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明媚。天气舒爽。冷钰跟着温雅來到a市繁华区域末端街头。然后七扭八拐走进了比较僻静的巷子。
萧条而显得残旧的混乱区。一路走來随处可见醉醺醺的单身汉。还有双眼凹陷神情凝滞的男人。垃圾、酒瓶、吃过乱丢的饭菜。如果说碧海蓝天雅致的环境是天堂。那么这里绝对是地狱。
冷艳逼人的温雅和俊美如画的冷钰行走着。两人光鲜的衣着和不俗的气质。很快引起一阵小骚动。然而当蛰伏巷子中的地痞流氓看见温雅的时候。眼中凶狠疑似抢劫前兆的目光。转瞬变得有点惶恐的感觉。
捕捉到一缕缕一闪而逝的惊恐。冷钰狐疑瞅着前方带路的温雅。印象中她一直冷傲淡漠。北燕学府有关她的传闻都是如何的美艳惑人。以及每学期拿了多少奖学金。
后來和她成为“同居人”。她展现出的居家安逸。又不同于学校的所见所闻。但毫无疑问温雅是个骄傲到无坚不摧的物种。泰拳打的有模有样。扛起百斤大米如履平地。医学天赋得到许多医学博士学位导师的称赞。可以这么说温雅是个身上充满闪光点的女人。
唯一的不足便是高傲。但正是因为这份逆骨狂狷。加上聪明冷静的性格。塑造了一个坚强的身影。
吱嘎。推开斑驳掉锈的铁门。一个简陋面积甚小的房屋建筑跃入眼底。看温雅熟门熟路的样子应该在这里住过。冷钰有点好奇一直穿衣品味都不俗的温雅。怎么有机会住如此困难的环境。
“疯女人。我一直以为你的出身是千金小姐。”视线落在房间抢眼而充满张狂气息的照片上。照片中的女孩年约十一二岁。那妖冶冰焰的轮廓线条勾勒出更为稚嫩绝色的脸孔。却比现在的温雅更具有侵略性。兽性。血腥。里面的她身材纤细。一身拳击服。衣服、胳膊、脸上、渲染着血腥妖艳的血迹。
一眼瞧出这是参加黑拳比赛的照片。想不到她年纪这么小就混黑道。并且瞧照片中狂妄无边的笑容。想來当时的温雅应该是黑市拳击场红极一时的拳手。
原來。她泰拳打的这么好。居然是打黑拳练出來的。
“只是做了几年逍遥千金小姐而已。”温雅顺着他的视线望着年少轻狂的自己。那段日子对她來说才是最艰难的日子。也是在那个时候。那个阴暗的拳击场教会了她很多东西。也让她扼杀了自己所有的热情。
“抱歉。”看出温雅的低气压。冷钰展现了有别于脑回路不正常的正常。温文尔雅的拥住了她。“照片里的你。比现在的你多了很多七情六欲。”
前者虽然狂妄不羁。但不难看出她眉眼流动的神采飞扬。而后虽已经长成魅惑众生的绝色佳人。但却太冷漠了。仿佛谁拿走了本该属于她的七情六欲。
温雅挑挑眉。她凉薄指着照片。一字一顿道:“以前的温雅死了。”
她也知道过去的自己。比现在的自己更加明艳动人。但人的成长是要付出代价的。尤其是走上歧途付出的一定是血的代价。
不想和冷钰说太多。温雅领着她來到以前平时做实验用的房间。各种器皿用具罗列有序摆放了一整件屋子。看得冷钰眼睛直发直。
“你是把哪个实验室搬來了吗。”冷钰來到操作台前。仿佛抚摸自己孩子一般。东摸摸西看看。这些对于药剂师不陌生的器皿。
雅嗤笑一声。“你觉得搬这么多医学实验用的器具來这里。我的日子会安稳。”
额……。冷钰摸了摸鼻子。也知道自己问的有点白痴。
拿起试验台上的数据单子。看完冷钰不由嘴角抽搐:“温雅。你胆子真不小。原來学校老师丢失的研究报告是你偷的。”
温雅不否认的耸耸肩。看的冷钰隐有风中凌乱的趋势。温雅偷的这些大多专攻神经系统。如何刺激坏死的神经、怎么促进大脑神经波动活跃等等。
她在神经系统这块还真沒少下功夫。只是他沒记错的话温雅专攻骨科吧。
白了一眼满脸疑惑的冷钰。温雅冷冷道:“我沒说自己学医日后就要做一个好人。”
也对。尤其是和欧阳旭扯上关系的人。还沒几个是救死扶伤的主。反倒是无恶不作的黑心人。只是温雅也是吗。
站在实验台。冷钰挑眉看向温雅:“东西呢。”沒主原料他怎么调配。
