劲秋在后面及时地抓住龙丘日的衣服。才沒让他一个踉跄栽进去。不然一定摔个狗吃屎。里面黑漆八乌。借着身后的光照。龙丘日可以略微看到眼前是一块面积不小的空场地。翻过洞。劲秋端着灯照着。他们一个个都跃进來。
“火把”的强烈火舌映亮了半边天。前脚踏出去后脚就停住了。一条窄窄的沟壑拦住了去路。沟深不见底。仿佛大地撕裂了道口子。但是不宽。一脚的尺寸。蹲着沟边看了半天也沒议论出什么來。龙丘日一个大步。“唰”跳过去。
他抬头瞅着前方。忽然眼睛愣了。不知道该往哪边看。因为在离他不到数米远的地方。一个穿着白色细丝绸缎头扎红色布条拖着垂胸长辫露着半截齐到眼前的刘海的女子冷视眈眈正盯着自己。但一眨眼的功夫。女子忽然消失。龙丘日倒抽冷气。想到种种可能。更甚的是。劲秋从后头一巴掌拍过他脑勺。举起“火把”。照到空地出现一批红色墓碑。
龙丘日脚底板冷一阵热一阵。吓得心里难受。看他们的表情。虽然也是瞠目结舌。但可以看出他们并沒有见到刚才的白衣女人。他的心里承受能力还是强的。但是怕归怕。有些事老是不明白才是龙丘日最头疼的。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在堂叔还沒來得及说话时。龙丘日一句话卡住了他:“墓是不是藏在这里。我怎么越看越奇怪。刚才的阴阳桥。像奈何桥又不是。在桥上见到的白衣女子。我刚才又见到了。鬼杯图。堂叔。你不会是骗我们的吧。。”
堂叔一听拍了屁股叫:“你说这做什么。我能骗你什么。葛地和手子可不是我们一伙的。江湖传言的鬼杯图就说在山阴塔湖下。宝贝就在这了。拿不拿得到是你的事。每年进來的人要么空手而归要么就出不來了。”堂叔说着说着语气就弱了。后又说道:“当时。算到你俩八字硬得很。进去过方丈山。主要是你们手上的那尸棺蠛托。想到大禹墓中的财宝。我老头子当时就钻到钱眼子里了。”
葛地严肃了表情。
说:“秋末。
田里沒多少活干了。
想走几个墓摸些值钱的东西。
当时。
我们讲好就在附近的山丘中找几个小墓看看手气算了。
结果。
手子不同意。
说小墓小坟摸不到太值钱的明器。
要干就干一记大票。
说等大宋灭了。
鞑子进了中原。
一定喜欢中原的这些瓷器玉石金子。
到时候借着时机发笔横财的机会就大大提升了;说到大墓。
大家都想到大禹墓。
堂叔刚才也说了。
《齐?
书》中就有写过大禹墓。
说里面的财宝是当年玉皇大帝赐的。
得到的人不但可以发家致富还可以延年益寿。”
龙丘日听得一愣一愣的。心中被葛地说的也痒痒。突然想到肚子上的虫纹。担心着又失落起來。
堂叔看出龙丘日脑子里想的很多。其实。到现在了。他自己也沒搞清这里是怎么回事。帝王陵墓也沒有这般豪气。各种突发事件和不可思议的景象。堂叔心中还是比较相信他们身处的就是梦墓。
红头墓碑。劲秋看着胆就疼。不敢往前上借故找东西趁他们不注意偷偷溜在最后面跟着。龙丘日一时赌气。不信了邪。“冲”到坟头。看到墓碑后面并沒有隆起的坟墓。倒是。墓碑的红往外鼓起。跟人在上面刷涂了一层厚油漆一样。鲜艳得如同月季三四月时分的颜色。
堂叔机会墓中见红。懂行的人都是如此。而此时。龙丘日竟然胆大地用扁铲试铲了一铲子的土。抖撒在手上。墓碑后的土。龙丘日反正是看不出來和平常的土有什么区别。拿去问堂叔能不能看出來下面有沒有棺材。堂叔眼仔细斟酌了一会。期间。不放心地盯着墓碑看了一遍又一遍。
劲秋摸摸墓碑。确实是沒有任何墓志铭呀。转到墓碑后方。还是光滑的一块。这他就脑白了。四下探望恰巧看到龙丘日说得那个白衣女子。见到她白带飘飘在坟头间一处一处乱跑。顿时。闹后门处仿佛吹进了冷风。紧张得肾上腺分泌的激素都能动磅称。
龙丘日忽然手后被劲秋紧紧一抓。疑惑了他。道:“咦。你什么时候到我后面的。”
待劲秋回头寻找那白衣女人。发现四周只有一望无际的浓墨泼成的黑幕。人影子都见不到。龙丘日认为劲秋在大惊小怪。扭回头刚要听堂叔分析。突然手心握着拳头。问道:“你不会也看到了吧。”
堂叔抓着脑门不解了。问他俩看到什么了。不在意间。牛姑娘已经吸到堂叔旁贴进了他。他沒在意。还反推开她。听龙丘日说:“就是我刚才说的白衣女人。头上是不是还戴着个红布头。”说着。龙丘日指着头问劲秋。
一模一样。劲秋看到的和龙丘日看到的。他点着头答道:“是是是。刘海齐到眉头处。”
龙丘日望着堂叔。
把女子的相貌给老老实实说了开來。
堂叔听到一半。
仰手止住他说:“和我想的一样。
坟头跑影。
绝对是错不了。”
他回过身。
拿过“火把”
对着各个方向照了圈。
沒看到白衣女子。
又回头看着他们紧张的脸。
说道:“我们话往小声处说。
人归西后如果头七不内不进棺材。
那就成了怨鬼。
如果发现的早。
烧些香磕了头收过尸。
也就算了;如果。
过了三七。
还不收尸置办妥当。
那到了奈何桥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