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每次都是这样让人惊心!别以为装瑟缩委屈讨好我,我就能饶了你!”着敖听心又指向停在凉九欢头上半空的战奇,“还有你,来历不明的怪物!,你为什么会被困在贪障?”
不错,敖听心进入贪障的时候就见战奇站在聚宝池前,浑身被一团玄芒黑雾包围着。
完了,凉九欢瞟一眼暴雨将袭的战奇,大气不敢。
奇爷最讨厌被别人来历不明。
通常敖听心非常气急时,往往都会冒出这句话激怒它,而它就会暴怒地呲露出四颗尖利的牙齿,狰目而视!
“宵之辈,老子乃上古兽王!区区阵,能困得住老子?笑话。”战奇这次却出奇地只抱臂冷笑,“敖听心,你再出言有眼无珠,出言不逊侮辱老子,休怪老子平了你们东海!”
哎,打从他们俩第一次见面,就互相看不顺眼,偏偏安亭新是那种嘴上绝不吃亏的主儿,而奇爷又是一被揭短就暴走的性子。
一千年下来,敖听心几次三番揭它的短,所以有他们在的日子,凉九欢的天虞山生活,绝无乏味,欢乐美滋滋。
敖听心一看它故作忍怒的架势,却乐了:“这就好笑了。怪物,你总是宣告大家你不是怪物,现在却被三重仙障考验五欲习性最基本的贪障困住,那该怎么解释?”
这次就连在旁边一直装委屈的凉九欢也憋不住了,噗嗤一声,好奇地放声笑出来,六师姐真是不看战奇炸毛决不罢休啊。
边上投来一个杀兔的警告眼神,凉九欢立马忍笑。
战奇冷冷道:“老子作何与你解释?!”
敖听心不怒反笑:“哼,我貌似记得,某只怪物现在正在被关禁闭吧?一会儿三师兄发现了,看你还怎么嘴硬!”
“哼,那病秧子都奈我不何,他冷宸算什么东西?这世上都能制住我的,还没出现呢!今儿个老子就告诉你,老子是大大方方走出来的。”
“你!”其实敖听心知道战奇的短,它又何尝不知敖听心的?
只要在敖听心面前一声她那完美无缺的师父的不好,她铁定炸毛。
看它有恃无恐的样子,看来是三师兄不放心她带着凉九欢出来玩儿,而提前三日释放了它出来保护凉九欢。
敖听心咬牙切齿道:“贪障乃我负责之地,你被它困住,定是看到了什么……”
咦?这世上难道还有什么东西能够迷住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趣的战奇?
“没!”
战奇不等她完,就下意识地冷硬阻断!四翼银翅勃然张开,遍布窜动的金色雷电流滋滋作响,就像冰川下隐隐翻腾的急流冰水,好像一触即喷裂。
这种情况下,凉九欢知道它是真的生气了,再过火一点,它将发怒,且是不计后果的勃然大怒。
这种情况下,她和六师姐都会不自觉地心生胆寒,不敢再戏弄它了。
大多数情况下,虽然它一直强调自己是强悍凶猛的上古兽王,可是因着它能被凉九欢轻易地变收进荷包里,所以敖听心和凉九欢总是下意识地会忽略它真正的愤怒。
四周一时之间诡异难辨,战奇没有像以往那般飞走,只是道:“疯女人,别以为你是东海龙王的爱女,就能处处挑衅老子!你等着,等老子拿了药,定大闹你东海龙宫!”
一惊之后,没想到这怪物还会给她台阶下,敖听心愤愤道:“呵,养了五百年的伤都还没有养好?恐怕你战大爷到了东海游泳时,连鱼虾都赛不过就会被囧死,还不如我现在就一剑结果了你,给你留点大爷的尊严呢。”
都了和敖听心比嘴巴,至今整个天虞山的八千弟子都无胜出者,氛围缓和,凉九欢在一边呵呵傻笑。
战奇不想和恶女一般见识,干脆闭嘴不言。敖听心得了没趣,也不再继续得寸进尺,只得转向凉九欢:“凉九欢,笑话看够了?别以为这会儿安静片刻,我就会不计较你私闯三重障的行为!”
