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一鸣着急的等待着,也不知道林静然是什么时候报的jing,该死的,不会要来个瓮中捉鳖吧?
一怒之下,徐一鸣一脚踹道面前的电梯门,一脚下去,一声巨响回荡在八楼楼道口。
这个时候,隔壁的电梯突然“叮”的打开,走出来一大推穿着职业套装的白领,是上早班的集团员工,看着面前的徐一鸣,虽然面面相觑,但是都没有说什么,走了出来。
一时间之间,人太多,涌出来了,徐一鸣根本挤不进去电梯。
突然旁边的电梯也打开了,一行四人,都穿着制服,前面两个穿得是集团保安制服,而后面两人穿的确是jing察jing服,肩上扛着的杠杠跟花花,让徐一鸣明白,后面两人就是报jing过来抓他的jing察了。
前面的两个保安正是被徐一鸣揍趴在地的两人,看见徐一鸣,年轻的保安立即指着他,大喊道,“就是他,就是这小子在公司里闹事的,还打伤了人,甚至劫持了我们总监,jing察同志抓住他!”
“先生,请你站住!”为首的中年jing察喊道,估计是带队jing察。
可是徐一鸣根本就不理会他,头也不会,反而加快速度溜进电梯。
喝住徐一鸣的jing察,见到他动作怪异,心生疑惑,立即追过去。
就在徐一鸣按住电梯关闭键时,jing察冲到电梯口,甚至伸出双手,想阻止电梯的合并,徐一鸣哪里依他,一脚就踹出去,正好落在jing察的胸口,对方被踢飞了。
追来的jing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徐一鸣从他的眼前溜走。
一切发生太快了,他后面的下属,直到他被踢倒在地,才反应过来,连忙过来扶起他。
“赵所,没事吧?”
赵阳起身,对着所里的下属道:“没事,不过这小子真狠,一脚就把老子踹飞,要是在用些力,这把老骨头就废了!”
他旁边的保安听的心有余悸,刚才他俩就是被对方揍得不分东西南北。
作为江汉路的副所长,赵阳还是表现出其作为老jing员的素质,第一时间掏出电话,让楼下的同事,帮忙截住徐一鸣。
领着下属进入的电梯下楼,两个保安也尾随跟上。
年轻保安一喊,徐一鸣就知道误会,这根本不是林静然报的jing,铁定是这两个小保安擅自住主张,可是徐一鸣根本就没办法跟这帮jing察当面对质,解释清楚,因为他只要被jing察抓住了,肯定就脱不了身。
刚才下狠手踹飞中年jing察,也是情非得已,如果有可能,他不想跟这些jing察,发生正面冲突。
徐一鸣刚出电梯,就看到两个jing察守在大厅,无计可施之时,刚好有一个捧着文件的眼镜男子向电梯走来。
徐一鸣立即上前搂着对方的脖子,热情的招呼道:”嗨,哥们,马总监让我跟你跑一下业务!“
对方看着徐一鸣,不疑有他,虽然看着这哥们有点眼生,但想到也许是新来的同事,也就释然,竟然顺着他的话,“可我还要完成这期的市场调查报告,马总监已经限定我最迟明天交!”
徐一鸣无语,没想到随便拉一个人,扯上大众传媒唯一跟他打过照面的马一笛的名号,还真的碰上对方的下属了。
“没事,马总监说了,推迟到下周交也没有问题!”说着,就拉着眼镜男往外面走,经过大厅的两个jing察时,徐一鸣还故意慢了半拍子,让眼镜男挡住他的脸型。
就在他快要走到公司大门,身后的一个jing察接到赵所长的电话,让他拦住一个穿着白sè衬衣,黑sè西裤的小年轻,对方胸前还带有血迹。
接到电话的jing察,刚纳闷这个公司的员工都是白衬衫黑西裤,你让我找哪个,突然看见自己的面前地板有滴落的血迹,又看到一路踩血迹的徐一鸣。
顿时明白了,大喝道,“前面的,你给我站住!”
徐一鸣见到行踪败露了,也不再掩饰,立马就跑起来,他一跑,前面的眼镜男也跑起来了。还追着他问,“到底马总监,让我们跑啥业务?你总要告诉我啊?”
