鸡儿不吃无工之食。
什么三法司、缉妖司劳苦功高,特许大功大药置换长气。
纯纯放屁!
伐鬼母,诛余孽,实为熬老头。
昔日一众二代三代空降平阳,有能力不假,刷资历亦真,比之南疆、北庭等驻守边疆,来平阳对峙鬼母,不知安逸多少,丰厚多少,凭此「功劳」兑换长气,乃至于上等长气?
梁渠第一个不信。
今日在场没有傻子,傻子没资格来刷资历,尽皆二代圈层中的依者,缉妖司左珩、
隋鸿燕,三法司祝雨、游画影眼中的光芒逐渐退散,转变为内敛的思索。
眸光闪动。
要干仗了!
且是大仗!
鬼母教?
不,鬼母教对不上。
并非够不够格,而是情况不合适。
按兵部记载,大乾余孽中,有两尊自斩武圣一并遁入江淮大泽,短时间内想要一锅端,多他们几个一境臻象于事无补。
单纯清缴支脉,凭如今的河泊所又实力足够。
梁渠一个人能砍三个,再有金刚明王坐镇平阳,河泊所能没有后顾之忧的全军出击,
没必要多来两个一境臻象「锦上添花」。
思来想去。
想不通—·
左珩单膝跪地:「肃王,不种而获,不猎而飨,非礼之福也。
论艰苦,谁人能比北庭将士?冰天雪地,风刀霜剑,弓胶裂指;论辛劳,谁人能比南疆成卒?毒虫瘴气,蛇豺狼,腐肌见骨。此诚天地之险,筋骨之熬也!
较南北相论,江淮日丽风和,年有四季,几为享乐之地,平白收获天地长气,吾等愧不敢当!」
言外之意,希望肃王再说一个理由,即来点「真相」。
现在配不上这份长气,那将来一定会额外付出什么,来称配今日之收获。
倒非不乐意,机会难得,家里没有犯事,圣皇应当不会针对,利息多半在承受范围,
只是不问清楚,始终没个底。
肃王开口:「自有大仗相称,换与不换,你们自行裁量。」
面面相靓。
肃王明摆着点到为止,再追问,不礼貌,与其困惑不解,不妨趁此空档,尽早书信回家,帝都消息指定比平阳灵敏。
「拜谢肃王!」
四人肃穆,齐齐躬身。
五缕长气静静飘转,诱人无比。
凭几人天资,寻到合适介质,便可直接着手闭关突破,几不会有失误恋恋不舍收回目光,隋鸿燕抬手:「兴义侯,如您所见,时间紧迫,不知能否借龙血马一载,送我等家书返回帝都?」
「非我不愿。」梁渠摊手惋惜,「实乃蓝湖有要事,龙血马驮着悬空寺的怀空小师傅去了瀚台,算算时日,应当快到,事毕回来得二月末,不过,造化宝船靠在上饶埠,可以走水路。」
「多谢兴义侯!」
「客气。」
造化宝船比龙血马慢,但一来一回,足够!
四人匆匆忙忙离去。
卫麟、徐岳龙同样离开,召集部下商谈,天地长气一共有五缕呢,四人用完尚且剩下一份,花落谁家有讲究。
气泡幽幽。
龙灵绡上,蓝猫正举个铁锅猛拍褐鼠。
七献,压根不会有真相。
而那位武圣为何会在秋津死而复生,目前线索太少,不得而知。
至于为什么会在一本册子上,窥探到死而复生的真相只能说,大家族的藏书,天文地理,野史传记,皇家偷香录,什么都可能有!
秋津来个朝贡者,撰一本孤本,流落在外,收入某个勋贵家中,再正常不过。
突然搞清楚一件事,再仲轼心中竟有沉冤昭雪之感。
不是野史,也不是自己没上心,更不是随口胡,确实是找不到啊!
「假若鬼母教和大离确有关系,为何朝廷要拿出长气,建设河伯所?」梁渠犹有不解,「即便是鬼母教和大离同源,合为一体是何意?」
一直旁听的越王忽然开口:「你若是大离太祖,复苏之后,第一件事是做什么?」
梁渠沉吟:「观察一下外界变化?」
「继而?」
犹豫片刻,梁渠道:「大离太祖野心勃勃,不甘寄人篱下,定会寻找君临天下之机。
「如何君临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