着就一手揪住独善其身的凉九欢威胁。
但凡战奇遇到敖听心,架是必须要吵的,而凉九欢这只兔子通常都是就站在距离他们三丈远的安全地方,无辜地欣赏他们争吵不休。
就像刚刚,他们公公有理,婆婆有理,本就做错事的她是万不敢得罪任何一方的,否则她就是他们俩齐心合力攻击的对象,也就在这一点上,他们俩才会超乎寻常的众志成城。
所以她只能无辜地看着,并自得其乐,现在还是难以幸免地被他们俩拉入战局,咧出一个极其讨好的嘴脸对怒气冲冲的敖听心,讪讪笑道:“好姐姐,好姐姐!你饶了我吧,大家同门一场,这么多年的姐妹深情,你就饶过我这一回吧!我保证等美人师叔回来,一定好好进言!”
“哼!”没有骨气!战奇最恨地就是她这种谁都想讨好,简直厚颜无耻的丧权辱国奴性。
“好吧,这还差不多,天色不早,回去吧。”这话敖听心最爱听,也平复了她被战奇所气出的闷气。
天虞山的九座大殿,除了北面正中央的主殿清正议会大殿和太虚宫、太威宫,在它们前方两侧还各有三座依山傍水所建的宫院大殿。
它们根据天外六剑而分别取名为天青院、天梦院、天冥院、天执院、天易院、天灵院。那么天外六剑仙君的住院也就显而易见。
在辽阔的天虞山下,每个宫院均是布局壮丽,气势非凡。
仙楼亭阁,装饰细腻,错落有致;瀑布飞泉,喷珠泻玉,如梦如幻。
飞回剑台教场,凉九欢嚷着要去二师姐那里吃美食,仙鹤便载着她们落在了天梦院。
战奇也出奇地冷然跟在后面。
天梦院最南面的晚枫阁,是大师兄和二师姐时常吹笛抚琴之地,那里种满了秀红色的枫林,一条飞月溪水流淌其间,溪水碧绿而明净,四周云雾缭绕,清风微浮,云香扑鼻,令人心旷神怡。
晚枫阁犹如一位款款诉心事的婉约女子,也是凉九欢常常偷偷躲在枫叶后面,观看二师姐为大师兄轻舞的地方。
此时,几人围坐在晚枫阁的石玉桌前剥吃栗子聊天,不过大多是打趣凉九欢之话。
那个冷峻的三师兄因事不在,凉九欢便卧西陵飞腿上吃得欢实,也被打趣得欢实。
“欢宝,听你六师姐你最近又被一些雄兔子围着转圈?”西陵飞一边喂她,一边逗她。
他们几人都非常欢喜这个兔子师妹,那古灵精怪的性子也不知道到底像谁,反正不是他们三师叔。
“是啊。”兔子颇为无奈的懒懒张嘴,“二师姐,你要帮帮我,就在你和大师兄回来时,我还被一只雄兔缠住了呢。”
众人一听,连连笑出声,尤其是凉九欢面前的墨宝园。
“咱们欢宝不愧是个宝儿呢!”不怀好意地啧啧大笑,他早就在旁边心生逗弄了。
只见他将剥好的栗子伸到她面前,她一张嘴,那栗子就向后躲得老远,凉九欢白他一眼,连忙向西陵飞告状。
“二师姐你看宝哥哥,他又欺负我!”
西陵飞连忙摆个虚手势教墨宝园走开。
敖听心也白他一眼:“二师姐,我可是算了算,那已经是第29只了。哎,师父闭关三年,这些雄性动物就开始肥了胆子,等师父回来知道了,也不知又要树立什么牌子在花事谷门外了。”这话的调调,看笑话一般,铿锵坚定!
呵呵,当初就因为凉九欢扑蝶上了瘾而冷落了花事了神君,他就弄了一个厉害牌子不准公蝶靠近花事谷,以至于满地花开的花事谷院子再也见不到一只雄性动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