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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六五章 酒色解忧(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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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仪又不是木了一阵也察觉出了房潦爱的异状,小曰得止住了话头,看着房遗爱问道:“郡国公,你好像有什么心事?”

“没有。小弟能有什么心事?只是好久没有畅饮了,今日见了游韶兄高兴,欲求一醉方休。”房遗爱敷衍着举起酒杯:“来,游韶兄,你我干上一杯。”

上官仪却并不响应。反倒伸手将房遗爱举杯的手按了下去,凝视着他,诚恳地说道:“不对,我看郡国公一定是有什么难解的心结。下官虽说木讷,但这点眼力还是有的。郡国公既然不便相告,那也该少喝点酒,酒多伤身啊!”

看着上官仪关切的眼神,房遗爱心中一热。虽然接触的时间还不长,但几次交往下来,这个满腹珠饥,两肋锦绣的大诗人确实是个至诚君子,可交的朋友。只可惜自己是穿越者的原因,注定了忧愁和苦闷永远只能自己一个人扛着,永远也无法向任何人彻底敞开心扉。这或许也是穿越者最大的无奈吧!

“多谢游韶兄关心。其实也谈不上什么心事,也没什么不便说的。唉!游韶兄是陛下身边的近臣,不会不知道小弟刚刚被陛下斥过吧?”房遗爱强打起精神,说道。

“郡国公指的是吐蕃之事?”上官仪道。

房遗爱点了点小头。

“这就是你郡国公多虑了。”上官仅一笑,摆了摆手道:“这事不是已经过去了吗?这一次虽说你有干政之嫌;但或许坏事也会变成好。

见他神色、言语间颇有意味,房遗爱心中一动,道:“坏事变成好事?此话怎讲?”

上官仪嘴唇动了动。迟疑了一下道:“前夜陛下不是诏郡国公长谈了一宿吗,今日又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对郡国公温言有加,这份恩宠可不多见,在年少一辈中可是独一份,等不是坏事变成了好事。”

房遗爱知他心有顾虑1未叶真言,便笑着戏道:“游韶兄,一口一个“郡国公。的叫我,累不累啊?你我虽说相交时间不长,可也算是一见如故,何必如此客套?倒是显得生分了。我既称你为兄,你该唤我为弟才对。莫不是嫌我才疏学浅。为人粗鲁,不屑与我兄弟相称?”

“郡国公这可是冤煞下官了!”上官仪双手乱摆:“下官怕的是高攀不起。”

“游韶兄一代名士。怎也作如此俗人状?”房遗爱摇头道。

“那愚兄就有倍了。”上官仪有些受宠若惊,拱手而道。

房遗爱哈哈一笑。举起酒杯:“这就对了嘛!来,为你我兄弟相称干上一杯。”

如此一来,席间气氛变得更为轻松和融洽起来。房遗爱也不再提刚才之事,只是频频劝酒,把话头转向了诗词歌赋。

“既蒙贤弟抬爱。那愚兄有些事也不敢相瞒。”谈了一会儿,还是上官仪忍不住,又把话头转了回来。虽然这正是房遗爱想要达到的效果,但他脸上还是一副淡然的模样:“如若事涉机密,兄长不说也罢。”

“也谈不上什么机密。”

话虽然这么说,上官仪还是抬眼瞧了一下门帘。

随后向房遗爱凑过身去,压低了声音道:“昨日贤弟出宫过后,陛下将久未入宫,已经退居府第的卫国公李靖诏入宫中,长谈了有两个时辰。

愚兄正逢轮值。

所谈之事略有耳闻。”

说到这里。

上官仪顿了顿,声音更轻了:“具体的请恕愚兄不便多说,愚兄想告诉贤弟的是,贤弟对于吐蕃的方略。

陛下多有赞赏,卫国公对贤弟也是推崇有加,陛下极有可能会对贤弟委以重任。

这岂不是坏事变成了好事。”

