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下一刻二人驾着小船便要撞到峭壁之上,发生一起船毁人亡的惨事。
只是空尘脸上却满是坚毅之色,而小雅的小脸上倒是略带紧张,不过确没有惊慌失措之意。
只见下一刻在小船碰到峭壁上时,周围景色蓦然大变。随后传来‘嘭’的一声闷响,二人这次倒是措手不及下,双双跌倒在小船中。
两人起身一瞧,身遭景物已经大变样,重新变成了在原来的青天白日,朗朗清风的秀丽山川中。只不过原本两人小船越过的假山河道口,已经落在两人身后百十步远。
虽然眼里看的一清二楚,只不过二人实在不想再去闯那三茅宫才阵,那种昏暗无光的日子着实不好受,二人对视一线均摇了摇头,还是选择继续往前了。
环目周围只见眼前小船已经搁浅在河道拐弯处,日积月累冲涮出来的一片河滩上,小船底部已经破损正在慢慢向里渗水了。
二人急忙将船上的东西往河滩上面的干躁高地上搬,总算还好水渗的比较慢,总算抢在浸湿东西之前将几个大包裹搬到岸上。
剩下的时间,由于小船已经破损一时无法离开此地,此时天色看着应该也不早了。空尘先把小船拖到岸上,免得不小心被水流冲走。想要离开此地,估计还是离不开这条船。
幸好此刻身处密林最不缺的便是各种木材,虽然手头没什么工具。不过不是还有‘玄雨刀’吗,只好暂时委屈这把刀充当一回砍柴刀了。
空尘用绳子将小船固定好,然后与小雅二人携手一同探探附近的情况。
一是要找到合适的木料,第二最好能找到可暂时容人露宿的山洞,至不济也要找到一处背风避雨之地,放在岸上的许多东西还是要保护好,万一半夜风雨袭来岂不糟糕。
只是这一找却是找了大半个时辰还是毫无所获,眼见天色渐暗二人只有闷头往回赶。
结果迎头而来的却是又一个糟糕消息,二人此次只寻得到搬运到高地之所,可是那片河滩那条固定好的船已经完全失去踪影。
看来他们这次又触发陷入一个全新的阵法中了,否则没可能整条河道都能瞬间消失无踪。
其实在搜寻的过程中二人已经有异了,毕竟此地的密林木材也实在太单一了,这对于如此茂密繁盛的丛林来说,根本是不可想象的。独木难成林实是古语中说的。
只是二人一时还没想到又落入一个阵法中去,只是见时间不再充足匆匆返回,结果没用多久没发现了那片高地,原来刚才他们搜索的范围一直都不大,只不过一直没往阵法身上想,有意无意的忽略过去。
刚从一处阵法中出来,又落入一处新的阵法,实非二人之所愿。只不过世事总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二人潜意识中不愿接受的结果最终还是变成了现实。
幸好经过刚才的阵势变化理解,二人多少理解了一些眼前阵势的规律。现在的阵法应当还是以困阵为主,惑阵杀阵为辅。只要不肆意发起攻击应该并无大碍。
二人也不愿意多做无用功,回到高地将包裹搬到一处树下,同时树上刻下标记。盖上那件不完整的蓑衣,幸好当时多想了一步将船上的蓑衣也取了来,盖在包裹上。
否则夜来万一变故连个遮盖的东西都没有,那才叫郁闷。一边心里庆幸,二人一边围坐在树旁边。
正休息时候,小雅突然开口道:“你有没有发现,其实设计此处阵法之人,实在是把握人心的高手呢!”
空尘心中一动道:“噢,何以见得?”
小雅面带苦笑缓缓道:“我也经过方才想明白,这里原来是一环套一环,只要进来的人估计没有不上当的。”
说到这里停住片刻,转过身来移坐在空尘一边,靠在一起侧望着空尘道:“你想一想,从刚才出阵时的河滩为何要计算到船的速度,因为没有速度方才阵法便破不了,峭壁还是峭壁只会让我们头破血流。
根本没机会出阵,但是你若有速度只有拼进全力,只敢全力加速又岂敢将速度,刚好控制破阵的要求上。那除非是事先预知除非无人能够办到。
如果全速那么以普通小船来看,搁浅破船乃是必然的事。对不对?”
听到这里空尘亦忍不住点头称是,此人设计之高明,环环相扣果然将人心把握到极至。首先想要破阵能够破阵的人必定是有一定阵法造诣的,有些必然可以推算出来,比如速度。
只不过如此一来必然落入此人寇中,接下来一步步便好似安排好的一般,由不得你不中计。想一想,背心一寒深感此人心计之深,当真十分可怕,就不知道到底是何人所为了。
有机会安要打听一翻此人来历了。
于是赞同道:“对!非常对!那接下来此人又是如何算计的呢?”
