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更新时间:2013-07-24
祭月殿是秦国出现之时就建造起来的宫殿,在秦国百姓心中就如神祗一般神圣不可侵犯。它位于秦朝都城东郊祭月山的万丈悬崖上,除非实力强横者,否则都登不上悬崖,更别说进入祭月殿。
祭月殿的大门是纯银制成的,细细雕琢着繁琐而诡秘的花纹。大门后有一条长得望不见尽头的通道,通道的地面和顶面是漫天星辰密布,两遍的墙壁上原是幽蓝一片,却嵌了数以万计的夜明珠。夜明珠按照特设特殊的关系排列着,仔细一看竟是天空中星辰的位置。整条通道幽蓝却也亮,仿佛置身于星空深处,放眼望去满是繁星。
走尽通到,这才踏入圆形的正殿,正殿如同通道一样,幽蓝的空中星辰密布,唯一不同的就是大殿顶部和地面各有一个银色的圆形图案。图案诡异,不似太极阴阳图,也不似一般符咒,如夜空一般画满了星宿。大殿顶部的中央,高高悬挂着一颗硕大的夜明珠。
大殿的尽头是几张白玉宝座,宝座上亦是刻着古老繁复的符咒。每一张宝座都贴近墙壁,在大殿中相隔甚远却排列成圆形。每张宝座后面的幽蓝色墙壁上都镶嵌着夜明珠,但排列都各不相同。远远看去,正中间宝座后的墙壁上竟是用夜明珠排列成了仙后星座。
几方宝座虽无大小之别,却有高低之分。正中间的宝座下有三节白玉阶梯。而正中间宝座的左右下首,两张宝座遥遥相对,前面都只有两节白玉阶梯。再下去遥遥相对的两张宝座前只有一节白玉阶。
推动宝座后镶嵌着夜明珠的墙壁,又是一个个偌大的宫殿,每个宫殿的地面都是白玉制成,墙壁面是将一块块镂空雕花的白玉嵌在白墙上。而顶部则是用夜明珠镶嵌排列成了北斗七星的图案。内殿和外殿由一块屏风隔开。屏风由沉香木为框架,以镂空雕花白玉为屏面。屏风的两侧各是两张白玉案,案上的雕花银炉里焚着幽香。两张玉案上方各悬挂着一颗夜明珠。
内外殿两旁边的靠墙处都从里至外排列着一盏盏落地雕花灯盏.
内殿里用白色轻纱和细雨帘隔开了玉案与床榻。檀木的雕花床用白色的轻纱罩着,床头亦放了一盏落地雕花灯盏。
内外殿各有一扇雕花桐木窗,打开窗外面便是云雾缭绕的万丈悬崖。内殿的窗前放了红木梳妆台,一面古朴的铜镜放置在上面。梳妆台上有一个个小格子,下面的橱柜里以供放衣。但每个橱柜都有暗格,以供放一些重要的东西。
【小阙欲哭无泪地插话:俺绞尽脑汁地想啊想,于是就这样了嘤】
都城东郊,祭月殿。
五人纵马飞奔,却也花了将近半个时辰才到达祭月殿。
顾清寒站在祭月山脚,抬首向上看去,叹道,“这万丈悬崖,我们怎么把马带上去,不是说不能乱丢吗?”
“把这些马杀了沉到河底不就行了。”大司命叉着腰妖冶说道。
顾清寒着实被惊了一惊,回过头去看怪物一般看着大司命,说道,“这些马和你没仇吧。”
“自然有,它们让我们颠簸了一路,我的脖子都酸了。”说着大司命极妖冶地转了转脖子,一双眸满是玩味地看着顾清寒。
旁边夜凉黑着一张脸看着两人,说道,“你们还是听听少主的吧,净出馊主意。”
“就照大司命说的做吧。”舞妆淡淡地看了众人一眼,说道。
夜凉脸色更黑了,大司命则哈哈一笑,似挑衅地看着夜凉,说道,“也不知道刚刚谁说这是馊主意,哎,我怎么忘了呢,。就不能好好嘲讽嘲讽那人了。”
“你们就别吵嘴了,快些把这些马处理了,好快点上去。”顾清寒斜了她们一眼说道。
“这有什么好快些的。”大司命似不解地看着顾清寒,随即想起他以前是道家的关门弟子,对阴阳术不甚熟悉。她又说道,“今儿便让你看看阴阳术有多快。”
她手中慢慢凝结出血红色的气刃,轻轻向几匹马挥去,霎时间五匹马就被分成两半,鲜血流了一地,却还冒着热气。随即少司命双手运起万叶飞花流,霎时两旁的树叶都漱漱作响,万片树叶在她双手中凝结,凝结出一根树叶绳索,她用力将绳索前甩去,立即缠住了一地的残骸。她又朝着一旁的湖泊一甩,那些残骸像是没有重量一般被沉入了湖泊。
只见湖泊立即被染成血色,顾清寒道,“这样还不被人看出来。”却听见一阵隆隆的流水声,他诧异地回头,只见满湖泊的水夹杂着马匹身上所有的血液都腾空而起,湖泊立即只剩下马发白的残肢断臂和湿漉漉的泥土。
未几,那些血水就被舞妆送到了未知的远处,又听见一阵水声,一股清澈的水流远远飘飞而来,汇入湖泊中,又汇满了整个湖泊。
顾清寒背上有些出汗,他心中暗暗想,“明日不知哪里又要传来满湖清水霎时变成血水的消息了。”
“走吧。”舞妆淡淡一句,便消失在原地。众人便跟着飞身上了祭月殿。
“秦国真是大手笔,这样的一座宫殿,值得起整个秦国了。”夜凉在祭月殿门前说道。
“你还没进去看,怎么知道值不值钱?”大司命玩味地看着夜凉。
“感觉。”夜凉看着银质的殿门说道,“我生自齐国皇室,这种东西还是会识的,只一扇殿门便是纯银的,你说算不算大手笔?”
