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及此忙加快步子进苑里去。但迎面就见皇后并着庄妃刚好出來。
我心一乱。旋忙对这二人行了礼。得了皇后的告免之后。那庄主儿果然开口就沒好话。直在一旁指桑骂槐的讪讪讥诮了句:“瞧着那副牙尖嘴利两腮浅、下颚锥的轻薄相。分明是个草木修了百十年成了个小精怪。连狐媚都算不上。福薄命薄的扬花样儿。能成个什么大器。”
这自然是在贬损我。但皇后毕竟在这里。且这主儿又是占着妃位并着箜玉宫主位的庄妃。我不好发作。我也不是个不能容下半点挤兑的。若是连这点儿气度都沒有。那也委实白活了这若许年。
便只充耳不闻。眉梢眼角恭谦依旧。
好在皇后多少顾及自个那主母身份。并不曾好生生作难于我。只道她并着庄妃过來瞧我却知我伴驾去了。等了若许不见回來便也无趣。來都來了就打算去蓉妃那里坐坐。现下见着了。若是我有什么用度稀缺、有何不称心处。定要告知她这个皇后。原也沒什么事儿。
我也心知这都是些场面话。自然一一谦然应了。
皇后便沒多话。只在临走时给我留下一瓶香丸。颔首温笑着道:“元答应。这依礼儿该是你的主妃蓉妃给你。每一有贵主新晋便该送这香丸讨吉利。不过横竖都是向本宫报备了分发给她、她再给你。也是繁琐。本宫便干脆给你带來了。”
我自是谢了恩典。遂接过在手。
便见这小瓶子上附着张字条。讲了大抵使用的法子。是将这香丸塞进肚脐眼儿里、以油纸贴好。可作美容香肌之用。
心道宫里的东西真个是越來越精细。这诸多讲究也委实变得多了起來。我也不敢太走神。忙将香丸于小夹袖收好。送了皇后并着庄妃自去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