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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五章 被忽略的疑点(下)(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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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阳说的当然只是一种可能,但这个可能,让王建胜感到非常的不舒服。-如果当时赵梅的邻居真的知道房间里有一个人,而那个人就是喜神,他们选择隐瞒喜神的存在,那么,在后面所发生的许多事,都似乎有了解释。

喜神很快出现在那棵枣树上,也许是因为他本来就待在那个房间里,他离枣树的距离,本就不远;二叔被喜神‘弄’到了喜神庙,如果按照双程来说的话,喜神似乎没有这个时间,所以,他的出发点一直都是一个谜;即使是喜神本就躲在赵梅的家里,他似乎也没有时间去二叔带到喜神庙,但他却多了许多的时间,王建胜感觉,二叔被带到喜神庙之谜,一定和这多出的时间有很大的关系。

他现在还不知道这个关系究竟是什么,不过,他希望在讲完故事之后,范阳能够给他一个回答。

但范阳的那个说法未免太可怕了一点。范阳所持的那个观点,的确有可能是事实,像这种集体对某一个特定的人保守秘密的行为,却不是那么容易就能办到的,除非是非常重大的事情,而事情的确定‘性’严重后果,让当时所有的人都觉得应该隐瞒这件事情。这种情况是很难发生的,一旦它发生,那就说明伴随着这件事而来的,是一件更加严重的事情,这件事情,能够引起更加严重的后果。

如果范阳的推测是正确的,那就说明,当时赵梅的邻居已经知道了喜神的存在,而他们很可能早就互相达成了协议,共同对赵家的人隐瞒喜神的事情。真的存在这种协议的话,一切都好解释了,问题是,赵梅发出尖叫声之后,邻居马上就赶了过来,他们根本没有时间去定协议。也许,这件事的真相,有两种可能。

第一个可能,范阳的猜测是错误的。

不过,我们都知道,范阳以赵梅邻居的反应为依据得出的结论,似乎无懈可击。

第二个可能,喜神的出现,是一件比想象中更可怕的事情。这个可能的前提就是,假如他们揭穿喜神就还藏在那个房间的真相的话,喜神就有可能把灾祸降临在他们的身上。这是一种利益的衡量法则,人们在做每一件事之前,都会做出对自己最有价值的选择,每一个人都是这样,没有一个人是例外的。所以,邻居们奇迹般地同时保守喜神存在的秘密,也可以说是一种很正常的现象。

这种现象如若正常的话,那代价就是,喜神最终把灾祸降临在了赵家。

以上都是我的猜测,任何一个人都能通过推测得出上面的结论。王建胜不是一个傻瓜,他当然知道第二个可能非常可能就是真相,这样一来,王建胜就觉得当时赵梅的处境有多么的可怕了。

赵梅在好奇着喜神的时候,她的周围就已经有很多人知道了喜神的真相,而且,他们都静视着灾难降临在赵梅的家中。

光是想想那种情景,王建胜就感觉心底发凉。

灾难的确降临在了赵家。

首先是赵小英忽然觉得自己有一个二叔,虽然这件事还不确定是不是和喜神有关系,但除了喜神,谁能让赵小英的脑袋出现了幻想呢?

接着,二叔被喜神带到了喜神庙,大根爷带人找到二叔的时候,二叔正像一只老鼠一样躲在供桌的下面,他恢复正常,用了很长的时间;赵小英的再次发作,发生在王建胜的家里,这次,王建胜是亲眼目睹的,而且喜神------也就是p,用一只老鼠给赵小英送去了一封信,那封信里,居然是满满的爱意;这些事情,不正是喜神带给赵家的灾难吗?

这个被王建胜忽略的疑点,被范阳给解开了,但这却不是最根本的疑点,它并不能证明什么。于是,很快,这个疑点就被王建胜和范阳暂时放下,开始在故事中继续探寻。

赵梅把二叔从麻将桌上叫到了家中,她的父母做了满满一桌子的菜,却没有一个菜是做给赵梅吃的。赵梅肯定因此觉得非常的奇怪,她躲在窗外偷听,想看看父母和二叔究竟在搞什么鬼。

赵梅的父母和赵梅的二叔根本没有吃那些菜,就连平时不喝酒的母亲,也喝了一杯酒,接着,他们三个分别站在房间的三个角落,把杯子里的酒洒了下去。

“这是一个仪式!”

