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隐皇宫,歌舞升平,满目的红色将庄严的宫殿粉饰得喜庆。
天和四十七年,南隐皇帝百里泽渊封雨花澜为后,今日,正是他们的大喜之日。
诺澜宫内,烛影轻摇,红缦漫天。
“澜儿。”百里泽渊柔声地唤了一句,他日夜想念的人,今日终于成了他的后。诺澜诺澜,取的便是承诺花澜一世一生之意。
他轻手掀开红色盖头,露出那绝世无双的惊艳容貌。雨花澜低眉轻笑,是幸福,是算计后的得逞,严绯歌,我的师傅,你终究是输了给我。
“泽渊。”她深情回应,不可否认,她原本就是带着目的接近百里泽渊的,不过严绯歌的智慧让她嫉妒,于是她更发誓要得到百里泽渊,以打败严绯歌。还好,这一仗她赢了,赢得让严绯歌心服口服。
百里泽渊站起身,从身后的桌子上端来了合卺酒。
两人交杯,将杯中的就一饮而尽。
合卺,即是成婚的意思,合卺酒入肠,夫妻二人便永世不分离。未曾想到,这一杯的合卺酒,却是让两人阴阳相隔的毒酒。
和诺澜宫里的热闹温馨相比,相师府里寂静得可怕。严绯歌躺在床上看被她布置得如灵堂一样恐怖的房间,淡淡的笑了,笑着笑着,冰凉的泪却从眼角滑落。
空气中荡漾着淡淡的合欢花香。合欢树最初叫苦情树,是一个妇人对丈夫不忠的怨恨和诅咒,一生不同心,世世夜合欢。
雨花澜,那加了合欢散的合卺酒味道如何?肠穿肚烂,容貌尽毁,你将在最痛苦的折磨中死去,那个人,也会眼睁睁地看着你倾城的容貌慢慢腐烂。从此,他就再也记不起你的绝色,记得的只是,那丑陋的、狰狞的尸体。
“咳咳咳。”严绯歌抚住自己的胸口,艰难地呼吸。
“师傅。”门外传来严绯歌最小的徒弟雨墨的声音,里面满是焦急。
绯歌叹了一口气,最没有天资,最不受重视的徒弟,却是留在她身边最后的人。她满腹经纶,饱读诗书,到死了却还是看不透人情冷暖;她算计人,算计国家,最后却被一个“情”字算计。
绯歌扶着床沿,慢慢地支起了身体,待缓过一口气时,才开声让雨墨进来。
雨墨皱眉环视了一眼白绫缠绕的房间,“师傅,你好好地干嘛把房间布置得像灵堂一样,吓死人了。”话毕,伸手就去扯漂浮在空中的白绫。
“胡闹!――咳咳咳……咳咳。”绯歌脸色煞白,五官扭曲在一起,雨墨吓得马上停下手上的动作,跑到绯歌身边,帮她轻轻地顺着气。
“徒儿不扯了不扯了,您要这样布置就这样布置,您别生气啊。”女孩急得眼睛通红,声音也带着重重的哭腔。
过了许久,绯歌才恢复了平稳的呼吸,“找为师有什么事?”她不喜欢被人打扰,所以如果不是紧急的事情,她都不许让人找她。
雨墨这才停下顺背的动作,从怀里面小心地掏出了一个精致的白玉瓷瓶,“师傅,凝香丸已经制好了。”
绯歌嗯了一声,从她手里接过瓷瓶,然后打开看了一眼,眸子中难得出现了赞赏的意味,开口道,“不错。”她让雨墨做了三颗,从气味颜色就可以分辨,这孩子的功夫进步得很快,虽不如自己做的纯净,但是也足够了。
本来听到师傅的赞美雨墨是该开心的,但是她怎么都开心不起来,因为师傅让她制的药,是可以将磐石化为灰烬的剧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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