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符被摔得粉碎,化作点点流光消逝。
现在沈易只有等到六天后宝界关闭时才能离开,或者干脆死在这里。
人头攒动,学员们连连后退,事态发展到这个地步,可想而知后面就是一场大战了。为防误伤,还是离得远点为妙。
只不过,沈易身单力薄,而他的对立面却是公孙七染、宗夕雾、余常胜、洛四人,除了洛,哪个不是鼎鼎有名之人?他的胜算实在是太。
沈易扫视着场间的情况,忽然看到了伊青烟呆呆的立在一旁,冷哼一声,道:“你呢?是跟他们一起上,还是等我打完再跟我公平一战?”
难道我就不能帮你吗?伊青烟柳眉倒竖,驱动着如太阳般的流仙剑,道:“……”
刚一开口伊青烟却不下去了,纠结之间,道:“我等你,若你死了,也不是我杀,至于那两人我会替你看护好。”
伊青烟完之后便冷着脸朝何有道与独孤凤舞走去,只是她的心里却莫名的冒出些后悔。
沈易目视着伊青烟冷着脸走到何有道身旁,又冷哼一声,不置可否。
他们话的时候,公孙七染的一只七情兽悄悄的飞往地面,妄图托着余常胜飞往空中。
“做梦!”
只听沈易一声虎喝,雷腾云奔般冲去,身后的太极虚影紧紧相随,两条真气凝成的紫龙齐声咆哮,一幅天神暴怒的景象。
此时的余常胜已经骑上了七情兽,正待升空,却被沈易拉住了脚腕。
“下来!”
沈易一声大喝,将余常胜狠狠的拉了下来,后脑勺重重的摔在地上。
经龙血洗礼过后的沈易身体强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至少也有灭魔人第三个境界引魔境的强度,而且沈易现在还处于一个特殊的状态。
吞天石共七个阶段,赤橙黄绿青蓝紫。
此时的沈易处于第一个阶段,只要一直开启着,吞天石便会无休止的给沈易提供力量,直到吞天石内的力量消耗殆尽。
嘭的一声,余常胜的脑袋狠狠的砸在地面之上,似一柄千斤巨锤狠狠的砸在地面之上,发出震天的闷响声。
可即便如此,余常胜依旧没有死去,他的双手挣扎了两下,昏迷过去。
余常胜只有灭魔人第三个境界,面对沈易时唯一的优势没有了,反而成了劣势。
“几日不见,居然这么强了,我觉得为了一个余常胜就跟沈易死磕,好像有些不划算。”宗夕雾看着地面上一腔怒火的沈易,轻皱起眉头。
“余常胜是我的人。”公孙七染淡淡的回道:“而且沈易已经展现出了他的潜力,这潜力不是我能控制的,今日若不斩他,日后只能被他压制,证道无望。”
吼!
两条紫色真龙飞来,其尾部连接着沈易的后背,前身却已经冲向了洛。
“化光!去!”
公孙七染一声大喝,除了她坐下的那只七情兽,其余的六只全部化作流光,撞击向沈易。七把长剑也划破长空,如离弦之箭般窜出。
这是沈易第一次面对公孙七染,看着十三道流光冲来,纵是现在的他也是心中一寒,这数量……颇多。
脑海中回想起顾七生墓前一战的情景,伊青烟乃是凭借着精妙的剑法和灵巧应对,如今想来,实在令人佩服。
沈易自然是没有伊青烟的剑法和步法的,不过……他根本不需要!
只见沈易连脚跟都没有动一下,只是伸出一只手掌放在胸前。
吼!
五只形态狰狞的七情兽用锋利至极牙齿,狠狠的咬着沈易的身躯,血盆大口中的腥气更是令人作呕。
可沈易始终未曾动过一下,只是用一只手死死的抓着最后扑来的一只七情兽的头颅。
伊青烟是修仙者,沈易却不同,开启着吞天石第一阶段的他,身体强度比伊青烟强太多了,纵是七情兽的利齿也只能咬开他的皮肤而已。
“不过如此!”
看着流星趕月般袭来的七把长剑,沈易一声长啸,抓着余常胜的手臂猛地一甩,只听噼噼啪啪一阵乱响,沈易竟是用余常胜的身躯将七把剑给扫到了一旁。
“那卸灵手套不好用,我正好缺一件武器,不想今日却找到了中意的。”
沈易狂笑中瞧见余常胜的眼皮抖动了几下,似乎快要醒来了,当即冷哼一声,抬起被七情兽撕咬的手臂,一拳打在余常胜的太阳**上。
“痛快!”
沈易再次长啸一声,完全无视撕咬着他身体的五只七情兽。他一手抓着余常胜的脚腕,一手抓着一只七情兽的脖子,背后紫色真气形成的双龙摆动着,形似远古魔神,令人胆寒。
场间身体最强的便要沈易和余常胜了,但此时余常胜却变成了沈易的武器。
沈易忽又抬起手来,抬起了那抓着余常胜腿部的手,道:“你们看我这剑如何?可还坚硬!?”
余常胜已经失去了意识,一条腿和两条胳膊耷拉着,口中还翻出白沫。
嘭!
看到余常胜的脸,沈易便怒不可支,又是重重的一甩,让余常胜脸面着地,在地上划拉着。
“凤舞!解不解气!”沈易又一声大喝。
远处的独孤凤舞弓着身子,伸长了脖子,满脸通红的看着沈易如此风光,一人之威震千人。激动万分的她当下强撑着喊道:“解气,解气,解气极了!沈哥,我要那洛也落得如此下场!”
“好!”
沈易大声回了一句,一脚踢开腿旁一只已经撕咬了他腿部很久的七情兽,又是狠狠的将余常胜在地上狠狠一甩,竟是将余常胜当做鞭子使用:“这余常胜虽然生的皮糙肉厚,偏偏是一个软骨头,让人失望。”
虽七情兽只能勉强破开他的防御,但有五只七情兽已经撕咬他的身躯很久了,此时身上已经是血流如注。
但沈易却全然不在乎,反而面目越来越显得狰狞,赤红色双目中的凶芒更胜,真可谓戾气冲云霄,怒火荡九天。
“去!”
空中的宗夕雾看着沈易如此摸样,暗暗心惊,她原本不想以多敌少,可胆寒之下也顾不得那么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