温雅素手敲打了一下实验台。就见台子弹出一个暗格抽屉。里面摆满了各种关于神经系统需要的材料。看的冷钰俊挺的眉峰挑的老高。这疯女人要是不混都对不起她这么专业。
然而冷钰却不知。温雅一直执着研究有关神经系统的实验。是因为她的母亲成了植物人。不但成了植物人。还得了一种罕见的神经抽搐症。如果找不到压制的药物。她的生命就会受到威胁。
翻动各种器皿。冷钰慢条斯理的调配和控制成分和分量。但他还不忘一心二用:“你究竟想要什么样的神经系统药剂。幻觉、兴奋、麻醉、醒脑。镇静。”
“迷冷的嗓音给出一个令冷钰意外的答案。他以为温雅会要求他调配出类似毒品的药剂。沒想到居然是这么简单级别的药剂。“你打算迷倒谁。今天主动接近的段韩柏。”
雅看向器皿中不断变化的液体。脑中思索到底是杀了段韩柏。还是迷晕他对他威逼利诱。拉倒自己这方的阵营里。毕竟不管白道黑道。既然选择了就要做出万全准备。
不知过了多久。等冷钰调配出迷/药已经是傍晚时分。
“喂。疯女人你回哪。”瞥了一眼落锁的铁门。冷钰冷不丁的一问。到是把温雅问愣了。
其实回哪里对温雅來说都一个样。无非是个提供休息睡觉遮风挡雨的地方。“你想去哪。”
冷钰挑了挑眉。“当然是回碧海蓝天。”只要脑袋沒进水的人。都不会放着大把服务的酒店不住。跑回那个“家徒四壁”的公寓。况且碧海蓝天不但环境好。并且还不花钱。
“好。”
两人揽了一辆计程车返回碧海蓝天。踏入寸土寸金的地方。冷钰很快发现温雅先前跟他还有点笑容。可是现在又恢复那副冷冰冰的样子。
游走宛若风景区的大堂。踩着玉石铺就的地面。冷钰不得不说这家酒店真是个烧钱的地方。“疯女人。其实我觉得穆林对你和对其他女明星名媛不同。”
闻言温雅奇怪的白了他一眼改行做“媒婆”的冷钰。“习惯泛滥荷尔蒙的男人。我觉得他对谁都一个样。”
“疯女人。我才发现你不是一般的固执。”冷钰已经不止一次听见温雅对穆林的评价。不是下半身思考动物。要么就是雄性牲口。可貌似她从來沒想过。以穆林的财势和权利想再找出和她性格相近的女人并不难。
听言温雅讥诮的勾唇。冷眸看向前方淡漠说道:“事实胜于雄辩。他连有夫之妇都惦记。你还指望我相信穆林对我是特别的。你觉得是我脑回路不正常。还是穆林已经俊美到让我神魂颠倒分不清事实。”
一听温雅声调降温。冷钰顺着她的视线看去。就见穆林和那个气质干净柔婉的夏流盈有说有笑。
这时。穆林和夏流盈转身的刹那。正巧看见冷钰和温雅。就见穆林挽着那个看似单纯实则心急深沉的女人走了过來。“和冷钰去哪玩了一天。我都半天找不到你的人。”
穆林噙着一抹“宠溺”的微笑询问。修长手臂亲昵扣温雅的腰。十分想念吻了吻温雅的脸颊。“酒店这么多好玩的地方还留不住你。你真是越來越野。”
疑似情侣间的打情骂俏。夏流盈表面还是那副浅笑盈盈。心里却很不是滋味。面前俊美绝伦的男人所有温柔原來就是属于她的。就算是现在也应该是属于她的。而不是这个差点在剪彩当日让自己出丑的黄毛丫头。
咝。腰间传來一阵疼感。一直默不作声的温雅挑眉看向无形威胁自己配合他的男人。妖冶的扬唇:“沒去哪。只是不高兴你一早把我丢在房间。”
既然他让她配合。她就配合穆林一样。顺便看看某人佯装平静的虚伪嘴脸。平她混迹边缘地带多年。夏流盈的伪装不算多高杆。但却能骗过见多识广的穆林。真不知是身边的男人故意无视。还是真的被爱情冲昏头脑。
啧啧。瞧瞧那双清澈眼底流窜的嫉妒和冷色。就连冷钰都是受不了的冷哼出声。而穆林仿佛沒看见一般。真是愚蠢的好笑。
最是看不惯娇柔做作的女人。冷钰发挥他毒舌的功力。故意搅合道:“穆林。你青光眼还是白内障。沒看见雅雅吃醋你和其他女人拉拉扯扯。还不花点心思哄一哄。”
话音落地。毫无疑问的夏流盈眼中飞快闪过一缕阴鸷。她非常不喜欢冷钰的说辞。但又要维持在穆林面前的形象。只好忍着心肺快气炸的危险。笑了笑说声告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