊诡。
初时老和尚用小瓷碗,兴许觉得不过瘾,吃上两碗,弃碗用盆。
鸡鸭鱼肉不吐骨头。
辣椒花椒一样不落。
木筷与瓷碗碰撞。
唇齿与汤汁浸润。
滴滴点点洒落衣袍。
无论来多少食物,全像进入一个无底黑洞。
范兴来、两个大娘、陈秀、龙人、苏龟山……家里人口众多,武者胃口大,还有时不时来蹭饭的关从简,一顿饭要备的量绝对不少!
咕嘟。
苏龟山咽口唾沫。
这等吃相,真有些馋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