徐一鸣顿时对着哥们死心了,边跑边转头大喊道,“我突然想起来,刚才赵经理找你,让你去财务室核对上次的账单!”
“妈呀,你怎么不早说!”眼镜男大喊一声,然后转身就往回跑。
他一跑,不要紧,竟然跟追赶着徐一鸣的jing察撞上了,两个人同时栽倒在地。
冲出公司大门的徐一鸣见到这一幕,差点岔气,这哥们也太活宝了,公司该不会真有一个赵经理管财务科吧?
不过被眼镜男这一闹,原本追上徐一鸣的jing员,彻底追不上了。
徐一鸣一脚越过前面的护拦,刚落脚,准备冲出大街,不曾想一辆白sè宝马差点就撞到他的身上。
连连后退的徐一鸣,撞到街边的香樟树上,原本被子弹擦伤的右手臂伤口,再度裂开口子,鲜血就要冒出来,疼得徐一鸣直裂牙齿。
刚想破开大骂,没想到从车窗露出一张熟悉女人脸,正是马一笛,对方的表情甚至有些幸灾乐祸,“你死不了吧?”
徐一鸣顾不上回话,拉开马一笛的宝马车门就钻进去,因为后面的四个jing察,已经从出大门,正要向他追来。
马一笛一脸不乐意,“喂!喂!谁叫你坐的车?下去,赶紧,知道没?“
徐一鸣实在受不了,这舔噪的女人,吼了一声,”闭嘴,开车!“
也许被徐一鸣凶神恶煞的表情吓住了马一笛居然乖乖启动车子。
看着穷追不舍的jing察,徐一鸣一阵恼怒,“该死的,小爷我不杀人,不放火,干嘛一直像疯狗咬着我不放!”
“明明满身鲜血,还满世界跑,说自己是好人,谁信!”马一笛一边开车一边小声嘀咕道,显然她也知道徐一鸣被身后的jing察追逐,甚至右手臂还在渗血,也被她收入眼里。
马一笛担忧的说道道:“你手臂还留着学,要不要包扎一下?”
徐一鸣一脸白痴的望着对方道:“废话,要是现在有东西包扎,我还放着流血干嘛?”
因为宝马强大的xing能,以及在大众传媒集团时,有护栏挡住了jing车,此时俩人早早甩开了江汉路派出所的四个jing员。
这时,宝马刚好达到一加大型购物广场外面,徐一鸣让马一笛停下车,刚准备走出车子,要去超市买些酒jing纱布,巴扎一下受伤的手臂,结果发现自己兜里没钱了。
他身上的钱早就在付给的哥黄伟业的时候,已经花了仅存的五十块,甚至他连银行卡,都没有钱,身上的唯一存款已经用来交了三个月的房租,原本等着餐厅发工资。
没有想到自己现在竟然过着逃亡的ri子,餐厅是暂时回不去了,城中村的危楼住房也回不去了。
而他还需要过着逃亡的生涯,就必须要有经济支柱,甚至眼前要买酒jing纱布处理一下伤口,更是势在必得,不然光是流血,没等jing察找到自己,自己就先死了。
真是一分钱难倒壮汉,而眼前的唯一办法,就跟眼前这个女人借钱了。
“你能不能借我些钱,不多,两百就行,我去超市买一些东西处理一下伤口,身上不带钱!”徐一鸣不好意思说,自己身上没钱了。
他知道自己这个要钱有些强人所难,不是说开着宝马的美女,没有两百块钱,而是两人关系不到那程度,前一刻在公司还对别人凶巴巴的,现在威胁完人后,还舔着脸皮跟别人借钱,连徐一鸣自己都觉得有些害臊。
结果等了一分钟后,也没有听到马一笛说话,徐一鸣自觉没戏了,也不再说什么,“算了,我也知道我的要求很过分!”
却没想到他的话一出,马一笛扑哧一笑,刹那间,徐一鸣有种三月桃花压海棠的错觉,甚至看到对方胸前白皙的锁骨下,双峰蠕动,那深深的事业线,让刚完成从男孩到男人脱变的徐一鸣,血脉愤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