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曰:听开战梢公免死,懂饲兽如风养鹰
西江通碧海,黑结国与海景国隔碧海分治。人长得一样,风土人情却极大不同。
在碧海之东,紫澜国、萝仙国、海景国、瓜呈国,虽然富户人家中,也有下人杂役。
但那些人里,一些人是皇上降罪惩罚的官员家属,被赏赐给官员为奴,以警示别人;一些人则是自愿卖身为奴。但从不设人口市场,让拐子卖人有机可趁。
黑结国现任国主叫赫魃,膝下三子一女,全都二十多岁,长子赫魑、长女赫魅、次子赫魍、三子赫魉,人称:魑魅魍魉四兄妹。
最为奇怪的是,这四子竟是同胞而生,长相各有不同。最美的,当然是长女赫魅。
赫魅如今正带着新买的奴隶,来到皇宫宫门之前。
“参见二公主。”门口两侧护卫都跪倒磕头。
“起来吧,都说了不让你们跪,每次都跪,也不闲麻烦。”赫魅说道。
“呵呵,二公主宅心仁厚,他们是从内心尊敬你,跪就跪吧。若是大爷在的话,别说只买十人喂鹰,就是那三十余人,都得全买下来不可。”轿子旁边护卫陪笑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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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扑通扑通,那新买的十来个人本来牛哄哄,七个不服八个不愤,都琢磨着寻机逃起。一听护卫之话,全都吓堆了,有的还尿了裤子,在地上使劲磕头。
“求姑奶奶饶了我们吧,求祖奶奶饶了我们吧。”
“起来,起来,混蛋,都快起来。”曲达德左一脚、右一脚踢了骂道。
这些人是磕破了头,被曲达德拉着,就是跪地求饶不起来。
扑哧,滑杆轿子上少女一笑。
“我说你们这些男人,难道去给我师弟鹰王喂食,就把你们吓成这样吗?真不是个男人。哦,那个,算是吧。”
这赫魅调侃众梢公,却发现只有算搭头的瘦子站着不跪,才诧异说道,眼中也是多看了如风几下。
如风心想这妹子真能闹,可笑却笑不出来,脸色怪异。
这些梢公一听,不是拿自己喂鹰吃,叽里咕噜的全爬起来,给曲达德赔罪。
经此一场,众人老实许多,如风则细细观察起这皇宫来。
黑结国皇宫,围墙一丈多高,大青砖琉璃瓦、金顶飞檐,每个殿前回廊,都用碗口粗白玉柱支撑,上雕花虫鸟鱼,虎狮狼兽。窗棂用白纱米浆糊平拉紧,丹青上绘七彩云图,让整个皇宫显得庄重又不失好看。
如风几人如被溜狗一般,从偏门拉进,转了七八个弯,拽到后宫一处所在。
“松开他们吧。”护卫说道。
曲达德给如风等十一人逐个松开绑绳,脖圈铁链。
这些人捂着脖子,揉着臂膀,敢怒不敢言,心里把曲达德母亲给问候了八百多遍。
“哟,皇妹,你从哪里买到的紫澜国人?分给大哥几个,给我狼兄吃。”
外面有个身穿锦衣,骑马少年追了过来,跳下马说道。
这回梢公们有了经验,倒没有被吓着倒地磕头,只是在一旁听着。
“大哥,那可不行,我给师弟鹰王找的杂役,可不是给你青狼师兄当肉粮的。”赫魅说道。
我的妈呀,这回可是真的了,吓得梢公们哆哆嗦嗦的不敢言语。
“你看,你看,都吓坏了干不了活,师傅可要埋怨你了。”
“我不要了,你也别跟师傅说。知道吗?听宰相说,海景国要攻打我们黑结呢。”
“这是为何?”
“为何?不知是哪个混蛋,做事如此粗心,把海景大祭祀的师弟抢了,扔到碧海里。哪知人没整死,让人家凑巧飘到海景,还把咱们国给告了。那祭祀几日前向夏贾文上书,非要在碧海与我国大战不可。”
“二公主,我们就是被劫的船梢公。那海景祭祀,是雇我们船的东家师兄。放我们回去吧,他们看我们回去,肯定不会让两国开战的。”
这些梢公一听,立即知道大战原因,情绪上来,在旁边喊着要这兄妹放人。
“哦?曲达德,是不是你兄弟曲劳德干的?”二公主厉声喝问。
“这?二公主,除黑结之外,他国之人如蝼蚁一般,几百年抓他们人无数,也没事呀。”曲达德辩道。
“二妹,抢了又怎样,不如让大哥拿他们喂狼兄,免得放他们回去,以为我们怕了。”赫魑脖子一横说道。
“大哥,你以为我怕吗?可若是真打起来,就不是三五天能结束战斗的。再过几月,便是我国神修弟子遴选蛮芒之时,你难道要自己走,舍弃父皇、母后在家开战不成?”赫魅说道。
“得,别给哥扣什么忤逆之罪。我到蛮芒之后,就去找‘魔临榭’赫魈皇爷,请他下来给咱们出气。大哥走了,你可看好这些奴才呀,千万别弄丢了。”
说完,赫魑拉过马来,飞身跨上,一溜烟走了。
“你?还当哥呢,就这点气量。我们走,先将这些人送到后院,给些吃的,别饿死了。”赫魅吩咐道。
众人脸露喜色跟着护卫走了,而如风则边走边琢磨大王子赫魑之话。
魔临榭?这名字怎么这么熟悉?好象在哪里听过。
哦,想起来了。
当年如风与香香妃如巧梦来紫澜之巅时,在南天门金匠炉选兵器,因心中不满,撕碎一张纸简,纸简复合后,上面就写着“魔临榭”。
魔临榭竟然在上域蛮芒之域。
如风顿觉大奇,对魔临榭是何所在,竟有期待之意,心中减轻不少因为被迷晕,卖身为奴的怒意。
情绪一宽,身上轻松不少,转眼来到皇宫后花园。
众人一看,园内栽有不少珍花异草,其中竟散养着不少虎豹狼鹰猛兽猛禽。
这可把那些梢公吓得够呛,以为小命不保,四散躲藏。
可园中司花、司草园丁,却见怪不怪,与猛禽猛兽相处和睦,有时还要逗弄几下,让人实在费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