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她轻轻拥住她,用自己的体温温暖着易碎的她,她不是个很会安慰人的人,只有静静的聆听。
“呜呜……我好难过……为什么……呜呜……爹爹那么好……为什么要杀他……呜呜……夜殇……我好恨……呜呜……”
“恩……乖,不哭啊。”
“呜呜……我……止不住……呜呜……”
白翦水眼一斜,眸中凶光光乍现,忽的一声吼:“哭哭哭!就知道哭!哭什么哭!人死不能复生!你以为你天天哭着哭着陶庄主就回来了吗?!如果陶庄主还在,看见你这幅模样准又要气昏过去!你看看你现在变成什么样?!丫的!给我打起精神来!对你来说,你现在的这条命就是留着去哭的吗?!”
某女被她吼得呆住了,眼泪还晃悠悠的挂在睫毛上,抽了抽鼻子,哭的更猛烈了。
白翦水冷汗狂飙,原本就是想刺激刺激她,让她醒悟一下,没想到,刺激的确是让她刺激了,但是似乎更伤心了,瞧她哭的稀里哗啦的,唉,看来她真的不适合去开导别人。
“姐姐你说的没错……呜呜……我要……我要坚强……呜呜……我要强大起来……替爹爹报仇……”哭了好一会儿,陶夭断断续续的说着,眼中一片坚定。
“恩。乖。”其实她是蛮想说一句的狗血的名言“冤冤相报何时了”,但是……似乎说的太过轻松了,毕竟对他们来说这仇是必定要报的,是杀父血仇……
翌日,陶小夭终于走出房门了,俏脸上也有了些神采,但是眼底却依旧透着丝丝灰暗。
“姐姐,我们去看看莫公子吧,半月之期将至,不知他的毒怎么样了?”用过午膳后,陶小夭跟白翦水在院子里晒太阳,忽然提到。
“恩,好,我挺担心他的,那……今日就走吧。”正好卓七身子也恢复了差不多,应该可以一起去替莫許瞧瞧病情。
“恩,好。我去吩咐丫鬟收拾一些衣物。”说着,陶夭转身准备离去。
“等等,你就走了,你相公怎办?”恍然想起还有三王爷这档事,她忙喊住她。
“额……算了算了,那人太阴险狡猾了,还是告诉他吧。还有上次逃跑的事,他其实是知道的,还故意装成被我美人计迷惑的样子,哼,气死我了,真是个狐狸!”
“……”白翦水翻了翻白眼,没说话。就她那点道行怎么可能会瞒得住她老公。
一行四人上路了,陶夭小两口,白翦水还有陶醉。
当陶小夭领着陶醉出来,她讶异的险些瞪出眼珠子,将陶小夭拉到一边,小声道:“你儿子呢?他怎么没来?你干嘛把你哥带来了啊?”
“唉,儿子他被刺激到了,闭关修炼去了,我就只好把三哥带出来了啊,怎么?你不想见到他?唉,就知道你不想见他,好吧,我把他撵回去。”陶夭郁闷的瞅了他一眼,又反问她,自问自答的说着便要喊出声。
白翦水脸皮一抽,眼疾手快的捂住她的嘴,小心翼翼的瞄了一眼走在另一边的陶醉,瞪了她一眼。
陶某人面上一副无辜样,眸光却有些狡猾。
“你们几个大人物都走了,那个关在地牢的人怎么办?”突然想起来这个,她顺道转移话题。
“……那人,已被一女子救走。”沉默片刻,陶醉缓缓开口,神色不是很好。
“女子?是那日用鞭子的那个女子吗?”
“恩……郡主说,那女子很特别,明明伤月已经中了他的毒,并且已经开始发作了,但是那女子用自己的血喂他之后,伤月的脸色就好了很多,像是毒已经解了一般。”
白翦水倏地一惊,惊疑不定的望向陶小夭,她也正望着她。
难道……是那日与莫許发生争执的那个女子吗?可是……总觉得两人又好像不太一样。但是那两人必定是有什么联系……
“你觉得是不是那个女人?”她扯过陶小夭到一边咬耳朵。
“应该不是,她们两人……感觉差很多。”
“是吗?可是你上次不是说莫許的毒可能就是那个女人下的吗?那毒是夜殇才有的,那么那个女人很可能是夜殇的人,这次这个使鞭子的不就是夜殇的人吗?说不定是怕我们认出来她动用私刑,才故意装成冷冰冰的,让我们误以为是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