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了洗澡事件,金三喜可绝对的吸取了经验和教训――这男人根本就是只一肚子坏水的老狐狸,什么可怜委屈无辜的表象那全都是装出来的。只要她稍一心软放松了警惕,说不定就被他拆骨入腹连个渣都不剩……
她金三喜才不是那么好糊弄的!
于是,“一失足成千古恨”的欧阳尘同志所有的“福利待遇”全部减半:没有了喂饭,每天饭弄好就放在床边桌上,必须他自己用一只手自己喂自己吃;厕所不陪着去了,自己拄拐或者一条腿蹦过去;至于洗脸洗脚洗头洗澡,水虽然给他倒好摆好,但同样也都得他自己用那只好用的手亲自完成一切。
而金三喜只负责在一旁监管督促。
每次男人只要一流露出可怜委屈或者很艰辛的表情,她立即一句话狠狠甩过去――没劲了?累了?那天不是挺有力气身手挺灵活的么,一只手不还能做挺多事呢么!
别想再装可怜!
一只手他还能扣住她动弹不了,还能身手灵活的吃她嘴巴!半残成那个样子,他那里居然还能该硬就硬、想耍流氓就耍流氓!
再说,她还是带着任务来的c市,天天一步不离的伺候他,她的任务得猴年马月才能完成。
所以,一个洗澡事件赶走了埋伏在她心底对欧阳狐狸的所有歉疚。除了一日三餐和早晚洗漱,她大多数时间都跑去生物公司的实验室里晃悠――学习,写报告,关注她们的项目进展。
她那一副悠然自得好像没事人似的样子,让季敏每天看到她都要用无语又崩溃的眼神鄙视她一遍――这什么情况?这丫头到底是粗线条过了头还是太冷血无情啊!
连因为她的出现明明心花怒放的众师兄们都有点意外了,三喜师妹也不是那样狠心的人啊,可据说那欧阳变态还很惨的在床上躺着呢,难道说她实在对他积怨太深就算是他救了他,她还想趁这个机会好好的报复虐待他一番?
金三喜才不管那些,每天继续该怎样就怎样。
哼,那家伙想装可怜博同情,也就骗骗不了解他的傻子们吧。她绝对有她自己的原则,才不会因为那群无知者的目光而被迫妥协。
不过让目前“全面警戒”的她有些疑惑的是,明明已经半个多月过去了,按照之前大夫说的,他伤得并不重,早应该差不多痊愈了。可是现在看那家伙,怎么仍是一点好转都没有还是每天都一付病怏怏的样子……
难道真的是因为她伺候的没到位所以耽误了他的康复?呸,估计不可能,欧阳尘那只腹黑狐狸!肯定又是他在耍心眼,说不定是他都已经好了却还在那儿装!
想到这点,她立即采取了行动――把欧阳尘鼓捣到了医院去复诊,这下看他不露馅的。
可是,这一次,结果却出乎了她的意料。
大夫在那个乱糟糟的x光片上比划着什么她根本看不懂,但他的话她却听懂了。大夫说,说他恢复得太不好了,还很生气的说什么“也不知道这当媳妇的是怎么照顾的,肯定是没让人家好好静养,营养肯定也没跟上”。
这下金三喜有点蔫了。
什么“媳妇”之类的关键字眼也没注意到,重点全在那“静养”和“营养”上了……
她天天让他自己喂饭自己蹦达到厕所自己给自己洗漱可不可以算“静养”,而她每天给他东糊弄一口西凑合一顿嚼大白菜叶子偶尔来不及就吃口泡面算不算“营养”……
死欧阳尘,要不要那么娇弱啊。明明长得人高马大的,就这几天“稍稍”忽略了那么一下子,竟然就那么衰!
完了,在痊愈的关键期他没有恢复好,那以后会不会留下什么后遗症,或者,变成真正的残障人士啊。
她忽然有点不敢往下想下去了,越想越后悔、越难受、越不安、越害怕……
若不是她脾气太大一时那么生气,也不用这么多天对他是那个态度,结果耽误了涉及到身体的大事。
哎,金三喜,你这个冲动暴躁的性子到底什么时候能改。
想想他那天流氓是流氓了点,可他到底也是个正常男人,有反应也是正常的吧。
再说,他到最后也根本就没把她怎么样,反倒是她收拾了他,往他那里泼了水,还不知道那水是不是凉了会不会对那功能有什么影响……
“那个……今天晚上想吃点什么啊。”从医院回来的金三喜,一下子就像换了个人似的。说话也再不大声吼了,还是一种请示的语气。
要说女人的脸,真是六月天,说变就变。大概是因为不适应,欧阳尘呆愣着看了他的小女人好久,才强压着眼底的某种戏谑情绪缓缓的出声,“嗯……随便……什么都行,就是不想再吃水煮大白菜了。”
他敢保证,再吃一口他肯定能把整个胃全都吐出来!
“哦哦哦,我知道,肯定是不会再吃那个了。”立即对他做出回应的金三喜有点尴尬,“那骨头汤吧,骨头汤行吗?再来个红烧猪蹄,嗯红烧猪蹄。哦,又好像有点腻了,我再加个青菜。”
这些东西,她当然都不会弄,都是要去外面的饭店里买的。
不过这对欧阳尘来说,已经是百度搜索“”看最新|章节超高标准的大改善了。他没有任何疑议的点了点头,幽黑的双眸中明显有光重新亮了起来。
“嗯……,”看到女人匆匆跑出去买饭就要迈出门外的身影,他忽然又叫住了她,一本正经的开口,“昨天自己洗头发,弄得胳膊有点酸,今天晚饭,我想求你帮忙喂我吃,行么?”
虽然是很礼貌很诚恳很试探的请求语气,但很明显,他确定,在如今这样的情景之下,金三喜断然是不可能拒绝了。
从门口顿住脚步转过身来的金三喜,看着静静的坐在那里一脸无害啦啦文|学更新最快全文|字手打的男人,目光中闪过一丝犹豫和迟疑,但很快被耳边回荡起的那大夫所说的话给驱走了。
最终还是咬了咬唇,朝他点头应下了。
待小女人的身影彻底出了门外走远,始终都乖巧着僵坐在那里的男人终于动了动身子。
而那被大夫说成是“极度恢复不好”的胳膊和腿,也很是灵活的伸展开来,极舒服的伸了个懒腰。原本紧抿着不敢轻易流露出任何表情的嘴角,缓缓的漾起了一丝戏谑又得意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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