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箴深沉地点了点头。
不但是给人穿的,而且,还是给你特制的。
姑娘啊,人生坎坷,你要坚强。
殷咛显然没听到老尼的心声,她抖了抖那僧服,转眼,看向公公鸟:“你觉得怎么样?会不会露出不该露的部分?”
“呃,要我说实话吗?”公公鸟的鸟眼,却在这时,突然闪起兴奋的光来:“我觉这身衣服,实在是……实在是太适合你了……真的,我的主人,穿吧,穿吧,于朴素中露出性感的腰身……于破败中显示雪白的肌肤……哇呜……实在是……令人期待啊……”
殷咛恼火地瞥了眼那色鸟,再看看手上的衣服。也是,这僧衣破烂得也实在太夸张了。就算云箴师太想考验自己的决心,也没必要这么过份的吧?
“施主,是不是觉得贫尼在故意为难与你?”云箴缓缓地于坐下,垂眸。
“……”
“其实,佛并不在衣食表象之上,也不在古刹寺庵之中。”老尼姑闭目,淡然:“佛在我心,施主有什么解不开的心结,不妨说与贫尼,或者能顿开茅塞,寻到另一番心境,也不一定。”
殷咛的目光微然一滞,愣了下,随即整个人便陷在了暗夜的寂寂之中。
无声。
相对。
“我……”殷咛忽然深吸了口气,颤颤睫毛,轻道:“我喜欢的男人,他、他就要……娶别人了。”
“阿弥陀佛,情本孽障,有些人,有些事,都是命中的注定,不可强求。”云箴闭目,叹息。
“但是……但是他们不可以……不可以……”殷咛盯着榻案,摇头,苦恼。
“如若一个愿娶,一个愿嫁,又有何不可?”
“那个男人他是我的!!”殷咛不禁猛一抬头,扬声,忿忿然冲出一句,可话音刚落,她便和那老尼姑一起,被这个强势理由给搞懵了,呆愣,哑然。
原来……原来自己从没有想过要放弃他?他是我的,是我的男人……我的幸福,又怎么可以眼睁睁看着别人夺走?那根本就不是千机变的作风……
“阿弥陀佛,强扭的瓜不甜,施主不如放开胸怀,成全了别人,那样,也就解脱了自己。”
“不是强扭!不是的!”殷咛缓缓地摇着头,声音怔怔地恍若梦语,随着不住频颤的睫毛,低垂的眸中,开始有湿碎的光,在闪:“他吻过我,他说过爱……他……好吧,就算他如今已不再爱了,可是,像他那样一个冰冷的人,又怎么可能会闪电般地突然爱上另一个女人?我不相信……那绝不是他的性格……”
“那……亲事……又该做何解释?”
“……”殷咛被老尼问住了。
是啊,为什么?报复?故意做给自己看?可是……自己不过是一个被他早就弃之如敝屐的女人,还有什么报复的必要?何况,拿自己一辈子的终生去报复别人,这也绝不是破的作为,他从来都是一个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人。
“难道……”云箴缓缓地睁开眼,看向殷咛:“难道你说的那位公子他,曾经做过对不起别人的事,所以,才不得不跟别人……定了亲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