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他就让我躺到上次的那张床上,用绷带把我的那条骨折的小腿吊起来。
不知道为什么,我一来到这就感觉像到了家一样,没有担心,没有忧虑,太累了,头一挨着枕头就睡着了。
梦中我遇见了那个出租车司机,他嘴脚流着血,瞪着血红的双眼指着自己胸口那个弹孔问我为什么杀他,我鬼使神差的说了一句“挡路者死”
,他一听就大叫着向我冲来。
我抬枪就射,一梭子弹打完了,他只是顿了顿身形,一眨眼就到了我面前,我来不及换子弹,转头撒腿就跑,他就一直追,我就一直跑……
一声金属沉闷的撞击声把我吵醒了,我伸了个懒腰,天已经亮了,乌云散去,清晨的阳光从窗户照进来,略微有些刺眼。
我从床上坐起来,衣服冰凉潮湿,这才发现全身早已被冷汗浸透了,心跳的很快。
我呼了几口气,稳定了情绪,从床上下来,直到走了两步才想起来我腿骨折了。
这是什么情况,怎么一点儿都不疼?
我没有去拿拐棍,用那条腿又试着走了几步,真的一点儿都不疼啊。
我撩起裤腿一看,腿上并没有打什么石膏,而是整个小腿肚子上裹着一层薄薄的合金,泛着白光。
我也不知道这是什么材质,敲了敲,硬邦邦的。
我原地跳了跳,还是没感觉,心中一喜,推开卧室门就一下一下的跳出去。
客厅里,昨天那个胖子正半蹲在那里修门,我刚才听到的动静就是他手中榔头发出来的。
他看我出来了,吓了一跳,说道:“我说你别吓我行吗?
搞的和僵尸一样。”
我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走到餐厅,取了一些吃的,坐在客厅沙发上吃了起来,一看表都上午十点多了。
“你是他什么人啊?”
他边换锁边对我说。
我没回答他,反问道:“他人呢?”
“出去看病了。
我看你挺年轻的,今年多大了?
不上学吗?”
我看了他一眼,说道:“没有人告诉过你,你这样很令人讨厌吗?”
他停下手上的动作,仔细盯着我,问道:“你是牛叔的什么人啊,我怎么从来没有听他说起过你。”
我正不知道该怎么说得时候,牛医生回来了,胖子转过身给牛医生打了个招呼,再没有多说些什么。
牛医生把他肩膀一拍,就让他中午在这吃饭,我看了又是一阵头大,这胖子都快烦死我了,整个一老婆嘴啊。
牛医生进来后看见我眼睛一亮,忙问:“你腿怎么样了?”
我没有说话,而是看了一下正在修门的胖子,牛医生微微点了一下头,意思那胖子不是外人。
“你这是什么东西,怎么直接就能下地走动了?”
我问。
那胖子突然就站起来抢着说:“那是人牛叔的秘方,你只管放心就行了,我以前受伤的时候都是用这法子的,灵的很。”
我又看了看牛医生,他笑着点了点头,这个时候胖子又问道:“哎我说牛叔,他到底是你什么人啊?
我可从来没听你说过走这么一位啊。”
“朋友。”
牛医生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一拍胖子头,说道:“赶紧把门给我修好,不然中午没你饭。”
“别介啊,我修,我修。”
胖子一听没他饭,急忙又蹲下开始修门了,不知不觉,心里暖洋洋的,仿佛找到了家一般的感觉,但是这种感觉转瞬即逝,就好像幻觉一样。
牛叔去做饭了,看着这个胖子在这修门实在无聊,我就回到卧室抽烟去了。
牛医生不仅医术高明,这做饭烧菜的手艺也是一绝,光是闻味道就让我直流口水。
饭桌上,牛医生敲了敲胖子的头,让他慢点吃别噎着,然后笑着对我说:“你别看他胖,他抓起坏人来动作可利索的很呢。”
说到“坏人”
一词他突然想起了我的身份,笑了一下。
“没看出来。”
我往嘴里拨了一大口米饭,淡淡的说道。
“喂,我说小兄弟,你这是看不起我啊?”
胖子一急,呛了一口,牛医生忙锤他后背。
胖子顺了顺气,说道:“你今年多大?”
“和你有什么关系。”
我依旧没有回答他,他丝毫不在意,说道:“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都上警校了,这都过了七年了。”
“哎呦,老警察啊,看你当了七年了怎么没什么官职啊,该不会是你喜欢这种天天抓人的生活啊,你要喜欢也没办法啊,哪有那么多人一天给你抓啊。”
我嘲讽道。
依我对他刚才的了解,感觉他的脾气不坏,开开玩笑也无大碍,而且通过他有配枪就可以说明他的职位不是杨方舟能比的上的。
谁知他突然发火了,放下碗筷,一拍桌子道:“喜欢个屁,不过我有什么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