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会长说的是你那柄宝刀的事情吧.不用说了.我已经解决了.”云鹏已经听到了蓝月儿的话.所以他面色沉重直接说道.
“解决了.”吕焱几人很是诧异的问道.
“是的.”
云鹏表情严肃微微点头道.之后他又把头转向那个叫巴克鲁的黄头发中年人.说:“巴克鲁.你的儿子得罪了吕会长.你就带着罗得契夫给客人陪个不是吧.你做为一家之长应该表示一下应有的诚意.”
见到云鹏对那个黄发中年人说话.吕焱几人这才知道.原來这个巴克鲁和抢刀的罗得契夫是一家人.难怪巴克鲁刚才一直看他们几人不顺眼.应该是他心里不舒服.
巴克鲁脸上一红.低着头下了炕.什么话也不说愤愤的出了门.
吕焱几人可以理解巴克鲁对此事的难堪.所以也沒有多说什么.入乡随俗.一切听从云鹏首领的安排.
“巴克鲁这人的脾气不太好.但其实他为人是很好的.昨天他在知道了儿子罗得契夫抢了吕英雄的刀后.他主动把罗得契夫的事情告诉了我.并且巴克鲁还砍断了儿子罗得契夫的一根手指.警告他以后不能再发生类似的事情.”云鹏沉声说道.这也算是对这件事情给吕焱一个交待.
“砍手指.”
吕焱很是惊讶.他沒想到巴克鲁会用这么残酷的方式來惩罚自己的儿子.由此可见巴克鲁性格很是刚烈.他一定认为这是奇耻大辱.不过吕焱原本只想警告罗得契夫就算了事.可沒想过用这么过激的方式來处罚他.
云鹏点头.然后不以为意的又招呼起大家來:“喝茶.喝茶.”
这是蛮荒人的家规.而且罗德契夫的手指已经砍掉了.吕焱也不好再多说什么.于是大家岔开话題又是一边喝茶一边闲聊了起來.
吕焱手中的茶杯也是蛮荒人用森林中木头自己做出來的.有些粗糙.但还算别致.是特大号的.对于吕焱來说就像是个小水桶.端起这大茶杯甚至还可以闻到木头的清香.绝对纯天然.拿着这大杯喝茶感觉很豪爽.但蓝月儿明显嫌那杯子脏.她则是就连手都沒碰那杯子一下.
过了片刻.众人依然不见巴克鲁回來.云鹏首领也有些疑惑.感觉不对.他忙对旁边的一人说道:“宝贵.你去看一下巴克鲁在搞什么名堂.这么长时间.”
还沒等那个叫宝贵的人出门.众人忽然听到院子中传來了巴克鲁的如劈雷般朗朗的喊话声:
“吕英雄.你的宝刀现在就在我手中.刀可以还你.但在还刀之前.我巴克鲁家族可否请吕英雄喝碗英雄酒呢.”
如滚雷般的声音在屋内众人间萦绕.
“英雄酒.”
吕焱用疑惑的眼神看向云鹏.不知道巴克鲁是什么意思.喝碗酒也不必非要到院子中去喝吧.而且还以家族名份來喝.这明显是有要生什么事端.
云鹏首领听到这话后脸上立刻变得既是焦急又是纠结.他想都不想立刻下了炕.同时对吕焱说道:“这个巴克鲁在搞什么名堂.小題大作.我去劝劝他.”
见云鹏首领出门其它人也都匆匆跟了出來.吕焱几人也随着出门.有人在喊着劝自己喝酒.虽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吕焱也不能藏在屋里装做听不见.否则会让人笑话.
众人到了院子中.
吕焱看到院中及四周已经围了很多人.
但这些人并不像是來看热闹那么简单.
沒有人嬉笑.
甚至都沒有人说话.
都是满脸凝重的样子.
院子周围有四、五十人在围观.
而在院子正中间.
有十几个人站在那里.
这十几个人有男有女.
有老有少.
脸上表情都是一样的肃穆.
这些人还都有一个共同特点那就是头发颜色发黄.
明显是一家人.
而巴克鲁站在这些人的最前面.
他手中单手举起着一柄小匕首.
那正是吕焱的穿破天.
在巴克鲁旁边则跪着一人.
那人低着头.
黄头发遮住了脸庞.
左手上绑着纱布.
纱布上满是血渍.
这必是抢刀的罗得契夫无疑.
“巴克鲁.你这又是何必.吕英雄并沒有深责罗得契夫的意思.你又何必把全家人都扯进來.”云鹏皱眉.焦急得厉声问道.
面容丝毫不动.巴克鲁依然用凛然的目光看着吕焱这个方向.凝声道:“罗得契夫做出这么让人抬不起头的事情來.我巴克鲁一家也觉得脸上无光.所以我要请吕英雄喝上杯英雄酒.一方面想用我们的诚意向吕英雄陪不是.二來也想让大家知道我巴克鲁不是胆小怕事之人.不知吕英雄肯不肯赏脸.喝下这碗英雄酒.”
吕焱看得出來.对方摆出这么大的阵式显然不是喝杯酒这么简单.这里面一定有什么名堂.他忙看了眼身旁的奎烈.想问问他.蛮荒人的英雄酒是什么意思.毕竟奎烈对东北蛮荒人的习俗了解多一些.
奎烈也是苦着脸微微摇头.显然他也不知道这英雄酒是什么意思.
这时戴锋看出吕焱不解这里的风俗.于是凑到吕焱身边给他小声解释道:“英雄酒是我们部落间的习俗.意思是犯了大错之人.为表示向对方致歉.带领全家人向英雄陪罪.如果英雄能举杯喝下那碗酒.那么巴克鲁一家从此愿听吕英雄随意差遣.决不会背叛.但如果英雄不能喝下那碗酒.那么吕英雄依然可以要回您的宝刀.但您必须给巴克鲁鞠躬.同时双手接回巴克鲁手中的刀.”
“不就是喝一碗酒吗.这还不容易.巴克鲁这家伙也太傻了吧.这不等于是用一碗酒把全家人都当成了奴隶.陪了进去.”蓝月儿很难理解巴克鲁的做法.她在旁边小声的嘟囔着.
戴锋猜到蓝月儿一定不知道那碗酒的份量.于是用手指了指旁边说道:“那碗酒在那里.”
吕焱四人向戴锋所指的方向望去.
在这院墙的旁边.他们看到一块大铁台上面摆着一个铁碗.碗中已经倒满了酒.那碗酒看样是刚刚温过的.在寒冷的冬天里那碗酒上面散发着白茫茫的热气.
“这也沒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