小雅微微一笑道:“其实也简单,无论何人来到此地,第一眼注意的必然是刚才那处高地。而若船破行李之物被水浸湿便是必然,无论行李是多是少,能够浸湿多少。
来人刚出奇阵总会有庆幸麻痹之意,想要稍事休息。那么接下来高地向阳一面必然也是首选,对也不对?”说到这里调皮的对着空尘眨眨眼笑着问道。
空尘潇洒的一耸肩膀晒道:“好了,小雅你就别卖关子,我就听你这个女诸葛分析好了……”
小雅不由的露出整排细细的雪白牙齿,甜甜一笑道:“好吧!其实也没有什么了,休息过后来人无论如何总要补充物资,无论是寻找吃喝或者木材修补船只,都只有进林一途!
寻么结果只有一条路可走,触动阵法将所有人卷进去!”
听到这里空尘却忍不住提出疑问道:“那假如来人分成两拨,一拨留守一拨搜寻呢?”
小雅听到此言忍不住翻了一个白眼给他,没好气的道:“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的想不出来?”
空尘给她的白眼一瞧,恍然间好象有点明白,不过完全理解倒是还没有,不由的有些不好意思道:“小子比较笨,女诸葛原谅则个,赶紧一一道来,好给笨小子解解惑!”说着还对着小雅眨一下眼皮,算是个回敬调笑的意思。
小雅只能无奈叹道:“唉!很简单,无论怎么分总有人被困,时间一久自然会察觉有异,那么一一落入阵中有何好奇怪的?而且我们应该庆幸一点,刚才由于担心提前风雨来,将东西放在高地背阳一面用蓑衣遮挡。
否则刚才要寻回眼下这些东西,那是没有可能的。”
空尘闻言轻‘咦’一声道:“你的意思是阵法分界便是高地向阳与背阳之分?那岂不是……”
一直瞧着他的小雅接上道:“你终于明白了……”
空尘点头道:“嗯,是明白了。阵法皆有改换空间方位之能,眼下所见高地定然已经不是刚才的高地,若是东西未曾移动过,按照正确的方法推算还是可以找回去,只不过现在只有另寻他途了……”
两个人商量到这里已经将整件事情的大概脉络理出来了,只不过只能处是事后诸葛亮,对于眼前的状况却是毫无半点帮助。
最多能给两人提个醒,面对从未谋面的对手,要从对方角度去思考设计问题,以免再次中招。也只能做到这一步,而如果想要破阵而出,除了特殊的几个阵法可以夜间显形之外,其余的想从夜间另辟溪径而破阵那真的是妄想。
见天色已经渐晚,二人也不再细聊。而是收拾起了左近,架起一个简易锅台,要重新煮一锅药膳粥了。
至于柴火问题倒还是难不住空尘,地上总还有些灌木枝桠这类的东西,倒是不难捡拾,只是略微繁琐了点。由于空尘已经可以做简单的夜间视物,寻些枝桠倒也不难。
而且毕竟少年心性,一旦确定短时间没有太大威胁,又重又开始变的跳脱起来。挑挑捡捡几次后倒是运起了轻功步法,左窜右伏的一时在小雅眼中好似出现了重重幻影一般,连真身在哪都有些分不清了。
初开始运起轻功的空尘尚还抱着好玩的想法,只是为了捡拾更迅速方便而已。但是在阵法中运用轻功过度是个什么结果,当然是用手指头想也知道,定然难以讨得了好。
空尘也发现自己做了件蠢事,只不过阵法再度被他的莽撞激起,他想停可就没那么容易了。于是在他眼中原本安静的树林,瞬间变提诡异起来,前后左右都在不住变化。
他也只能强行运起轻功再度加速,但是这都是有一个极限的。当到达极限时他面对的树木越来越多时,原本只能运行三才归藏相融身法的运行,平日无论如何也难以迈出四象那一步的变异身法。
就如水道渠成一般,于眼中那一处唯一的空隙处迈去,同时自然合起鸟渡术轻功正反这劲,轻巧的几个折向变身躲过近在眼前的树木。
接下来便如水道渠成一般,四象合幻步法便一直自然而然的使出来,就好象演练了几百遍一般自然,于阵法变幻间自然配合着变换身法游走着。
也许是阵法受空尘所激发怒了,盏茶时间过后正当用四象合幻身法越走越轻松的时候,刚想喘口气稍稍慢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