“你生自皇家?”顾清寒诧异道,狐疑地看着夜凉。
夜凉伸出手臂斜了顾清寒一眼,说道,“自然。”
“不要告诉我你是当年齐王最宠爱的,被视若掌珠的商音公主。”顾清寒回忆道,“素问她刁蛮,你看起来不像啊。”
他自顾自说着,却发觉没人再接话,只见夜凉黑着脸没再说话,大司命狠狠瞪着他。而舞妆和大司命则如往常一般波澜不惊,可他总觉得舞妆眼底增了一分黯然。
他立即知晓了夜凉应是齐国的嫡出公主觞言。他听掌门说过,当年月妃宠冠后宫,全然未把王后看在眼里,多次当众挑衅陷害。若不是王后睿智,也不会活到国灭的那一刻。而觞言公主本是嫡长公主,却受尽月妃和商音公主的欺侮。
最狠毒的一次,月妃竟收买了觞言的贴身宫女,将她引到一个僻静的废弃宫殿,关了两天两夜。若不是王后爱女心切,发现后在齐王的寝殿门口跪了一夜,齐王也不会知道这个消息下诏全宫寻人。而那夜,正是月妃在齐王的寝宫用尽理由缠了齐王一夜,令齐王连知道消息的时间都没有。但在查出真相后,月妃只是在齐王那里苦诉了一会儿,说王后因她受宠,所以欺压她,她一时想不开才做了那样的事。
齐王宠爱月妃,却也知道王后的为人,但他却维护月妃,为了不让月妃被废,他便以月妃的理由下诏禁足王后一年,以正宫中风气。
而那一年,后宫事务全权由月妃掌管,一年后王后禁足出来后,宫中的权利早已被月妃收去了一大半。禁足前,月妃还让齐王把觞言寄养在她那里,齐王想都不想便同意了。连王后在齐王寝宫前连着跪了两夜,米粒不进,后一夜还哭了一整夜都没能让齐王收回旨意。可想而知,那一年觞言受到了怎样的对待。
被关的那年,觞言才三岁,荒僻的宫殿,她一个小小的孩童当时是何等惊恐;被寄养的那年,她才五岁,那样受尽欺侮凌辱,想想便让人心酸,其他书友正在看:。
顾清寒满面歉意,却也不知该说什么好,便说道,“你千万别哭啊,我最受不了女子来这个了。大不了你告诉我觞音在哪里,我帮你去解决了她便是。”
夜凉冷冷看了她一眼,便推开殿门走了进去。大司命横了他一眼,轻声说道,“提什么不好非要提这个觞音。你以为夜凉生气只是因为往事吗?你知不知道觞音让白凤失去了记忆,以为她是林雨兮!她让少主和白凤天涯两隔,你还偏偏说起她,我真想撕烂你这张嘴!”
顾清寒心中猛的一惊,抬头看向舞妆渐渐迷失在漫天星辰中的背影,眼中闪过他自己都不曾察觉的疼惜。
大司命又瞪了他一眼,和少司命走进了通道。顾清寒在殿外愣了好久,这才想起几人早已进了祭月殿,便急急地关了殿门,跟了上去。
良久,他见到几人模模糊糊的背影,想起刚才的事,却也不敢唤,只得快步想前跑去。忽的他眼前的景色一变,星辰密布的通道霎的变成了一片白色彼岸花海,铺天盖地不见边际的花海上飞舞着的数以万计的冰蓝色蝴蝶。
他谨慎地向四周看看,只见前面几人也在四处张望,便跑了过去。
“这是怎么了?”夜凉皱着眉看向四周,“难不成这就是大殿?”
舞妆轻轻摇了摇头,一双冰蓝眸波澜不惊地看向周围。她伸出手,冰蓝色的指甲碰上飞来的蝴蝶,竟生生穿了过去,蝴蝶立即在空中化为银色的粉末,散入空中不见。
众人面面相觑,大司命蹙眉道,“幻境吗?请我们来祭月殿竟还耍这样的把戏。”
舞妆看着漫天的蝴蝶摇了摇头,轻声说道,“祭月殿于百丈悬崖上,是没人能上来的。许是他们也不知道这里有迷阵。”
“那这幻境是谁设的?”夜凉眉问道,“难不成这里还有别人?”
“许是建造这座宫殿的秦王想要试探试探进来者的能力。”舞妆轻声说。
“不可能,这百年宫殿在秦国人心中堪比神祗,就算平常人不知道,秦皇怎么可能不知道。”顾清寒质疑,一双墨色的眸不停地打量四周。
众人心中一紧,大司命一双血眸收起了玩味,说道,“那便真的可能有人先进了这祭月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