“小、弟与卫国公并不相熟啊!”房遗爱颇感诧异。

“这个愚兄就不清楚了。“谋深虑远,若加磨练,大器也”这是卫国公对贤弟的评价。”上官仪答道。

李药师何须样人?的他一赞,又得到了个即将获得重用的信息,房遗爱心中的感觉舒服了不少,一举杯:“多谢兄长相告。小弟敬兄长一杯。”说罢,一饮而尽。

上官仪也陪着干了。放下酒杯之时出了一声长叹。

“兄长为何叹?莫非也有心事?”房遗爱暗自好笑,自己的心情刚刚好一点,现在轮到他来忧愁了。

“贤弟不久即可大展身手1建功立业,可愚兄年过而立,却还是一事无成,惭愧啊!”上官仪感叹道。

“朝野谁人不识兄长的“上官体,?又有谁人不知陛下对兄长的其器重。草诏必经兄长的妙笔?何言一事无成?”房遗爱笑道。

“这又能如何?只是抄抄写写而已,难展心中所学上官仪又是一叹。

你本来就只能当个御用的文人,而成不了政治家。李世民会识人,他不用你是爱护你。李治不识人,他到是重要你了。可把你们父子都重用到了断头台上了。

房遗爱心中摇头。嘴上安慰道:“兄长大才,陛下定会重用,无需忧虑。”

“以后看来还忻,;仰仗贤弟照技上官仪拱了拱“你我兄弟间就不要说这等话了,小弟心中有数,若有机会,会在家父面前提及的。”房遗爱抛出一个空心汤团。

“让贤弟费心了。”上官仪嘴上说着。自感脸上有些烫,好在有酒遮着。看不分明。他生性清高,素来不屑钻营攀附,若不是房遗爱玩了个兄弟的把戏,他还拉不下这个脸来。

双方把话都说开了,酒又有些多,也就没什么好忌讳的了,说着说着,便说到了储位这个问题上。谈了一会儿太子和魏王,上官仪忽然有点突兀的问道:“你觉得晋王为人如何?”

“兄长怎么会突然提起魏王?他可还是个孩子,难道你认为他有机会入继大统不成?”房遗爱心中一愣,不由得高看上官仪一眼了。

“我原来以为只有魏王在凯觎大位,却不曾想,晋王这么个半大的孩子也有此心。

上官仪轻声说道。

“何以见得?”房遗爱一下子来了精神。

上官仪又四顾了一下,再次把头凑了过来。耳语道:“不瞒贤弟,这些天来,晋王多次以请教诗文为名。将愚兄唤入宫中,优礼以待,还赏赐了愚兄不少字画。”

“或许是晋王确实欣赏兄长的才学也未可知,这并不能说明晋王就有夺储之心。”房遗爱装出一副不以为蔡的样子说道。

“贤弟有所不知,要是就对愚兄一人这样也就罢了,可晋王还多次将裴行俭、李敬玄等人唤入宫中,也是礼遇甚厚,何况言词中颇含玄机,让人不得不作此猜想。”上官仪说着。迟疑了一下,有些神秘地继续说道:“据愚兄所知,晋王这么个孩子。竟然会有心要替裴行俭作伐。要将已故应国公武士裴的长女许配给裴行俭。你说他这么刻意结交朝中年轻臣子,其居心何在?人小心不小啊!”

上官仪所说的和兄子今日告诉他的基本一致,房遗爱心中已经有数,但武顺要配裴行俭一事他还是刚刚听说。对于武顺,他也说不清楚是怎样的一种感觉,是爱她的美貌?还是帐她的为人处事、娇柔做作?不管怎样,听到这么一个自己搂过、亲过,唾手可取的娇滴滴的大美人马上要变成别人的女人,他的心中不免有点酸溜溜的,颇不好受。暗骂一声贱人!

“兄长和裴行俭关系如何?可知他可曾答应?”房遗爱忍不住问道。“守约和愚兄也算得上是好友吧,他好像还在犹豫。”上官仪答道。

听他这么一说,也不知是为了武媚娘的图谋还未成功,还是为了武顺还没有成为他人之妇,房遗爱松了一口气,但随即感到了一种紧迫和压力。想了想,又看了看窗外,回头对上官仪笑道:“兄长,雨小了,时候也不早了,今日就到此吧,你我改日再好好聊聊。”

上官仪似乎意犹未尽。

房遗爱伸手在他手背上拍了拍,道:“兄长,储位之争非是你我所能左右的,不偏不倚,恪守为臣的本分,方能保得平安。”

“愚兄受教了!”上官仪张了张口,似乎还想说什么,但最终只是吐出了一句客气话。

和上官仪分手过后,房遗爱去慈善会取了马匹,因天还在下着小小雨,内侍讨好地给了他一件袁衣。他披上袁衣,翻身上马,直奔武家母女的府上。

杨氏和武顺对于房遗爱的到来,大感惊讶,忙不迭地将他迎入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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