王建胜还没有讲完,范阳就一拍大‘腿’,吃惊地叫了起来。

“对,你嫂子后来听到,这好像是什么‘欢喜宴’一类的东西。”王建胜慌忙解释。

解释完之后,王建胜想要继续讲述,范阳却再一次打断了王建胜。

“这的确是一种仪式。”范阳点了点头,虽然他有了这个发现,不过,似乎他的疑‘惑’更加的多,“不过,我没有听说过这种仪式,但我知道,这是一种恶神崇拜仪式。”

“你是怎么看出来的?”这下,王建胜是真正感到惊讶了,因为他还没有说出这个“欢喜宴”的用途,从赵梅的父亲和赵梅的二叔后来的对话中,王建胜才知道,欢喜宴的用途就是为了欢送喜神。

从各种方面来看,这个喜神都不是一个良善之辈,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欢喜宴的确像是一种恶神崇拜。

“恶神崇拜在这个世界上有很多种,”

范阳说,“我早两年,对这种事情非常的有兴趣,读过这方面的书。

一个德国的学者,曾经研究过各种宗教的仪式,他提出了一个很有趣的观点,‘早时候各大洲中率先发展出来的国家,都曾有一段血腥的祭祀历史。

奇怪的是,这些血腥祭祀之后端坐的神们,却被认为是善良的。

血腥和善良又是怎么联系到一起的呢,这让我非常的费解’。

这位学者说的是事实,在各国都有血腥祭祀的传统,一些祭祀的手段,简直让人发指。

偏偏,他们祭祀的,都是善神。”

王建胜不知道该怎么‘插’嘴了。其实,他一直都在奇怪,明明自己的学历比范阳高得多,为什么范阳懂的东西比自己多呢。而且,从范阳嘴里说出的一些稀奇古怪的历史,王建胜想都想不到。

范阳说的的确是事实,远的不说,就近几年所发现的一些殉葬坑,已经被认定是一种主人入葬之前的祭祀行为,从各种朝代的殉葬坑的时间跨度上来看,这种祭祀行为存在的时间,非常的长。

直到近代清朝灭亡之前,据说天平天国的将领出征之前,都会秘密地以宰杀过的处‘女’为贡品献给上帝,当然,这种疯狂的祭祀行为,很可能只是掩盖某一个位高权重之人的怪癖‘性’嗜好,不过,这也说明,以血腥为主题的祭祀历史,几乎和文明的历史有同样的长度。

直到清朝灭亡之后,真正迎来了文明的时代,祭祀的现象才逐步消失不见。

消失不见,并不等于不存在这种行为,也可以说,祭祀的手段,被转入了地下,只是不再那么的“正大光明”罢了。

“血腥祭祀对应的都是善神,相反,一些比较不为人知的恶神崇拜,却简单多了。

那些恶神崇拜仪式,几乎都像嫂子所说的那种‘欢喜宴’一样,只是简单地表达崇敬之情,祈求恶神不要降下灾祸,并没有血腥屠杀人或牲畜的事情发生。

但到了现代,这种仪式就变了味道,就像美洲的撒旦崇拜者,他们崇信恶魔的存在,并且觉得邪恶才是真正的自由,一些极端者,甚至犯下谋杀重罪,只是为了所谓的‘和恶魔同行’。”

说到这里,范阳摇了摇头,“恶神崇拜到现代已经完全变了味道,大多只是一些没有脑子的人想当然地去盲目跟随恶魔的脚步,其实他们只是受到了电影或者小说的影响,其实恶神崇拜仪式,非常非常的简单。”

王建胜还没有从两种极端的信仰的比较中回过神来,不过,他倒是来了兴趣:“善神崇拜仪式很血腥,恶神崇拜仪式却非常的简单。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情况?”

范阳苦笑了一声:“我和那个德国的学者也很想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

嫂子家当时举行的那个简单的仪式,反而让我感到很担心。

无论哪一种形式的恶神崇拜仪式,到了现在,都已经完全不是那么回事儿了,我刚举得撒旦崇拜,就是很明白的一个例子。

现在的人,如果一听到恶神崇拜四个字,马上就会想起相关的词语------‘黑暗’、‘堕落’、‘死亡’、‘疾病’、‘厄运’一类的词语,嫂子家的简单仪式,却非常的原汁原味,我甚至敢肯定,那个仪式已经流传了不下五百年,也许更久。”

王建胜发现范阳苦笑的表情里有着一丝的担心,他马上问道:“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情况?”

范阳沉思了一下,然后非常不情愿地说出了自己的想法:“也许只有一个可能了------那就是从古至今,嫂子家乡的那些人,都认为他们崇拜的那个恶神是真实存在的。”

从古至今,这简单的四个字,却跨越了相当大的一个时空范围。作为一个学者,我对历史并不熟悉,但是,我也知道这种现象的产生过程是非常的艰难的,换句话来说,这种艰难的程度,几乎可以用“不可能”来形容。赵梅的祖先就算是从骨子里都是‘迷’信的,也会受到现代文明的冲击,事实上,正是文明的冲击,才让我们走出了愚昧,赵梅的祖先以及他们的后代,他们的‘迷’信不可能会在这种冲击下幸存。

我摇了摇头,表示这种“从古至今”延续千年的恶神崇拜,是不可能存在的。

韩东林笑了。

王建胜也摇了摇头,他觉得范阳的观点有点荒谬了。

范阳也笑了。

“我知道你觉得这种事情不可能发生。我一开始也是这样想的。不过,在一种情况之下,这种事情绝对会发生。”范阳肯定地下了结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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