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曰:成亲出变钟魁现,计杀邓玉解婚约
场外再来之人,才是真正新娘队伍,正缓缓前行。刚才太真虞婉搅局乱场面,顿时又被整肃安静。
本来坐哪都一样,可如今如风却不这样想,见两女过来,只好站起身。单自宫与曹正道也赶忙起身,不知下步如何处理。那萝虞婉到是自来熟,与太真走到如风面前,俏脸一仰,微笑凝视。
张太真一看虞婉这般作派,冷哼一声,说道:“姐夫,巧梦妹妹、妃如妹妹、香香姐姐可好?”
萝虞仙顿时苦脸。
“你?你有几位夫人?”虞婉眨眼问道。
“三位。”如风老实作答。
“可有我与这姐姐漂亮美丽?”
“这?与公主、太真一般漂亮美丽”如风见这两难问题咋落到自己身上,只有这样回话,谁都不得罪。
“那便成了。”虞婉脸上转苦为喜,说完也不用如风招呼,就自行坐在如风左侧蒲团之上。
如风苦笑只好摇摇头,让张太真坐在自己右侧。现在这一桌已有五人,明显小了。曹正道唤人过来,令人弄张大些的。早就有帮会小厮发现这边状况,让杨季登给打发过来换桌子。
桌子一换,酒菜水果点心重新摆上。还好这徙永地界,风水极好,天气凉爽不说,竟没有一丝歪风吹起地上尘土。
队伍走的近了,众人才看清是滑杆轿子,两个接亲之人,正抬着一红袍半遮脸美人。这美人:
面似梨花露三分,身如娇娥影**。
抬手一举七分险,阎府王妹蛊中神。
红袍美人正是钟梅儿。此刻滑杆轿子落下,钟梅儿正被婆子搀扶下来,引领着缓缓向黄真之处走去。
众人眼见钟梅儿被引领到场地中央,走到黄真、李嬷嬷面前就要跪下。杨季登也是脸露微笑,想要主持仪式讲话。如风这边则是不理虞婉问这问那,心想祝由小子你咋还不来呀。
正寻思中,只听场外又是一阵混乱,其中有人大喝一声:“妹妹慢跪,哥哥钟魁来也。”
钟梅儿听这声音就是身上一哆嗦。不跪而站,将头上红盖头一掀,转身望去。这不是哥哥钟魁还是何人?这少女心中大喜,就想往钟魁方向跑。这可气坏椅上端坐之人黄真。
“站住。”黄真大怒,起身喝道。身上淡黑光泛起,左手旗沙涌出,化为一团黑雾罩住钟梅不能再动。右手幻出霓裳剑擎在手中。
钟梅儿被缚心急大叫哥哥,右手红袖轻扬,抛出一股青雾,竟穿过旗沙罩消散于空中。
“不好,蛊术。”
人群中有识得蛊术之技的,立时掩鼻挥手,离桌四散而去。
如风虽不知蛊术之危如何,却出于防护本能,瞬时祭起尤丝黑阵,将单自宫、曹正道、张太真、萝虞婉罩在其中。远远望去,光罩颜色要比黄真深上许多。
别人不知如何,这萝虞婉看见如风此举,可是心中大喜,美滋滋的不看场中之人,却转脸看如风。
如风真懒得搭理这傻妞。心神全都集中在场内,脑中已将“梵天太极阵法”布下,只等事件突变,立时用神识击发。
那黄真一见钟梅儿扬出青雾,也是袍袖一挥,撒出一团黄雾。只见黄雾如实质一般可见,四散追击空中虚无之物。
片刻,空中传出噬咬之声,让人听着牙酸肉紧。
扑、扑、扑,空中不时落下青黄两色小虫,断头少脚,死了一片。
鹤尊者、薛典通与各国、各帮贵宾俱是不动,静观其变。那边,钟魁与祝由已然冲到场中。
钟魁高声喝道:“黄真,你为何不守信约?”
“哦,我如何不守信约了?”黄真喝问。
“我妹当初说的明白,能救我者,愿嫁其为妻为妾,我身受重伤,可是你医治的?”钟魁辩道。
“这?”黄真被问住。转脸又沉声喝道:“我与钟梅儿有婚约在先,邓帮主可以作证。你少废话,我取你性命。”说完,放开缚住钟梅雾罩,扬手将旗沙向钟魁撒去。
“慢着。”邓玉说完,也是祭出浅黑旗沙与黄真所撒旗沙绞在一块。
两团雾沙碰在一起,顿时爆出巨响,两人法力相近、旗鼓相当,没有分出上下。只是那些法力低的,已被崩飞出桌十几丈远,躺在地上哎哟。只有鹤尊者、薛典通、闻达奋、察汗与如风几桌丝毫不受影响。
钟魁、祝由虽然没有法力,但有邓玉防护,倒没伤到分毫。钟梅儿则因黄真撤去旗沙,反被震飞几丈开外,昏倒在地不起。祝由一看,立刻拔腿冲向钟梅儿,将她抱在怀中,失声痛哭。
如风一看伤了钟梅儿,给单自宫和曹正道使个眼色。
两人起身绕过场内,一起探查钟梅儿伤情,然后对如风这边传音说道:“这小姐重伤,却死不了。”如风这才放心,继续观注场中局势。
“邓帮主,你这是何意?”黄真见伤了钟梅儿,也不好再斗下去,开口质问。
“黄长老,你刚才之话,似有不妥。我只知你告诉我要跟钟家之女成亲,却不如约从何起呀?你现在口口声声说我可以证实,我却不知如何证实,你能否解释?”邓玉说道。
“你?当日你陪我去钟家,亲口听那钟梅儿说,如能保钟魁不死,愿嫁我为妾,我答应她过门之后,再行损耗法力医治。那钟魁能保今天不死,难道不是我的手段吗?”黄真急道。
“呵呵,黄长老,这话我可没听过。世人皆知钟梅儿之愿,乃救活其兄者,愿嫁为妻妾。你如真有能力救活钟魁,为何当日不救,非要成亲才救,你这不是乘人之危吗?真是不能自圆其说。”邓玉讥讽道。
“你?邓玉匹夫,我……”黄真气得又要动手打架。
如风看看时机已成熟,起身撤去结阵说道:“慢着,且听如风一言。”
众人一看如风站起身来,不明的已,俱都望着他等下文。
“各位,且听我一言,邓帮主所说不假,我有神照简可做凭证。”如风款款而谈。
闻达奋在一旁却乐开了,心想你个煞毛有屁凭证,这根本就不可以让你知道之事,看你如何收场。
“你是何人?有何凭证?拿出来看。”黄真啸道。
“我是谁你不用管,邓帮主,可否将你帮所收之礼中,我送的那玉简拿来。”如风说道。
杨季登立刻命人查点,把如风送的玉简找了出来。这时有知道底细的,在一旁悄悄议论着,说黄三炮就是因为介鹰送个玉简骂人才被打残的。
如风拿到玉简,冲着黄真说道:“黄长老,此物就是凭证,只不过不会先给你看,邓帮主,你可否与我先行一观?”
“好好。”邓玉心里简直乐疯了。
心想早有处掉黄真之念,费了一年多功夫才设计此局,终让黄真落入圈套,便在今天借机将他治罪除掉。再有那玉简早查看过,没有异样。如今如风推波助澜,当然满口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